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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黃金時代(3)

我曾經以為陳清揚在我進山后會立即來看我,但是我錯了。我等了很久,后來不再等了。我坐在小屋里,聽著滿山樹葉嘩嘩響,終于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我聽見浩浩蕩蕩的空氣大潮從我頭頂涌過,正是我靈魂里潮興之時。正如深山里花開,龍竹筍剝剝地爆去筍殼,直翹翹地向上。到潮退時我也安息,但潮興時要乘興而舞。正巧這時陳清揚來到草屋門口,她看見我赤條條坐在竹板床上,陽具就如剝了皮的兔子,紅彤彤亮晶晶足有一尺長,直立在那里,登時驚慌失措,叫了起來。陳清揚到山里找我的事又可以簡述如下:我進山后兩個星期,她到山里找我。當時是下午兩點鐘,可是她像那些午夜淫奔的婦人一樣,脫光了內衣,只穿一件白大褂,赤著腳走進山來。她就這樣走過陽光下的草地,走進了一條干河溝,在河溝里走了很久。這些河溝很亂,可是她連一個彎都沒轉錯。后來她又從河溝里出來,走進一個向陽的山洼,看見一間新搭的草房。假如沒有一個王二告訴她這條路,她不可能在茫茫荒山里找到一間草房。可是她走進草房,看到王二就坐在床上,小和尚直挺挺,卻嚇得尖叫起來。

陳清揚后來說,她沒法相信她所見到的每件事都是真的。真的事要有理由。當時她脫了衣服,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的小和尚,只見它的顏色就像燒傷的疤痕。這時我的草房在風里搖晃,好多陽光從房頂上漏下來,星星點點落在她身上。我伸手去觸她的乳頭,直到她臉上泛起紅暈,乳房堅挺。忽然她從迷夢里醒來,羞得滿臉通紅。于是她緊緊地抱住我。

我和陳清揚是第二次做愛,第一次做愛的很多細節當時我大惑不解,后來我才明白,她對被稱作破鞋一事,始終耿耿于懷。既然不能證明她不是破鞋,她就樂于成為真正的破鞋。就像那些被當場捉了奸的女人一樣,被人叫上臺去交代那些偷情的細節。等到那些人聽到情不能持,丑態百出時,怪叫一聲:把她捆起來!就有人沖上臺去,用細麻繩把她五花大綁,她就這樣站在人前,受盡羞辱。這些事一點也不討厭。她也不怕被人剝得精赤條條,拴到一扇磨盤上,扔到水塘里淹死。或者像以前達官貴人家的妻妾一樣,被強迫穿得整整齊齊,臉上貼上濕透的黃表紙,端坐著活活憋死。這些事都一點也不討厭。她絲毫也不怕成為破鞋,這比被人叫做破鞋而不是破鞋好得多。她所討厭的是使她成為破鞋那件事本身。

我和陳清揚做愛時,一只蜥蜴從墻縫里爬了進來,走走停停地經過房中間的地面,忽然它受到驚動,飛快地出去,消失在門口的陽光里。這時陳清揚的呻吟就像泛濫的洪水,在屋里蔓延。我為此所驚,伏下身不動。可是她說,快,混蛋,還擰我的腿。等我“快”了以后,陣陣震顫就像從地心傳來。后來她說她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早晚要遭報應。

她說自己要遭報應時,一道紅暈正從她的胸口褪去。那時我們的事情還沒完。但她的口氣是說,她只會為在此之前的事遭報應。忽然之間我從頭頂到尾骨一齊收緊,開始極其猛烈的射精。這事與她無關,大概只有我會為此遭報應。

后來陳清揚告訴我,羅小四到處找我。他到醫院找我時,醫院說我不存在,他找隊長問我時,隊長也說我不存在,最后他來找陳清揚,陳清揚說,既然大家都說他不存在,大概他就是不存在罷,我也沒有意見。羅小四聽了這話,禁不住哭了起來。

我聽了這話,覺得很奇怪。我不應該因為尖嘴婆打了我一下而存在,也不應該因為她打了我一下而不存在。事實上,我的存在乃是不爭的事實。我就為這一點鉆了牛角尖。為了驗證這不爭的事實,慰問團來的那一天,我從山上奔了下去,來到了座談會的會場上。散會以后,隊長說,你這個樣子不像有病。還是回來喂豬吧。他還組織人力,要捉我和陳清揚的奸。當然,要捉我不容易,我的腿非常快。誰也休想跟蹤我。但是也給我添了很多麻煩。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悟到,犯不著向人證明我存在。

我在隊里喂豬時,每天要挑很多水。這個活計很累,連偷懶都不可能,因為豬吃不飽會叫喚。我還要切很多豬菜,劈很多柴。喂這些豬原來要三個婦女,現在要我一個人干。我發現我不能頂三個婦女,尤其是腰疼時。這時候我真想證明我不存在。

