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鎮(zhèn)國府的大門關(guān)上了,馬車也被牽走了,荒國的百姓也是笑呵呵地散開了,只留下一眾中原五國的人愣在原地。
“奇恥大辱啊!”
方義孺站在原地,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原想著趁著這個機會,打壓一下趙昊囂張的氣焰,若是能打壓一下荒國文壇,那更是再好不過。
卻沒想到,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罵得啞口無言,連頭都抬不起來。
打,但不過。
罵,罵不過。
就連錢……
另外兩個先生摸了一下空空的口袋,不由苦笑出聲。
三百金……
雖然也不是特別多,但相比于付出的勞務(wù),已經(jīng)算是天價了。
“方先生,那我們就先走了!”
“方先生,你好好休養(yǎng)!”
說罷,兩人就準備離開。
卻不料方義孺厲聲喝道:“慢著!”
他的聲音十分嚴厲,可是形象鼻青臉腫的,說話還有些漏風(fēng),這一聲怎么聽怎么滑稽。
兩人對視了一眼,只好轉(zhuǎn)過身來,想聽聽方義孺究竟想說什么。
“方先生有何見教?”
大家都是來做生意的,彼此都給一個面子。
但如果方義孺想拉著他們作死,那就不奉陪了!
畢竟,剛才提到“蠻夷”的時候趙無敵有多瘋魔他們都看到了。
只不過這是在鎮(zhèn)國府前,他不想動用真氣。
若真把他惹毛了,當(dāng)街殺人都未嘗不可能。
方義孺冷哼一聲:“你真當(dāng)這兩耳光,只打在老夫一個人的臉上了?”
“這……”
眾人皆有些遲疑。
如果真的是這樣,現(xiàn)在鎮(zhèn)國府門前,就不會聚集這么多人了。
昨天晚上的游行,對于荒國百姓來說自然是無比振奮,但卻讓他們感受到了一些慌張。
這些蠻夷……以前不都挺自卑的么?
方義孺臉頰腫脹,眼神之中卻滿是威脅的意味,他指著貼滿墻壁的詩詞:“你們可知道,如果一百天內(nèi)填不滿這些,對于我們中原五國意味著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意味著什么?
趙昊一個紈绔,當(dāng)眾打了晉國一個秀才的臉,而且貼了滿墻的詩詞。
若是填不滿,豈不是證明荒國已經(jīng)成為中原五國都難以比肩的文化大國?
方義孺繼續(xù)說道:“你們都不傻,都明白荒國已經(jīng)成長為了能與中原五國比肩的龐然大物,只從軍力來說已經(jīng)隱隱超過了齊魏!
但我們依舊不慌,為什么?就是因為他們是蠻夷,就算攻下我們一城兩城,我們也能夠隨時奪回來,因為我們的百姓根本就不認他們!
但現(xiàn)在呢?齊國這個軟骨頭派了一群廢物,把荒國的文人抬了起來,現(xiàn)在趙昊又騎在我們頭上出恭,若這要都不反抗的話。荒國以后繼續(xù)擴張,只要荒國一日不滅,我們就一日被釘在恥辱柱上下不來!你們懂么?”
說完這一番話,方義孺又吐了一口血水。
在嘴里鼓搗了一陣,又摳出了一顆斷牙,頓時雙眼中的憤怒更甚了。
他為什么要出頭?而且是這般看起來自不量力的出頭?
就是因為荒國是中原每一個國家的隱憂,如果這一波被自己帶頭打壓下去了,那自己的地位也會節(jié)節(jié)攀升,何苦在這窮鄉(xiāng)僻壤做生意?
可沒想到,趙家父子竟然如此粗魯!
本想借四國文人的勢力,成全自己的名望。
卻不曾想一百多首詩詞全都砸到了自己臉上!
血虧!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楚國人說道:“方先生放心吧!我們一定盡力,這一百首詩,別說一百天!我們?nèi)熘畠?nèi)就能給他填滿!”
“對!三天就填滿!我看這些荒國蠻夷還有什么話要說!”
“到時候,再把趙昊叫出來,狠狠踩一通!”
“昨晚有人找他斗詩,他沒應(yīng);今天咱們找他斗詩,他吃老本!他這明明就是才盡心虛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揭開荒國的遮羞布!”
“妙極!妙極!”
“正好過幾天我們燕國有一位名士要來這邊祭祖,到時我把他請過來!”
方義孺這才神色稍緩,緩緩松了一口氣,沖鎮(zhèn)國府投向了一個怨毒的眼神,便轉(zhuǎn)身離開。
結(jié)果剛轉(zhuǎn)身,不小心撞到了付貴一下。
他怒不可遏,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了付貴的臉上:“呸!齊國的廢物!”
付貴:“???”
剛才還中原五國同氣連枝了,怎么一扭臉我們就變成齊國的廢物了?
……
鎮(zhèn)國府內(nèi)。
白秀有些自責(zé):“都怪我太急了,都沒有打聽好他們的人品,就冒冒失失的去請人了,結(jié)果鬧成了這個下場!”
黑臉漢嘆了口氣,其實聽說這些別國文人在門外擺架子的時候,他也挺想抱怨白秀一通的。
畢竟剛才吃早飯的時候,白秀在家庭教育上狠狠地指責(zé)他了一番,所以他才不得不在這件事情上妥協(xié)。
從結(jié)果看,白秀自然是沒做對。
但黑臉漢一點都不想抱怨她,如果不是嘴笨,甚至還想哄哄她。
誰家的媳婦誰來疼。
但問題是咋哄啊?
他瞅向了趙昊。
趙昊嘿嘿一笑:“這下場也挺好的啊!”
白秀啐了一口:“凈讓別人看笑話了,下場哪里好了?”
趙昊問道:“你的錢呢?回來了么?”
白秀拍了拍沉甸甸的荷包,有些不明所以:“回來了啊!你不都看到了么?”
“那挨耳光的是誰?是我們一家三口么?”
“不是啊!”
“那被人指指點點的又是誰?是我們一家三口么?”
“不是啊!”???.??Qúbu.net
“那想要斗詩,又沒資格斗,結(jié)果顏面盡失的又是誰?”
“……”
趙昊咧開嘴笑了:“你說我們錢沒丟,面子也沒丟,被人看笑話的也不是我們,這下場還不好?”
白秀有些迷迷糊糊的:“說的有道理啊!”
黑臉漢摟著自己媳婦的肩膀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有我們爺倆保護,怎么可能讓你吃虧?不過以后你也別瞎胡忙了,昊兒的文采就是天下第一,沒人有資格教他!”
白秀瞪了他一眼:“你還教訓(xùn)起我來了!”
雖然嘴上抱怨,但眼神中的暖意是藏不住的。
黑臉漢則是又哄了一會兒媳婦,倆人就回屋了。
趙昊則是看了看時間,感覺時辰也差不多了,直接出了鎮(zhèn)國府。
剛出門,就感覺好幾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不由微微一笑,對于白秀的各種雞娃以及請家教老師的操作,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最多提起來有點煩而已。
沒想到,這回竟然幫自己了一個大忙。
他瞅了一眼正在朝墻上糊紙的下人,心中微微有些興奮。
只希望中原五國的文人能夠給力點,趕緊把這一面墻填滿。
然后咄咄逼人,火拱得越大越好!
“老楊!”
“公子?”
“心悅茶樓那邊怎么樣?”
“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就等你去交錢了!”
“行!那跟我走!”
兩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朝心悅茶樓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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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接近一萬字。
打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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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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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