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的眼中發(fā)出一道光芒,看著羅柒柒若有所指地說道:“集團間的事已經(jīng)談完了,現(xiàn)在我個人有個禮物要送給柒小姐,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羅柒柒有些驚訝:“元少還為我準備了禮物?是什么?”慕容元朝后面抬了抬手,一個裝滿了玫瑰花的餐車被緩緩推出,餐廳的音樂也隨之改變,變成帶著濃情蜜意的圓舞曲。周圍的侍者胸前忽然全冒出了一朵玫瑰花,餐廳中的其他賓客都站起身對著他們的方
向微笑,慕容元手中拿著一只玫瑰,起身走到羅柒柒的面前。
“Honey,這一切都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前兩日你的表現(xiàn)真的嚇壞了,我對你傾慕了這么久,你不會忍心拒絕我吧?”
慕容元半跪在羅柒柒面前,將手中的玫瑰遞出去。
羅柒柒用手捂住了嘴,顯然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
“羅小姐,元少對您傾慕已久,今天整個餐廳都已經(jīng)被元少包下,這些客人則都是來祝愿二位的。還有,元少特意為您準備了這個。”
推著餐車的男人將被玫瑰滿滿環(huán)繞的一個餐盤打開,里面不是平日里可見的美味食物,竟然是一雙鑲滿了鉆石的高跟舞鞋!
只見這雙鞋整個表面都鑲滿了碎鉆,正在周圍明亮的燈光下耀耀生輝。
“元少聽聞您喜歡跳舞,對漂亮的舞鞋更是情有獨鐘。于是特意在意大利手工匠人處訂制了全鉆款高跟鞋,超過三十克拉的3600顆鉆石全部是由薩爾瓦托雷手工鑲嵌,全世界僅此一雙。”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鉆石,更何況這種滿鉆款的舞鞋?羅柒柒此刻激動的臉色都紅了。
“天,元少,我太喜歡了!”
“美麗的鞋才能配得上美麗的人,穿上它和我共舞一曲吧。”
慕容元從玫瑰中取出那雙鞋,親自為羅柒柒穿在腳上。
羅柒柒受寵若驚的跟著慕容元站起身,旋轉(zhuǎn)著走到了舞池內(nèi)。
周圍響起其他客人的掌聲和祝福的話語,在圓舞曲奏起第一個曲調(diào)的時候,慕容元帶著羅柒柒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看著精心為自己準備了這一切,雙眼一直在深情注視著她的慕容元,羅柒柒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么大的錯誤。
邱云或許是一匹突然出現(xiàn)的黑馬,什么都帶著讓人著迷的野性。但野馬終究是野馬,怎么能與和慕容元這種血統(tǒng)純正的真正貴族相比?
想到這里,羅柒柒不由嘴角含笑的向慕容元身體里靠了過去。
看著順從地依偎進自己懷中的女人,慕容元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如果那天的計劃沒有被邱云破壞,那么他早就可以在‘英雄救美’之后借著解毒的名義順勢擁有了這個女人。不過這一切都來的及,不過是換了種方法而已。如果能得到羅家最受寵愛的柒小姐的支持,席林集
團想做的更大就毫無難度了。
想象著未來能站到更高的頂端,將那些違逆自己的人都踩在腳下,慕容元邪魅的眼中閃過一絲難耐的得意。
“Honey,今天晚上去我的海邊別墅怎么樣,我在那里為你準備了更多的東西。”
“還有驚喜?”
“ 當然,光是這些怎么能代表我對你的心意。那里有玫瑰花海,還有精心為你準備的煙花慶典。我們可以一起在陽臺上喝著紅酒聽海浪的聲音,怎么樣?”