晚上我和陳清揚在小屋里做愛。那時我對此事充滿了敬業精神,對每次親吻和愛撫都貫注了極大的熱情。無論是經典的傳教士式,后進式,側進式,女上位,我都能一絲不茍地完成。陳清揚對此極為滿意。我也極為滿意。在這種時候,我又覺得用不著去證明自己是存在的,從這些體會里我得到一個結論,就是永遠別讓別人注意你。北京人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千萬別讓人惦記上。

過了一些時候,我們隊的知青全調走了,男的調到糖廠當工人,女的到農中去當老師。單把我留下來喂豬,據說是因為我還沒有改造好。陳清揚說,我叫人惦記上了。這個人大概就是農場的軍代表。她還說,軍代表不是個好東西。原來她在醫院工作,軍代表要調戲她,被她打了個大嘴巴。然后她就被發到十五隊當隊醫。十五隊的水是苦的,也沒有菜吃,待久了也覺得沒有啥,但是當初調她來,分明有修理一下的意思。她還說,我準會被修理到半死。我說過,他能把我怎么樣?急了老子跑他娘。后來的事都是由此而起。

那天早上天色微明,我從山上下來,到豬場喂豬。經過井臺時,看見了軍代表,他正在刷牙。他把牙刷從嘴里掏出來,滿嘴白沫地和我講話,我覺得很討厭,就一聲不吭地走掉了。過了一會,他跑到豬場里,把我大罵了一頓,說你怎么敢走了,我聽了這些話,一聲不吭。就是他說我裝啞巴,我也一聲不吭。然后我又走開了。

軍代表到我們隊來蹲點,蹲下來就不走了。據他說,要不能從王二嘴里掏出話來,死也不甘心。這件事有兩種可能的原因,一是他下來視察,遇見了我對他裝聾作啞,因而大怒,不走了。二是他不是下來視察,而是聽說陳清揚和我有了一腿,特地來找我的麻煩。不管他為何而來,反正我是一聲也不吭,這叫他很沒辦法。

軍代表找我談話,要我寫交代材料,他還說,我搞破鞋群眾很氣憤,如果我不交代,就發動群眾來對付我。他還說,我的行為夠上了壞分子。應該受到專政。我可以辯解說,我沒搞破鞋。誰能證明我搞了破鞋?但我只是看著他。像野豬一樣看他,像發傻一樣看他,像公貓看母貓一樣看他。把他看到沒了脾氣,就讓我走了。

最后他也沒從我嘴里套出話來。他甚至搞不清我是不是啞巴。別人說,我不是啞巴,他始終不敢相信,因為他從來沒聽我說過一句話。他到今天想起我來,還是搞不清我是不是啞巴。想起這一點,我就萬分的高興。

最后我們被關了起來,寫了很長時間的交代材料。起初我是這么寫的:我和陳清揚有不正當的關系。這就是全部。上面說,這樣寫太簡單。叫我重寫。后來我寫,我和陳清揚有不正當關系,我干了她很多回,她也樂意讓我干。上面說,這樣寫缺少細節。后來又加上了這樣的細節:我們倆第四十次非法性交。地點是我在山上偷蓋的草房,那天不是陰歷十五就是陰歷十六,反正月亮很亮。陳清揚坐在竹床上,月光從門里照進來,照在她身上。我站在地上,她用腿圈著我的腰。我們還聊了幾句,我說她的乳房不但圓,而且長得很端正,臍窩不但圓,而且很淺,這些都很好。她說是嗎,我自己不知道。后來月光移走了,我點了一根煙,抽到一半她拿走了,接著吸了幾口。她還捏過我的鼻子,因為本地有一種說法,說童男的鼻子很硬,而縱欲過度行將死去的人鼻子很軟,這些時候她懶懶地躺在床上,倚著竹板墻。其他的時間她像澳大利亞考拉熊一樣抱住我,往我臉上吹熱氣。最后月亮從門對面的窗子里照進來,這時我和她分開。但是我寫這些材料,不是給軍代表看。他那時早就不是軍代表了,而且已經復員回家去,不管他是不是代表,反正犯了我們這種錯誤,總是要寫交代材料。

我后來和我們學校人事科長關系不錯。他說當人事干部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看到別人寫的交代材料。我想他說的包括了我寫的交代材料。我以為我的交代材料最有文采。因為我寫這些材料時住在招待所,沒有別的事可干,就像專業作家一樣。

我逃跑是晚上的事。那天上午,我找司務長請假,要到井坎鎮買牙膏,我歸司務長領導,他還有監視我的任務,他應該隨時隨地看住我,可是天一黑我就不見了。早上我帶給他很多酸琶果,都是好的。平原上的酸琶果都不能吃,因為里面是一窩螞蟻,只有山里的酸琶果才沒螞蟻。司務長說,他個人和我關系不壞,而且軍代表不在。他可以準我去買牙膏。但是司務長又說,軍代表隨時會回來。要是他回來時我不在,司務長也不能包庇我。我從隊里出去,爬上十五隊的后山,拿個鏡片晃陳清揚的后窗。過一會兒,她到山上來,說是頭兩天人家把她盯得特緊,跑不出來。而這幾天她又來月經。她說這沒關系,干吧,我說那不行。分手時她硬要給我二百塊錢。起初我不要,后來還是收下了。

