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桑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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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從建議去醫(yī)院檢查了一下。應(yīng)急性腸胃炎和輕度的腦供血不足~OTZ,沒什么大毛病,但是被折騰的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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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感謝碧海凝波童鞋投出的粉紅,一回來就看到,真是感動(dò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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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提前做了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看到桑布娘的時(shí)候,秦亦還是大吃了一驚,只見她一身素白,面色憔悴,兩眼無神,竟是比在江南剿匪見到時(shí)老了十歲還不止?!澳铮@、這到底是怎么了?”秦亦忙上前喚了聲娘,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想的預(yù)感,但還是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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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管家在一旁卻是心里一塊石頭落地,他從來沒見過夫人的娘家人,如今大過年的,冒冒失失就將一個(gè)披麻戴孝的人領(lǐng)進(jìn)宅子,如果出了什么差錯(cuò),他可擔(dān)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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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爹他,沒了……”桑布娘說罷就再也忍不住壓抑一路的情緒,抱著手里的包袱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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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可我們走的時(shí)候。爹不還是好好地???”秦亦問過以后又覺得不妥,人都已經(jīng)沒了,再問這些無異于在桑布娘的傷口上撒鹽,忙又吩咐人將桑布娘攙進(jìn)后院,自己對(duì)管家叮囑了幾句,回房去找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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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不聽到消息后也是猶如雷擊,也幸好她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也出來闖蕩了多年,很快便趕過去,與母親一道抱頭痛哭。此時(shí)管家已經(jīng)帶人從門口的馬車上抬下桑布爹的尸首,幸好此時(shí)天氣嚴(yán)寒,不然光是這尸體的保存就是個(gè)不小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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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布娘的意思是,要把住在東魏的兒子叫回來,再籌辦喪事,但秦亦算算時(shí)日覺得按大辦的規(guī)模,要停靈三七二十一天,府內(nèi)先把喪事張羅起來,同時(shí)著人去通知桑布的兄長(zhǎng),趕回來出殯下葬似乎更妥帖,畢竟尸身放久了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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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秦府很快便從張燈結(jié)彩的過年喜慶氣氛,換成了素白扎眼的喪禮模樣。府內(nèi)官員前來吊唁的往來如織,秦亦在前頭接待,桑布娘倆在靈前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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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布,看來你是個(gè)有福的丫頭,能遇到這么個(gè)好夫君,真是上輩子修來的造化。娘能看出來他是真心對(duì)你好的,而且對(duì)咱家的事兒也都盡心盡力。算你爹沒看走眼,沒白白地幫他……”說罷又忍不住開始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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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布沒太聽懂后頭的兩句話,不過見娘又哭便忙勸道:“娘,這靈要停二十一天,您這么日日哭時(shí)時(shí)哭的,身子哪里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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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爹走前,連兒子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這心里頭……”桑布娘止不住地抹眼淚,“幸好還看見你有了歸宿,不然你爹就是死都肯定要合不上眼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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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布一陣心虛,自己這夫君根本就是個(gè)假冒的,都說人死后就能看穿一切,那自己……她想到這兒忽然覺得害怕,看著眼前的棺材,總覺得爹在那邊冷冷地看著自己,嚇得她一骨碌起身,跑到前頭抓住秦亦的袖子就開始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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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秦亦正陪著云沛鑫和慕容千殤說話,忽然被人抓住袖子大哭,半天才看清楚是桑布這丫頭,攬進(jìn)懷里輕拍著后背問:“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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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布只是哭,拼命搖頭也不說話。秦亦只好跟云沛鑫和慕容千殤道了個(gè)失禮,先把桑布半摟半抱的弄進(jìn)里間,由著她哭得差不多了才道:“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哭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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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秦亦,我聽說人死了就會(huì)看透所有的事情,那爹現(xiàn)在是不是就已經(jīng)知道咱們的事情了,他、他會(huì)不會(huì)恨死我了,嗚嗚……”桑布抽抽啼啼地說完,又小貓嗚咽般地低聲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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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會(huì)恨你呢,不會(huì)的!”秦亦忙安慰她道,“爹現(xiàn)在什么都能看透,他一定知道你跟我生活的很快樂幸福,他會(huì)為你的幸福而高興的,怎么會(huì)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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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的嗎?”桑布抬起哭得花里胡哨的小臉兒,抽抽泛紅的鼻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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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是真的,我什么時(shí)候騙過你?”秦亦說的無比堅(jiān)決,看桑布的情緒有所緩和,這才又說,“趕緊出去陪著娘吧,你這么哭著跑出來,她肯定擔(dān)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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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布這才想起自己是從靈堂里跑出來的,趕緊跳起身,抓過一條帕子胡亂擦了擦臉:“我現(xiàn)在就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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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人快步往外走,秦亦忽然想起說:“阿布,我在想,這回辦完喪事,就把娘留在京城家里吧,還能跟你做個(gè)伴,她自己回哪山里咱們肯定也不放心的。而且在京城。去拜祭爹也方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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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恩,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就不知道娘和哥哥是什么意思了,若是哥哥想接娘過去養(yǎng)老,我也不好攔著不是。”桑布下意識(shí)地抬手抓住秦亦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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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還擔(dān)心見到你哥哥?”