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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盡歡帶著張一回到喻家老宅。喻家老宅現在很冷靜,喻振英不在,喻歡也經常去大姐喻瀅家居住,真正還住在喻家老宅里的,也只有喻連忠和喻連義這哥倆了。
喻家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張一的傷勢并不嚴重,就是肋下的皮肉被打穿了,經過消毒、縫合、上藥、包扎后也就沒什么大事。
張一是第一次來喻家的老宅,確切的說,他是整個洪門第一位來到喻家老宅做客的人,吳盡歡沒覺得怎樣,但對于張一而言意義重大。
通過吳盡歡肯帶他到喻家老宅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吳盡歡對己方的敵意并沒有像人們想象中的那么重,也沒有那么強的戒備心理。
等到醫生包扎完傷口,張一站起身形,隨意地走了走。吳盡歡問道:“張先生感覺如何?”
張一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道:“小傷而已,不礙事的。”稍頓,他又道:“這次真是多虧吳先生了,又是救我脫困,又是帶我回家里治傷。”
吳盡歡輕描淡寫地說道:“張先生沒事就好。”
張一向四周望了望,笑問道:“吳先生方不方便帶我參觀一下?”
吳盡歡說道:“今晚就算了吧,時間太晚了,如果張先生有興致,等明早再到各處去逛逛。”
張一點頭應了一聲好。
吳盡歡讓人給張一安排一個房間,而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張一被安頓在一間客房,等喻家的傭人離開后,張一在房間里東瞧瞧,西看看,逛了兩圈,而后掏出手機,給謝文東打去電話。
“阿一,聽說你在S市遭到了襲擊?”電話里,謝文東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的,東哥,我和吳先生吃完飯,在飯店外面遭遇到一群槍手。”
“對方是沖著誰來的?”“應該是我。”“這么肯定?”
“對方有機會對吳先生開槍,但卻放棄了。”吳盡歡在向飯店跑的時候,對方只開了一槍,然后便再沒有開槍,顯然是故意放走吳盡歡的。
“會不會是吳盡歡安排的槍手?”
“不太可能,如果是吳先生下的套,他沒有理由再回來救我。”張一深吸口氣,說道:“我認為,這次的襲擊,和上次爽哥遭遇的伏擊,應該都是同一伙人干的,是青幫所為的可能性最大。”
“青幫的卷土重來,比我們想象中要快。”“是啊,東哥。”“你現在在哪?”“在喻家老宅。”“哦?”
“是吳先生帶我過來的,還找來喻家的私人醫生幫我處理了傷口,東哥,我認為吳先生這個人還是可以爭取的,他是商人,最看重的是利益,誰能帶給他更大的利益,他自然就會站在誰的那一邊。”
“呵呵!”電話里傳來謝文東的輕笑聲,而后他說道:“我會考慮,先這樣吧。”
“東哥再見。”
和謝文東通完電話,張一吁了口氣。青幫已經逐漸放棄了韜光養晦的策略,逐漸浮出水面,社團在國內平靜的日子估計也快到頭了。
想到這里,張一的臉上反而露出笑容,與平靜的生活相比,他更喜歡過征戰的日子。也許在他的骨子里就生長著好戰的因子吧!
翌日,早上,吳盡歡帶著張一在喻家老宅大致參觀了一番,沒有走得太細致,只是走馬觀花地看了看,如果要仔細逛一遍喻家老宅的話,估計沒有一整天的時間根本走不完。
表面上看,喻家老宅似乎防守松懈,但實際上,其中隱藏的暗哨和護衛極多,可謂是戒備森嚴,這么大的一座老宅,幾乎都找不到一處死角。這讓張一也是印象深刻。
上午八點,石磊帶著洪門堂口的人來到喻家老宅,接張一回去。
喻家的人沒有讓洪門的人進入,將他們的車隊攔在老宅的院門外,吳盡歡要去上班,便順便把張一帶了出來。
看到張一安然無恙,石磊等人無不長松口氣,看向吳盡歡的眼神也變得沒有原來那么的冷冰冰。
張一對石磊一笑,并向他招招手,說道:“小磊,你過來,見見吳先生。”
石磊是位身高一米八零開外的漢子,膀大腰圓,孔武有力,向臉上看,相貌也兇惡,短眉毛,小眼睛,大鼻子大嘴岔,一臉的橫肉,看人時,目光銳利,一對小眼睛炯炯有神。
他走到吳盡歡近前,上下打量他半晌,才懶洋洋地伸出手來,說道:“吳先生。”
吳盡歡含笑和他握了握手,說道:“石先生能調到S市任職,看來在貴集團也是深受重用和賞識的人,希望石先生做事,能比馮饒坤更懂得分寸,不要步了他的后塵,不僅害死了他自己,還牽連到身邊的一群兄弟。”
他這番話,說得石磊臉色頓變,眼中兇光立現,看著吳盡歡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張一在旁暗嘆口氣,吳盡歡對己方的敵意是沒有六合那么重,但從心底里生出的厭惡感還是顯而易見的。
當然,張一并不清楚吳盡歡厭惡洪門的具體原因,他只以為這是地下財閥對黑道幫派的通病。
看石磊已處于爆發的邊緣,張一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沉住氣,別動怒,他樂呵呵地說道:“吳先生,這次多謝款待,以后有機會,我一定回請。”
吳盡歡云淡風輕地說道:“張先生不必客氣,我是地主,招待好客人,天經地義,如果客人在我的招待下有個閃失,那才是我的責任。”
張一仰面而笑,又和吳盡歡握了握手,而后雙方各自乘車,一前一后的相繼離去。
一路無話,吳盡歡抵達永冠大廈,剛進入大堂,忽聽旁邊有人急聲說道:“吳先生!”
