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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回到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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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敞的馬車里,冷夏倚躺在一側軟榻上,蓋著毛毯閉目小憩。
    戰(zhàn)北烈抱著寶寶挨著她,小不點在他懷里動來動去,扭著頭,后腦勺對著他,眼睛忽閃忽閃,一眨不眨的看著對面的慕二,肉乎乎的小手伸在半空,明顯的要慕二抱。
    淺淡的眸子里寫滿了掙扎,慕二想伸手抱一抱,又想起了那天整整一下午的鬼臉,方要抬起的手,“呼”的放了回去,眸子一閃,雙目放空。
    將不斷朝他腿下滑的小不點拖回來,戰(zhàn)北烈酸溜溜的撇撇嘴,這小兔崽子,專門跟老子做對!
    那二愣子有什么好,竟然比對親爹還親!
    小家伙伸了半天的小胳膊,小嘴癟了癟,漆黑的眼睛轉向了慕二身側的戰(zhàn)北越,眨巴眨巴,可愛的緊。
    戰(zhàn)北越眼巴巴的瞅著他,馬車在官道上走了三天,每日聽見寶寶銀鈴樣的清脆笑聲,他就越來越想家里的小姑娘,越是想就越是瞅著小不點拔不開眼,漸漸看的是淚眼汪汪……
    他第一千兩百九十七次嘆了口氣:“哎……”
    戰(zhàn)北烈鄙夷的瞥他一眼,他立馬縮了縮腦袋,咕噥道:“想閨女了不行?。 ?br/>     閨女這倆字,真是怎么聽怎么好聽,不過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戰(zhàn)北烈是怎么聽怎么不爽,低頭看看懷里這個小兔崽子,不自覺的,鷹目中隱約含了小小的嫌棄。
    戰(zhàn)北烈可以對天發(fā)誓,真的只是小小的!
    奈何小不點雖然拿著后腦勺對他,不過那感覺卻是敏銳的很,扭頭瞧了瞧他親爹,小嘴一癟,眼圈一紅……
    “哇……”
    戰(zhàn)北烈一巴掌拍向腦門,這小兔崽子!
    他無奈深呼吸,努力咧開一個笑臉兒,正要哄娃子,一雙白皙的素手伸了過來,將寶寶接了過去。
    冷夏被小不點的哭聲驚醒,立馬揪起了一顆心,再看見兒子哭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尖兒都一顫一顫的疼。
    鳳眸朝著那人瞪去一眼,咕噥道:“怎么好好的,又把寶寶惹哭了。”
    大秦戰(zhàn)神欲哭無淚,真心感覺到,他在母獅子心目中的地位,被這小兔崽子一腳給蹬了下去!
    寶寶一到了她的手里,哭聲立馬停止,皺著小鼻子抽噎了兩下,長睫毛上浸著層水光,可憐兮兮的瞅著親娘。
    看著這兔崽子一副乖巧的小模樣,戰(zhàn)北烈恨的牙根癢癢,“嘎吱嘎吱”的磨著牙,那張俊臉陰的,隨時能滴出水來。
    小腦袋拱了拱,小不點縮進冷夏的懷里,明顯在害怕……
    大秦戰(zhàn)神的臉,更黑了。
    瞧著戰(zhàn)北烈和兒子的互動,戰(zhàn)北越呲著兩顆晶亮的小虎牙,大眼睛里忽忽閃著幸災樂禍的光,再看他侄子,已經(jīng)是仰望了!
    這輩子還沒見過,有人能把二哥氣成這副頭頂冒煙的模樣……
    爭氣,真爭氣?。?br/>     他湊上來,掐了掐那張粉嫩嫩的,和戰(zhàn)北烈一模一樣的小臉,心里一陣揚眉吐氣的舒爽,樂道:“二嫂,小不點叫什么?”
    這一問,直接問懵了馬車上的兩個人。
    就連戰(zhàn)北烈都顧不得火大了,和冷夏對視一眼,四只眼睛里,盡是迷茫。
    戰(zhàn)北越瞠目結舌的望著倆人,很明顯,這兩個粗神經(jīng)的,到現(xiàn)在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兩人還真是,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冷夏眨眨眼,玉手輕輕撫著寶寶柔軟的頭發(fā),轉頭問:“你閨女叫什么?”