秦亦扭頭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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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好吧,是有一點(diǎn)兒。”桑布先是否認(rèn),而后抬頭看看秦亦的眼睛,又不情愿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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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你現(xiàn)在有我這么優(yōu)秀的老公,肯定把他比下去的!”秦亦胡亂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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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布一氣之下都忘了擔(dān)心,叉腰指著秦亦道:“你別瞎臭美,再說誰擔(dān)心這個(g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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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你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秦亦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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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唉,你是不知道我哥那個(gè)人,他生性涼薄,就從他當(dāng)初把我丟在山里就能看出來,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爹娘一直寵著他,可能也就這樣養(yǎng)成了他什么都以自己為先,從來不為別人著想的性格。所以我擔(dān)心的是,萬一娘想跟他同去東魏,但是他卻不肯帶娘去,那豈不是要傷了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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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到這個(gè)。秦亦也沒有什么了解,只好說:“還沒影兒的事兒呢,你也別煩心了,現(xiàn)在咱們最要緊的是把爹的喪事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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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眼看著離出殯的日子越來越近,桑布娘每天心神不寧地等著兒子到來,一天恨不得問上十幾二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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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直等到出殯的前一天,桑布的哥哥桑卓才帶著妻子前來,而在驛站官員帶領(lǐng)他們來到秦府,桑卓看著如此龐大的陣容,紙幡花圈幾乎擺了院墻兩側(cè)。屋內(nèi)僧侶誦經(jīng)的聲音聽上去起碼要有十個(gè)八個(gè),他當(dāng)時(shí)就覺得心下焦急,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門口,而此時(shí)桑布媽和秦亦等人早已經(jīng)得到消息,從屋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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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布媽多年沒見兒子,見兒子朝自己奔來,激動(dòng)地也快走兩步上前,拉住了兒子的手,還未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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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只聽桑卓道:“娘,你弄這么大排場(chǎng),得多少錢?。课疫@幾年雖說是在外頭做生意,但是錢可都投在店里,手里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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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秦亦此番真是目瞪口呆,天底下居然會(huì)有這樣的人,自己親爹死了都不管,開口就先哭窮。不過此時(shí)不是感慨的時(shí)候,大門口附近那么多前來吊唁的人,實(shí)在是有些丟臉,忙開口道:“大哥、大嫂遠(yuǎn)道趕來,咱們先進(jìn)去再說吧!”又回身道,“阿布,你還不趕緊招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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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桑布忙回過神來,“哥、嫂子,到這兒就是到家了,咱們這天兒冷,趕緊進(jìn)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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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個(gè)兒娘身后的桑布,還有另外一個(gè)年輕俊朗的青年,微微有些心虛,卻又覺得奇怪,拉著桑布娘的手問:“娘,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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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桑布娘被兒子上來的話氣了個(gè)半死,但是在女兒女婿面前卻又不好發(fā)作,只沉著臉說:“進(jìn)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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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進(jìn)屋互相介紹過以后,桑卓才知道現(xiàn)在妹妹等于是嫁入豪門了,而且看著這宅子雖說不算多么豪華,但是用物擺設(shè)全都不是俗物,在低調(diào)中透著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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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抬眼打量桑布身邊的男子。二十上下的年紀(jì),一身孝袍貼身合度,面白無須,眉清目秀,左看右看,無論是相貌、氣度全都無可挑剔,唯一缺陷的似乎就是個(gè)子不高,不過比桑布高出大半個(gè)頭,但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一對(duì)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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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看桑布,當(dāng)年那個(gè)黃毛丫頭,如今已經(jīng)是一副富貴人家奶奶的模樣,早已經(jīng)褪去青澀,一身雪白的棉袍,頸間還圍著一圈兒白色的皮毛,更襯得面若銀盤、柳眉杏眼,再斜眼看看自己身邊兒的黃臉婆,心里只覺得后悔不已,當(dāng)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竅,覺得她美麗動(dòng)人,生生地放走了身邊兒的大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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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若是當(dāng)初自己不把桑布扔下,她現(xiàn)在就也沒辦法嫁入豪門,說起來倒還是自己的功勞,想到這里他又訕笑著道:“妹妹果然是福大命大的人,沒想到當(dāng)年我的一念之差,倒是成全了妹妹的美好姻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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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秦亦聽了這話簡(jiǎn)直想上去抽人,天底下怎么會(huì)有這么沒臉沒皮的男人,又聽見他朝著自己?jiǎn)枺骸案覇柮梅蚋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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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朝中一五品文官而已,姐夫莫要客氣!”秦亦在朝中早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涵養(yǎng),雖然十分氣惱,但面上還是笑臉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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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聽說不過是個(gè)五品文官,桑卓的臉馬上就不似剛才那么諂媚,語氣也有些敷衍,打著哈哈道:“哦,看來妹夫家里條件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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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下父母早已不在人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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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原來是繼承的家產(chǎn)!”桑卓恍然大悟,神色越發(fā)地不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