羅柒柒的高傲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很快就靠在慕容元的懷中小聲說了句好。
明月高懸,深市街上偶爾有幾輛超級跑車快速駛過,帶著領(lǐng)人毛骨悚然的轟鳴。
夜晚,是屬于放蕩的時間。
一個吵雜無比的酒吧內(nèi),各種顏色的射線在黑暗中交雜出斑斕色彩,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隨著強烈的低音扭動身體,穿著各種可愛服裝的交際花更是不停穿梭其中。
“禿子哥,你好久都沒來了嘛,都不見你想我,哼!”
一個頭頂光亮沒有絲毫黑色的大漢接過女人手中的酒杯哈哈笑了兩聲:“這不是來了嗎?我和耗子都想你們的緊!”
妝容濃的連原本樣貌都看不出的女人打開了大漢不老實的手,故作傲慢地說道:“禿子哥不是我和小翠小氣,您看新來的青青都比我們賺的多,包了她那個大老板,一出手就是一萬塊的金鐲子。”
一旁的小翠立即跟著抱怨。禿頭大漢立刻怒氣沖沖地哼了一聲,接著甩出兩大摞嶄新的鈔票拍在桌上,“M的,誰敢和我們哥倆個比,今天爺高興,陪完我們兩個,再給你兩萬!”
女人慌忙將錢塞進自己的衣服里,這才諂媚地笑著說道:“禿爺你真大方,你和耗子這是發(fā)啦!”
“那還用說,伺候好大爺,保證你們有好日子過!”
兩個濃妝女人立刻嬌笑一聲,分別撲進兩人懷里。
“禿子哥,說讓你別喝這么多。還得人家扶著你,真是的!”
“嘿嘿,現(xiàn)在你扶著我,過會就是我扶著你了。”
“禿子哥,你真壞!啊!”
就在四人穿過黑暗的小巷中時,一個漆黑的身影正靜靜站在幾人面前。
“M的大半夜的裝鬼,你要嚇死人啊!”
女人尖銳的喝罵聲響起。
黑影不為所動,只是看著后方醉的連話都說不出的男人,下一秒干脆利落地出手將人打暈了過去。
“啊……”
尖叫聲剛剛響起前半部分,兩個女人干脆直接被嚇暈了。
靜謐的小巷中只剩下禿頭與黑影。
那禿頭看著自己腳邊不知死活的同伴,當場便嚇尿了褲子。
“大,大哥,有事好商量,你要錢,我有,我把錢全給你!”
說完禿頭在自己的身上一股腦掏出了四五摞人民幣。紅色的鈔票沒有一絲褶痕,在昏暗的光線中反射出血腥般的色澤。
大漢一邊掏一邊說著不要殺我。
邱云的腳踩過那幾摞鈔票,定定地站在禿頭面前。
“我要錢有什么用?”
“有,有什么用?”
禿頭已經(jīng)被嚇傻了,竟然啰啰嗦嗦的回答不出來。
“說不出來是嗎?那你去陪他怎么樣?”
那個黑影向一旁指了指,地上的大漢立即以為這人也要殺了自己,幾乎哭出來說道:“大哥,我求你,不管你問什么我都說,你給我條活路吧!”
禿頭眼看著耗子被人一招就整死了,此刻見那雙手伸出來,頓時什么都不顧了。
“好,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搶過一些女人,然后送到黑狼幫的場子里?”
“這……這……”禿子一邊說一邊用力扇著自己的耳光:“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被迷了雙眼,可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饒我一命吧!”
面對大漢聲淚俱下的哭訴,邱云只是甩給了對方一個手機。
“想要不死也可以,拿起來,報警。”
“啊?”
禿頭顯然沒能理解邱云話中的含義。
“只有監(jiān)獄能救你一命,把地址告訴我,把背后的人供出來,或許還可以做個污點證人,否則我就讓你去和你的兄弟做伴。”
禿頭大漢當下再也不敢怠慢,拿著手機就按下了110。
在親眼看著人被押解上警車后,邱云頭也不回地向另一個地方走去。
“站住,有會員卡沒有。”
一個十分隱蔽的地下場所內(nèi),守在門口的大漢攔住了想要進去的邱云。
“第一次來,還沒有。”
“引薦人呢?”