    提起他家的小姑娘,戰(zhàn)北越的眼睛瞬間彎了起來,滿足道:“戰(zhàn)小纖!”
    “小纖……”冷夏呢喃著,就聽戰(zhàn)北越一邊點著小不點的腮,一邊笑瞇瞇解釋:“小菜板說,她叫小刀,她閨女要叫小劍,刀劍合璧!可是小劍多難聽啊,最后取了個諧音,小纖?!?br/>     戰(zhàn)北越自然是沒說,這個是他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小劍改成了小纖,提起年小刀,他的眸子里又染上了抹擔憂。
    冷夏擰著柳眉,點了點頭,開始和戰(zhàn)北烈思索著,她家的寶寶要叫什么……
    忽然,鳳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同時,戰(zhàn)北烈鷹眸一冷!
    車廂猛的前傾,停在了原地,兩人對視一眼,唇角雙雙勾起。
    馬車外。
    鐘蒼六人一字排開,面對著從天而降,將他們包圍在內的黑衣人,沉聲問道:“來者何人?”
    黑衣人共有兩隊,一隊五六十人,一前一后包抄堵截,頭領立于前方,大喝一聲:“交出神醫(yī)慕二,不然死!”
    馬車車簾猛然掀開,戰(zhàn)北越死死的盯著說話的那人,他認得這人的聲音,小菜板的毒就是他下的!
    隨著車簾的開啟,領頭人看到了車廂內的情形,露在黑布外的眼睛閃了閃,他本以為馬車里只有神醫(yī)慕二和戰(zhàn)北越,帶來的百人對付兩人絕對夠用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大秦戰(zhàn)神和西衛(wèi)女皇。
    大秦戰(zhàn)神也在的話,加上他的暗衛(wèi),原本勝券在握的情勢,立馬變的不妙起來。
    兩方人馬對峙著,黑衣人頭領雖然語氣傲慢,卻也并未下令讓手下沖上去,在見到戰(zhàn)北烈的一瞬,他也在計算著兩方的力量,顧忌著自己一方的傷亡。
    眼內精光閃爍,他對戰(zhàn)北越高聲道:“越王,鄧小刀不過是個市井潑皮,還曾經(jīng)和東楚有過交易,那賤丫頭怎么配做越王妃,死了也就死了!”
    身形霍然向外,戰(zhàn)北越睚眥欲裂,突然被從后面拉住,戰(zhàn)北烈沉聲命令:“坐下。”
    戰(zhàn)北越掙扎了片刻,恨恨的回到車廂里坐下,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黑衣人。
    戰(zhàn)北烈轉頭瞥了黑衣人一眼,問道:“閣下將年小刀的底細調查的很清楚,和她是什么關系?”
    黑衣人嗤笑一聲,語氣鄙夷:“那個賤丫頭……”
    話說到一半,他擰起眉,轉了話鋒,再次勸道:“烈王,你們只有這么幾人,自是無法和咱們的陣容想比,莫要為了那么一個賤丫頭,做出無謂的傷亡,現(xiàn)在離去還來得及!我實話實說吧,那毒即便是神醫(yī)慕二去了,也解不了!”
    戰(zhàn)北越一驚,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
    戰(zhàn)北烈卻是冷冷一笑,不再看他,緩緩靠向了車廂壁,唇角勾著嘲諷的弧度:“不妨一試?!?br/>     黑衣人被他這愛搭不理的態(tài)度,氣到鼻子不來風,卻見他明顯沒有下車的準備,眼眸瞬時一亮,只要先解決了馬車外的這六個侍衛(wèi),剩下慕二和戰(zhàn)北烈,兩人就是功夫再高,沒人接應也孤掌難鳴!
    他的眼中閃過絲譏誚,什么大秦戰(zhàn)神,也不過如此。
    就在他手臂高舉,大喝“動手”的時候,忽然,四周跳下無數(shù)條人影,將包圍著馬車的他們團團包圍。
    這群人數(shù)量足有四百,一個個殺氣洶涌,氣息彪悍,單單看那眼睛中的戾氣,也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頭領雙目猛的一凝,怪不得那戰(zhàn)北烈,從頭到尾都淡定非常,竟是早有準備。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動手!”一聲冷冽的女音從馬車中傳出來,話音落下的瞬間,外面兵器交擊,鏗鏘震天。
    戰(zhàn)北烈唇角一勾,將布簾放下,沉聲問道:“怎么看?”