吳盡歡扭頭一瞧,從旁邊走過來的人是紀靈嵐。他稍愣片刻,笑道:“嵐姐,你怎么來了?干嘛不進去等我?”
紀靈嵐苦笑,永冠大廈哪是那么好進的,即便她是大明星,但人家還是將她擋在安全門之外。
見紀靈嵐的目光向前臺那邊瞟了瞟,吳盡歡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點下頭,說道:“嵐姐,我們上樓說話吧!”
永冠大廈的大堂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安檢內,一部是外檢外,外人進來,根本過不了安檢。
吳盡歡帶著紀靈嵐通過安檢,乘坐電梯上到頂樓,走進他的辦公室后,他讓秘書陳鵬煮兩杯咖啡。
紀靈嵐對吳盡歡正色說道:“吳先生,我這次是專程過來致謝的!”
吳盡歡笑了,擺擺手,示意她坐,他說道:“嵐姐太客氣了,無論于公于私,嵐姐遇到麻煩,我都沒有不幫的道理。”
紀靈嵐微微垂下頭,說道:“我沒有想到,小李竟然會算計我。”
她說的小李,名叫李明,正是她身邊的助理。如果沒有助理的配合,以紀靈嵐的經驗,又哪能輕易中招?
吳盡歡淡然說道:“李明已經被我辭退了,在這個圈子里,他也很難再有立足之地。”
李明可不是被辭退那么簡單,而是被人間蒸發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根本找不到這個人到底去哪了。
見紀靈嵐茫然地看著自己,吳盡歡一笑,說道:“事先,鄭立生曾向李明許諾過,等事成之后,他會把李明弄進文化局。”
紀靈嵐恍然大悟,喃喃說道:“原來就因為這個,他才背叛我……”
吳盡歡擺擺手,語氣輕快地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
紀靈嵐點點頭,而后她看眼吳盡歡,臉色緋紅地小聲問道:“那天晚上,我……我有沒有被他們……”
她話沒說完,吳盡歡打斷道:“那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我帶你去醫院也檢查了,醫生說你只是服用了微量的精神麻痹類藥物。”
紀靈嵐聞言,不由得長松口氣,再次由衷說道:“謝謝吳先生。”
吳盡歡笑道:“其實,嵐姐在危急時刻能想到我,肯給我打電話,還是讓我很感動的。”在那么危險的情況之下,打去電話向其求助的人,一定是她最信任的人。
事實上,紀靈嵐是先給她的老公鐘喜春打了電話,不過鐘喜春當時正在外面應酬,或許沒聽到電話響,也許聽到了但沒有接,總之電話沒有打通。
她迫不得已,才又把電話打給的吳盡歡。但話說回來,就算她當時打通了鐘喜春的電話,鐘喜春第一時間趕過來了,他也未必能在鄭立生手里討到便宜。
在紀靈嵐認識的人里,真正可以壓制住鄭立生,真正有能力救出她的,其實也只有吳盡歡。
見紀靈嵐低著頭沒有說話,吳盡歡話鋒一轉,說道:“針對這次的事,我也和老趙那邊談過了,以后再有諸如此類的應酬,盡量讓公關部的人出面。”
紀靈嵐聞言,急忙抬起頭說道:“吳先生,這次的事和趙先生無關,是我主動提出來,設宴招待文化局的人。”
吳盡歡說道:“行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嵐姐你也不用想太多,更不用有心理負擔,文化局那邊很快就會有人事變動,鄭才千會退下去,鄭立生估計下半輩子也只能坐輪椅了。”
紀靈嵐心里明鏡似的,鄭立生是被吳盡歡打殘的,鄭才千要退休也只能是被吳盡歡逼退的,他做的這些,都是因為自己。
她眼睛一熱,眼圈紅潤,低聲說道:“吳先生,謝謝!”
吳盡歡含笑擺擺手。他二人正說著話,陳鵬敲門而入,走到吳盡歡近前,欠身說道:“先生,銳翔的胡董求見。”
呦!胡耀平竟然來了。吳盡歡揚頭說道:“你下樓代我去接一下,請胡董來我辦公室。”
陳鵬點頭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紀靈嵐起身說道:“吳先生,既然你有事,我就不多耽誤你時間了,本來我還打算請你吃午飯的!”
吳盡歡看了看手表,離中午還早,說道:“如果嵐姐方便的話,我們中午可以一起吃頓飯,順便嵐姐也可以認識一下胡董。”
“這……不太合適吧?”
“沒什么不適合的。”吳盡歡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和胡耀平、紀靈嵐都不是單純的工作伙伴關系,還有很不錯的私交,在他看來,大家相互認識一下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