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當(dāng)然也想到了,但是這時候他總不會提起。
他喜歡棗棗會鬧,可是有時候也招架不住啊。
吃醋的女人還是有點可怕的。
當(dāng)然,這是四爺對棗棗的愛意了,不然他一個皇帝,何苦管這些?
回了宮,吃過午膳,四爺就急急忙忙的忙活去了。
一上午很多事都沒做,葉棗沒留他。
吃過午膳,葉棗覺得困倦了,就又躺下。
這一次,她自己醒來的。
并不是正常的醒來,而是掙扎著。
珊瑚和碧玉擔(dān)憂的看她。
“別告訴皇上了。我是什么樣子的?”葉棗問。
“回主子的話,主子剛才就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奴才們不敢輕易叫醒您……”
“真是奇怪了?!比~棗嘆氣,翻身閉眼。
腦子里卻亂的很,怎么會這樣?
這算個什么毛病呢?也沒聽過這種病啊?
葉棗不許說,所以四爺晚間回來也不知道。
只是,夜里照舊被弄醒來的時候,四爺?shù)拿碱^也前所未有的皺的深刻。
這不對勁。
勉強撐住一夜,四爺清早就去了乾清宮:“蘇培盛,夢魘這毛病該如何治?”
他覺得,棗棗就是忽然夢魘了,關(guān)鍵是,這么些年,就沒見她這樣過。
“這……是不是能請法師進(jìn)宮……”蘇培盛也猶豫。
四爺搖頭。
四爺曾經(jīng)看過一段秘密,就是順治年間,順治爺不行了的時候,請薩滿巫師進(jìn)宮的事。
四爺覺得有點邪氣。不到那一步還是不要。
“叫太醫(yī)院好好研究,下午去給貴妃請脈。”四爺心情很差。
不過,作為一個皇帝,他事情太多了。
很快,就有臣子進(jìn)宮請見,一個一個的排隊,四爺見完了臣子,午膳時間都過去了。
而這一個午后,葉棗自己又被自己嚇醒之后,終于意識到這可能不是病。
說不清楚,可是,真是有問題了。
下午,太醫(yī)請脈,最后得出結(jié)論是她可能累著了。
開了藥之后,也說不出什么來。
葉棗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在四爺?shù)暮谀樦校瑩]手叫太醫(yī)走了。
這么奇怪的事情,太醫(yī)不管用也是正常。
要是說這是病的話,準(zhǔn)確說就是心理方面的。
太醫(yī)不能管的那一種,強行遷怒沒必要。
四爺瞅著空子吩咐蘇培盛:“給朕查,除了太后那,一個宮殿都不要放過,好好查!”
雖然四爺本人不是很信那些巫蠱之術(shù),可是也不好說。
棗棗如今這樣,還真像是撞邪了。
猝不及防的搜宮,叫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不過,是皇上叫人搜宮,誰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難免搜出些不怎么好看的東西,可要是無關(guān)緊要的,蘇培盛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
大毛病沒見,所以這時候沒必要追究那些小事情。
搜到了禧妃宮里,她到底還是問了一句:“敢問蘇公公,這是為何?”
她堂堂妃位,問一句是應(yīng)該的,不問倒是顯得自己心虛了。
“回娘娘的話,這是萬歲爺?shù)囊馑?,也不是爭對娘娘您。娘娘還是不要問的好,奴才也不好說啊?!碧K培盛很客氣,可態(tài)度堅決。
禧妃也就是表示一個態(tài)度,事實上她沒打算攔著。
蘇培盛這頭搜宮,紫禁城這么多宮殿,一時半會肯定是不能結(jié)束的。
那頭,四爺和葉棗再度被葉棗的夢魘驚醒。
這一回,葉棗能說清楚五成了。
她一頭汗,被四爺抱著:“就像是戰(zhàn)場,又不準(zhǔn),反正四面八方都是危險的感覺,我其實一個人也瞧不見,就是覺得不躲開就會死。躲又躲不開……”
“別怕,明日叫法師進(jìn)宮給你驅(qū)邪。蘇培盛正在搜宮,不會有事的,朕在呢?!彼臓敱е?,心里越來越擔(dān)心了。
“有人害我?”葉棗詫異:“什么手段能這么見效呢?”
“朕也不知,不過你別怕,有朕呢。”四爺摸著她的后背:“別想了,還能睡著就睡。”
葉棗真有些不想睡了的感覺,那種可怕的感覺真是叫她心跳的很快啊。
四爺理解她,柔聲安慰:“不睡沒精神,不怕,朕在呢。朕是天子,什么都壓得住。乖啊?!?br/>
葉棗點頭,又躺下,雖然心亂如麻,可還是睡著了。
代價就是,四爺上朝走了之后,她又驚醒了。
自己一個人躺在榻上,滿頭的汗。
因為她掙扎的時候不出聲,所以奴才們一時間沒察覺。
葉棗睜眼看不清帳子,這是天還沒亮呢。
她頭疼的厲害,揉著頭叫人:“來人?!?br/>
很快,珊瑚和白玉青玉進(jìn)來,見她這樣,就知道又是夢魘。
幾個丫頭擔(dān)心的不得了。
“搜宮的結(jié)果如何?”葉棗問。
“回主子的話,如今還沒結(jié)束呢,想必是沒有結(jié)果的。”要是有,就該結(jié)束了。
“什么時辰法師過來?”葉棗又問。
“回主子的話,說是辰時開始。”白玉道。
“把八阿哥抱去乾清宮吧。叫弘昕陪著?!彼_滿巫師們的祈福和驅(qū)邪本身就很邪氣,別嚇著孩子了。
“回主子的話,萬歲爺已經(jīng)吩咐過了,說是等八阿哥吃了早膳,就帶去乾清宮玩兒?!鼻嘤竦?。
葉棗點頭,四爺想的很周到。
“給我梳妝吧?!比~棗撐著身子起來,頭重腳輕,整個人很是不舒服。
搜宮的事,是瞞不住太后的。
她一早就叫人來請貴妃了。
葉棗只是擺手:“跟太后娘娘說,我身子不適,今兒不能請安了?!?br/>
太后這里,得了這句話,倒是沒火大,她是好奇:“貴妃病了?”
“皇額娘,我覺得莫不是真病了?不然為什么搜宮?”莫不是其他的嬪妃做了什么?
“哼!樹大招風(fēng),她霸占著皇帝,自然遭人恨了。”太后冷笑了一聲。
倒是也沒想做什么。
葉棗坐在貴妃椅上,靠著迎枕,等著法師來的時候,就打盹。
就這么一會功夫,她就又被驚醒了。
這回,就算是心里也慌亂起來。
雖然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吧,可她穿越本就是一件不能解釋的事。
那么,要是真有這樣的手段能算計了她呢?
也未可知??!
葉棗擰眉,忽然就很怕。孩子還小,她舍不得孩子,舍不得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