    冷夏挑起眉梢,輕輕拍著懷里的寶寶,小東西膽子倒是極大,外面喊打喊殺,他卻是一點都沒嚇著,方才一直好奇的左看右看,這會兒布簾放下了,直接打了個哈欠,趴在冷夏的懷抱里,閉上眼睡著了。
    冷夏一邊低著頭輕拍寶寶,一邊篤定道:“那個頭領,是小刀的親人!”
    這話落下,戰(zhàn)北越“呼”的抬起頭,瞪大眼問:“二嫂,什么意思?小菜板不是父母雙亡么?”
    “是父母雙亡,不代表沒有別的親戚。”戰(zhàn)北烈點頭同意,對他解釋道:“你聽見方才那頭領對小刀的稱呼沒,鄧小刀,她這些年流落市井,對外的宣稱皆是年小刀,即便是早就查清楚了她身份的咱們,也不會執(zhí)意要叫她鄧小刀?!?br/>     戰(zhàn)北越皺著眉,再回憶起那人對小菜板的辱罵“賤丫頭”,這分明就是熟人之間,對于忤逆的后輩的責罵。
    而且小刀失蹤了整整一日,開始并非被擄走,想來是他們偷偷給她傳遞了消息,亮出了身份,沒想到滿心歡喜的見到了親戚……
    這樣的親戚,在她流落市井的時候,并不出現(xiàn),只在即將成為越王妃的時候,才出現(xiàn)利用她,不同意就給她下毒,這會兒還極力的阻止他們回去救人。
    戰(zhàn)北越的手掌狠狠的攥成拳,額上青筋都鼓了起來,小菜板,他們竟這么對待小菜板!
    戰(zhàn)北越大恨,問道:“二嫂,他們是小菜板的娘親家人?”
    冷夏點點頭,回道:“應該是的,那年姓女子仿佛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就極有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和鄧九指私奔,而那戶人家又認為有辱門風,所以將這件事給掩蓋了起來?!?br/>     冷夏沒說的是,如今看來,能威逼年小刀對大秦的皇室之人動手,似乎還不只是大戶人家這么簡單,最起碼也該是哪一國的朝中肱股。
    他們怕年小刀醒來,抖出那一家的身份,甚至是抖出這件事的幕后黑手,所以百般阻攔。
    只是他們知道慕二在涼都,卻不知道慕二的師傅也在涼都,更是絕對也想不到,真正去救人的是老頑童,早在他們出發(fā)的前夜就已經(jīng)單獨上路了,而他們幾個,則是乘坐馬車慢慢悠悠,做餌罷了。
    思索間,她一抬頭,正看到臉色烏青的戰(zhàn)北越,那大眼睛里,都失了神采。
    半響后,戰(zhàn)北越掀了掀眼皮,呢喃道:“二嫂,那人說,就是神醫(yī)慕二去了,也解不了毒,是真的么?”
    “慕二解不解的了毒,我不知道?!崩湎臏\淺勾唇,在他肩上拍了拍,道:“不過這天下,我卻不相信,還有癲道人解不了的毒!”
    說完,她腳尖踢了踢呆呆坐著的慕二,努嘴道:“是不是?”
    慕二呆呆的轉動眼珠,看著六神無主的戰(zhàn)北越,明白了冷夏的意思,眼中掙扎不已。
    直到冷夏再踢了他一腳,他才哀怨的瞄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慢吞吞道:“是。”
    唔,孺子可教!