大漢臉上頓時帶上一絲疑惑,語氣強硬的問道。
“耗子。”
此話一出,對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然的神情。
“M的,這小子,八成又是想他的黑妞了。進去吧!”
足有十厘米的鐵門被緩緩開啟,邱云走進去,仿佛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爺,玩玩嗎?”
“帥哥,新來的吧,有沒有意中人了呀?”
幾乎一瞬間,邱云就被女人包圍起來。這里空間不大,偶爾有些喝酒的地方,周圍是密密麻麻地包間,幾乎一對男女出來之后就很快有人補充進去。
邱云就在這紛亂的人群中找到了一塊落腳之地,下一秒,一個畫著藍色濃妝的女孩就靠在了他的面前。
“玩玩嗎?一次只要你三百,打的對折,怎么樣?”
女孩手里拿著纖細的香煙,濃重的煙霧繚繞在面龐處,讓人甚至分不出她的真實年齡。不過就算如此,邱云還認出了眼前的女人。
掏出三百塊錢,女人很快帶他來到了其中一個黑色包廂。
這里充滿了一股劣質(zhì)的香味,卻無疑是強烈的催情藥水。
一身紫色的女孩向上梳起了自己的頭發(fā),接著輕車熟路地脫著自己的衣服。
“?”
女孩的眼睛中滿是疑惑,看著他阻擋自己脫衣服的手不明所以。
將女孩的后頸捧在手里,邱云狀似親吻般湊近了女孩的耳朵,用將將發(fā)出的音量說道:“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她的名字叫莫雨琦?”
就在這一瞬間,女孩身形巨震,接著就拼命掙扎起來。
邱云鉗制住她的身體,這才開口說道:“別亂動,我?guī)愠鋈ァ!?br/>
一身藍衣的女孩終于冷靜下來,眼中露出自嘲的神色:“沒用的,這里根本出不去。”
經(jīng)過女孩的介紹,邱云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這個地方。
原來這里看似臟亂,防守卻十分嚴密,就連他們現(xiàn)在進來,外面也是有人暗中盯梢,時間太長都不行。這里的女孩一天要接很多的客人,賺來的錢全部上交。
“我已經(jīng)完了,既然你認識我姐姐,請你告訴她以后一定不要輕易出門,更不要找我。”
莫一一說完后便繼續(xù)自己脫衣服的動作,邱云眉宇間閃過一抹怒氣:“你怎么能這樣自甘墮落,處在這種環(huán)境,難道就不想脫身嗎?”“脫身?”莫一一悲戚的笑道:“我也曾經(jīng)努力,挨打也會反抗,但是那有什么用?一個女孩當場被他們弄死了,偷偷報警的姐妹被砍掉四肢挨個走過我們眼前,不聽話的人全部被拉去做人體實驗,內(nèi)臟什么
的都會被刨開,和殺豬沒有什么區(qū)別。我還要怎么脫身?”
邱云想到剛剛進來時遇見的一些女孩,臉上大多還帶這些青澀的神情,可依然強顏歡笑的在拉攏客人。
“畜生!”
他的雙拳緊握,眼中怒意毫不掩飾:“你今天跟我走,我保證沒人可以攔得住。現(xiàn)在有人在暗中調(diào)查這個案子,具體我不能說太多,但我能保證你的安全。”
莫一一的眼中閃過一抹光亮:“你說的,是真的嗎?”
邱云點點頭:“你的姐姐,她一直沒有放棄找你。”
聽到對方說到莫雨琦,莫一一的淚水終于無法控制地流了下來。低聲抽泣一會,莫一一這才抬起頭,神情堅定的說道:“既然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不走。”
“什么?”邱云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還是她已經(jīng)變的同那些流鶯一樣,喜歡上了這種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