這個電影出奇的長,將近三個小時。
盛夏吃完了爆米花,喝完了飲料,去了兩趟廁所。
對于科幻她是不排斥的,但這個電影和一般的科幻又不太一樣,劇情很慢,節奏很緩,就連高潮也都克制得很。
盛夏最后睡著了。
歪在一旁的沙發上,沈紀年伸手把她攬了過來。
中途還對她說了句,“坐到這邊來,胳膊麻了。”
盛夏迷迷糊糊“哦”了聲,被他半抱著挪到了另一邊。
她睡覺不太醒,反應出奇慢,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是電影結束人群散場的時候。
燈都亮了。三三兩兩起身,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電影上座率不高,一些看到一半就離了場,這會兒很快安靜下來。只剩下門口的工作人員,在等著收3D眼鏡。
沈紀年拍了拍她的臉,“盛夏,我們走了。”
盛夏扒著他的胳膊,睡得格外香甜,醒過來的時候,臉頰還貼在他肋骨上,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的體溫,盛夏起了身,揉了下眼睛,模糊地想起來自己把他胳膊壓麻了,被他半抱著挪了個方位,然后繼續睡了。
真丟臉。
盛夏舔了舔嘴唇,彎腰收拾垃圾,他把他手里東西接過去,拎起她的小包,兩個人往出口去,然后把眼鏡丟到筐里,回身低頭看她,“肚子餓嗎?”
盛夏歪頭思考了下,最后點點頭:“有點兒?!?br/>
出電影院就是琳瑯滿目的餐廳,沈紀年好像很有耐心,帶著她一家一家找,最后兩個人坐在一家烤肉店里,沈紀年把菜單給她,盛夏認真地挑著,問他要點兒什么,他說:“看你喜歡,我都可以?!?br/>
盛夏“哦”了聲,不過最后還是根據他的口味,挑了幾樣他喜歡的,菜單給他看的時候,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了然似地勾了勾唇,唇角帶起一絲淺淡的笑意。
盛夏被他這樣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別過頭去。
她沒有特意去記,只是習慣觀察人,恰好觀察過他而已。
這會兒餐廳還有不少人,但不嘈雜,等待的片刻,盛夏手撐在下巴上,抬頭靜靜看他。
盛夏不是很單純的那一類人,不是看不懂他對她的覬覦,只是他這個人太冷淡,她從沒往那方面想過。她在朝陽的時候,談戀愛已經很普遍了,只是朝陽亂得很,男生女生的關系許多已經突破了曖昧和好感,直接奔到成人的方式去了。
去年集體體檢的時候,一個年級發現了四五個懷孕的,醫生搖頭嘆氣,家長痛心疾首,學校無可奈何,唯有那些越界的少男少女,還在為自己一腳踏進成人世界而感到優越和自豪。
叛逆的年紀,好像越不讓做什么越要去嘗試,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個性。
但其實一點兒也不酷,大概是盛夏不屬于那一類溫室里長大的花朵。她很早就明白有些后果是自己無法承擔的。
也明白,生活里有很多無奈,美好的東西大多轉瞬即逝,幸福就像泡沫,它可以膨脹得很多很多,滿得將自己整個淹沒,但它開始碎裂的時候,很快什么都不剩。
她的叛逆期來得很早,在母親決定要走的時候開始,在母親走的時候結束,而母親從決定離開到確切離開,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追過盛夏的人不少,但她對同齡男生大多幼稚的畫風并不感冒。甚至還有一個拉拉追求她,那女生總是短發,五官偏中性,胸幾乎裹成平的,穿著板鞋牛仔褲寬松的T恤,比很多男孩子都要帥氣,她交過很多女朋友,但都不是很喜歡,但她看盛夏第一眼就說要和她在一起,追了她很久。盛夏性取向很正常,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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