    冷夏挑眉,以示贊賞,這愣子,在沒見過那毒的情況下,也肯違心做出個保證,對他這一根筋的來說,真正難得。
    幾人說話間,外面的聲響已經(jīng)結束,秋風中飄著濃郁的血腥味。
    解決了黑衣人的弒天眾人,走上前來,行禮道:“姑娘,頭領服毒自殺,剩下的人都讓咱們殺了。”
    說起這個,弒天眾人也郁悶的很,冷夏教的那從來就是殺人的手段,一擊斃命,可沒教過抓人的手段,所以弒天沖上去一頓殺,殺了個徹底之后,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個頭領,讓他逮著機會吞了毒。
    冷夏點點頭,道:“無妨,按照北越的說法,這人的手下在長安的時候,就服毒自殺,應該是死士,問也問不出什么。唯一可惜的就是那頭領,那人絕對不是死士,不然開始的時候,就不會和咱們講條件了?!?br/>     若是死士,早就殺了上來,哪還顧得上估量兩邊的武力差距,改用迂回的手段。
    不過這也讓冷夏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死士這種人,大多都是由皇族豢養(yǎng),一般的家族都不會,畢竟通常的事,殺手侍衛(wèi)大概都可以完成,即便不行,亦是可以買兇。
    豢養(yǎng)死士,若是被上位者發(fā)現(xiàn),引起忌憚,到時候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那么這次毒殺小刀的事,極有可能,是年家受到某一國的上位者指派而做,不是東楚,就是南韓。
    “王爺,王妃?!睓z查過尸首的鐘蒼幾人,回來稟報:“尸體上沒有任何的線索?!?br/>     冷夏和戰(zhàn)北烈垂首思忖,突然,一只信鴿由半空中展翅飛來,在馬車的頂部盤旋了兩圈,落在了鐘蒼伸出的手臂上。
    取下鴿子腳上綁著的信筒,遞給戰(zhàn)北烈,他打開看了看,劍眉瞬時皺了起來。
    “二哥,是不是小菜板……小菜板她……”戰(zhàn)北越大急,臉色變的慘白慘白,嘴皮子哆嗦著,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個時候飛來的傳書,極有可能和年小刀有關。
    冷夏亦是蹙了柳眉,問道:“怎么了?”
    “不是小刀?!睉?zhàn)北烈遙遙頭,俊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東方召死了!”
    東方召死了,那么接下來毫無疑問的,就是東方潤即位了。
    他們想的沒錯,一月后,當馬車慢慢悠悠的晃到了長安城外的時候,戰(zhàn)北烈收到了東楚的鐘默飛來的第二只信鴿,東方潤即位,于三月后,二月二十八,舉行登基典禮,并邀請三國前去觀禮。
    戰(zhàn)北烈將鴿子放飛,放下了車廂的布簾,摟過媳婦的肩,挑眉道:“還有三個月,可以在這邊,過完了年再走?!?br/>     冷夏這時早已經(jīng)做完了月子,終于不用再每日躺在那軟榻上,她伸手戳了戳寶寶肉嘟嘟的腮,換來一個清脆的“咯咯”笑聲,唇角不自覺的牽起。
    戰(zhàn)北越瞄著這一家三口,羨慕嫉妒恨的咂了咂嘴,掀開簾子高聲問:“鐘蒼,啥時候到?”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小菜板和小小纖了,老頑童一路快馬加鞭,比他們早到長安個七八日,昨天已經(jīng)傳來了消息,小菜板醒了。
    真的是直到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戰(zhàn)北越才將心完完全全的放了下來。
    戰(zhàn)北烈撇撇嘴,嫌棄道:“回去還不是要挨揍,小刀直到現(xiàn)在,還沒同意要嫁給你呢!”
    “閨女都生了,不嫁我嫁誰!”戰(zhàn)北越頓時瞪起眼,話說完了也沒了底氣。
    那小菜板,還真不一定哪天給老子戴上綠帽子!
    想到這里,愁的腸子都打了結。
    冷夏眨眨眼,奇道:“你不會是到現(xiàn)在,都沒搞定小刀吧?”
    這話語中摻雜了三分嫌棄三分鄙視三分匪夷所思,直聽的戰(zhàn)北越欲哭無淚,郁悶的撓撓腦袋,抖著嘴皮子可憐兮兮的瞅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見他這表情,冷夏哪還有不明白,當下一挑柳眉,意外的嘆了聲:“唔,真是個固執(zhí)的姑娘?!?br/>     忽然,戰(zhàn)北越眼眸一亮,忽閃忽閃的望著她,狗腿道:“二嫂,你可一定得幫我!”
    被那小狗一樣乖覺的眼神兒,滿是紅心的瞅著,冷夏真心覺得,如果不幫他真真天理難容,還不待她點頭,戰(zhàn)北烈一腳踹過去,意思很明顯:別麻煩老子媳婦!
    戰(zhàn)北越揉著膝蓋,回味著這一腳,撇了撇嘴,小菜板踹過來的姿勢,銷魂的多了!
    就在這時,車簾一把被從外面拉開,緊跟著一個火紅的身影跳了上來,二話不說一腳將戰(zhàn)北烈給踹到了一邊兒,猛撲向冷夏,嚎叫著:“冷夏啊,老娘想死你啦!”