后來陳清揚告訴我,頭兩天人家沒有把她盯得特緊,后來她也沒有來月經。事實上,十五隊的人根本就不管她。那里的人習慣于把一切不是破鞋的人說成破鞋,而對真的破鞋放任自流。她之所以不肯上山來,讓我空等了好幾天,是因為對此事感到厭倦。她總要等有了好心情才肯性交,不是只要性交就有好心情。當然這樣做了以后,她也不無內疚之心。所以她給我二百塊錢。我想既然她有二百塊錢花不掉,我就替她花。所以我拿了那些錢到井坎鎮上,買了一條雙筒獵槍。

后來我寫交代材料,雙筒獵槍也是一個主題。人家懷疑我拿了它要打死誰。其實要打死人,用二百塊錢的雙筒獵槍和四十塊錢的銅炮槍打都一樣。那種槍是用來在水邊打野鴨子的,在山里一點不實用,而且像死人一樣沉。那天我到井坎街上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又不是趕街的日子,所以只有一條空空落落的土路和幾間空空落落的國營商店。商店里有一個售貨員在打瞌睡,還有很多蒼蠅在飛。貨架上寫著“呂過呂乎”,放著鋁鍋鋁壺。我和那個膠東籍的售貨員聊了一會天,她叫我到庫房里看了看。在那兒我看見那條上海出的獵槍,就不顧它已經放了兩年沒賣出去的事實,把它買下了。傍晚時我拿它到小河邊試放,打死了一只鷺鷥。這時軍代表從場部回來,看見我手里有槍,很吃了一驚。他嘮叨說,這件事很不對,不能什么人手里都有槍。應該和隊里說一下,把王二的槍沒收掉。我聽了這話,幾乎要朝他肚子上打一槍。如果打了的話,恐怕會把他打死。那樣多半我也活不到現在了。

那天下午我從井坎回隊的路上,涉水從田里經過,曾經在稻棵里站了一會。我看見很多螞蟥像魚一樣游出來,叮上了我的腿。那時我光著膀子,衣服包了很多紅糖餡的包子(鎮上飯館只賣這一種食品),雙手提包子,背上還背了槍,很累贅。所以我也沒管那些螞蟥。到了岸上我才把它們一條條揪下來用火燒死。燒得它們一條條發軟起泡。忽然間我感到很煩很累,不像二十一歲的人。我想,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老了。

后來我遇上了勒都。他告訴我說,他們把那條河岔里的魚都捉到手了。我那一份已經曬成了魚干,在他姐姐手里。他姐姐叫我去。他姐姐和我也很熟,是個微黑俏麗的小姑娘。我說一時去不了。我把那一包包子都給了勒都,叫他給我到十五隊送個信,告訴陳清揚,我用她給我的錢買了一條槍。勒都去了十五隊,把這話告訴陳清揚,她聽了很害怕,覺得我會把軍代表打死。這種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傍晚時我就想打軍代表一槍。

傍晚時分我在河邊打鷺鷥,碰上了軍代表。像往常一樣,我一聲不吭,他喋喋不休。我很憤怒,因為已經有半個多月了,他一直對我喋喋不休,說著同樣的話:我很壞,需要思想改造。對我一刻也不能放松。這樣的話我聽了一輩子,從來沒有像那天晚上那么火。后來他又說,今天他有一個特大好消息,要向大家公布。但是他又不說是什么,只說我和我的臭婊子陳清揚今后的日子會很不好過。我聽了這話格外惱火,想把他就地掐死,又想聽他說出是什么好消息以后再下手。他卻不說,一直賣著關子,只說些沒要緊的話,到了隊里以后才說,晚上你來聽會吧,會上我會宣布的。

晚上我沒去聽會,在屋里收拾東西,準備逃上山去。我想一定發生了什么大事,以致軍代表有了好辦法來收拾我和陳清揚,至于是什么事我沒想出來,那年頭的事很難猜。我甚至想到可能中國已經復辟了帝制,軍代表已經當上了此地的土司,他可以把我錘騸掉,再把陳清揚拉去當妃子。等我收拾好要出門,才知道沒有那么嚴重。因為會場上喊口號,我在屋里也能聽見。原來是此地將從國營農場改做軍墾兵團。軍代表可能要當個團長。不管怎么說,他不能把我閹掉,也不能把陳清揚拉走。我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把裝好的東西背上了肩,還用砍刀把屋里的一切都砍壞,并且用木炭在墻上寫了:“XXX(軍代表名),操你媽!”然后出了門,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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