    戰(zhàn)北越瞧著被踹到墻根兒上的大秦戰(zhàn)神,樂了,露出兩顆晶亮晶亮的小虎牙,笑的見牙不見眼,這叫什么?
    現(xiàn)世報??!
    皇嫂,好樣的!
    來人可不就是蕭鳳,她死命的抱著冷夏,杏眼含淚,說出的話都帶了哭音:“當時你就那么不見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冷夏拍著她的背,唇角高高的翹了起來:“我沒事,快看看我兒子!”
    蕭鳳立馬眼睛一亮,保持著摟著她的姿勢,杏目到處轉悠著找,找來找去,一撇嘴:“哪呢哪呢?老娘的干兒子在哪呢?”
    她這一問,冷夏也愣了,四處看了看,最后定在戰(zhàn)北烈身上,那意思:兒子呢?
    戰(zhàn)北烈劍眉一皺,開始回憶,開始一直是他抱著……然后來了個信鴿……他隨手塞給了母獅子……后來一直和北越說話……最后蕭鳳就沖上來了……
    那么,他兒子呢?
    大秦戰(zhàn)神猛的一瞪眼,直勾勾的盯著冷夏和蕭鳳的擁抱之間,吞了吞唾沫,但愿他兒子沒憋死!
    冷夏也反應了過來,身子迅速后仰,將他被擠在兩人中間的,癟著嘴可憐兮兮的兒子,給揪了出來,朝蕭鳳身前一舉:“這呢!”
    小東西一見到新的面孔,眼圈不紅了,小嘴兒不癟了,小鼻子不皺了,眼里也不哀怨了……
    烏溜溜的眼珠盯著蕭鳳,忽然彎成個細細的月牙,嘴巴一咧,“咯咯”笑了出來,肉嘟嘟的小手就往蕭鳳的脖子上摟,那小模樣,真是招人疼!
    蕭鳳杏目圓睜,望著這個縮小版的小戰(zhàn)神,驚奇的眼睛都不會眨了!
    趕緊將他接過來,“吧唧”就是一口,笑瞇瞇道:“冷夏,咱倆是不是把兒子給弄錯了,你家這個,才像是老娘和北衍生的嘛!”
    這話一出,眾人想了想,還真是!
    笑面狐貍和傻大姐的兒子,比戰(zhàn)北烈都酷,不哭不笑沒有表情,反倒是戰(zhàn)北烈和冷夏這種冷冽霸道的人,竟是生出來了個小肉包子,人見人愛。
    這基因突變的!
    忽然,戰(zhàn)北越猛的想起,一把拉開簾子朝外張望,此時已經(jīng)到了長安城的正門外,不少進城的百姓大排長龍,他在百姓間搜索著,半響失望的耷拉下腦袋,咕噥道:“皇嫂,就你一人?。俊?br/>     “那當然了,你們的馬車走的那么慢,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回來,不過等會兒要進城的話,那狐貍肯定收到消息了!”蕭鳳埋怨了兩句,立馬揚起下巴,得意道:“老娘都在城門口等了整整四天了!”
    冷夏揚起嘴角,這傻姑娘,既然知道戰(zhàn)北衍會收到消息,還要跑到這城門外來守著。
    蕭鳳卻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她和冷夏已經(jīng)九個多月沒見,天天掰著指頭數(shù)啊數(shù),終于等到他們要回來,就算不出來等著,也是吃不下睡不著的。
    為了這事,還把戰(zhàn)北衍給嫉妒了個夠嗆,天天瞇著雙狐貍眼,笑的如春風拂柳,實則甩著黑乎乎的腸子去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整的整個朝堂上,都叫苦連天哀怨不已。
    馬車終于進了長安,蕭鳳對著外面囑咐了句:“去烈王府就成,不用專門回越王府,北衍怕小菜板危險,所以安排她住在那里,估計一會兒咱們的馬車晃悠過去,該去的也就都去了。”
    呼吸著長安城的空氣,冷夏的心里不是不歡欣的,不論她這一年多來曾去過多少地方,不論她是不是西衛(wèi)女皇,長安對她來說,總有一種家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生活在這里,所以,總是特別的心安。
    馬車緩緩的停下,鐘蒼的聲音自外面響起:“王爺,王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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