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人家蘇毅過來找，你擺出高姿態。
現在看到蘇毅獲得了奧斯卡四項獎杯，想要過來合作？
那對不起，直接過來排隊吧！
之前陳慧蓮和周閏發，已經去找過姜紋了。
姜紋你看他對陸釧和其他導演桀驁不馴，甚至可以說是欺壓了。
但是面對蘇毅卻十分尊敬，他知道什么應該自己做主，什么應該跟蘇毅去請示。
本來蘇毅有了王福林當老師，也就是輩分高一點。
現在還能拍攝電影，而且知名度很高的，大部分都是第五代導演。
張藝某、陳鍇歌等等，姜紋自己說算第六代，其實也是介于之間的地位。
之前導演協會聚會的時候，對蘇毅也只是尊重一些，因為那時候蘇毅的成績已經很厲害了。
但也只是提名。
現在直接獲獎四項，讓這些導演們也都服氣了。
姜紋一開始就堅持讓蘇毅當總導演，也是這個意思。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而且有了蘇毅當導演，電影的成績才能更加的輝煌。
從春晚事件后，有關蘇毅的報道就一直在刷屏。
現在一個動畫片，都有這么大的反響，姜紋已經在心中徹底認同蘇毅的實力。
所以陳慧蓮找到姜紋的時候，說實話，他都想要同意了。
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了。
同意是為了電影的更好發展，周閏發合適。
不過要經過蘇毅同意才行。
周閏發兩口子這才來到這里找蘇毅。
就算是低三下四也沒關系。
“前面的人好多?！?br/>
周閏發微微皺眉。
就算是在好萊塢，也沒這么多人還排隊。
他已經想要走了。
他身高很高，在哪里都是受人關注的，盡管還帶著墨鏡，但是也被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周閏發也來了？”
“今天蘇毅在辦公室談業務。來了這么多人！”
“嘿，現在蘇毅是少兒頻道主任了，雖然只是代理，但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昨天那動畫片一出，全部都來談業務了！有要版權的，還有要談廣告的，還有因新節目來談的！”
蘇毅還真是牛，熱門的那幾個頻道也就算了。
少兒頻道也弄的有聲有色的。
現在央臺整體是一個非常好的上升趨勢。
盡管央臺精品變成了蘇毅出品，必屬精品。
但是電視臺看的可是收視率。
第二天重播的時候，開始加入了一些解說。
解說當時發生的大事，還有一些圖片的出處等等
這讓收視率變得很高，蘇毅為了少兒頻道，也親自談了合作。
因為少兒頻道的廣告尤為關鍵，不能隨便弄，所以從早上上班開始，就一直在談。
本地的開發商就這么多。
還有外地的。
所以還真不是故意晾著周閏發的。
“好的蘇主任，合作愉快。跟您合作，我是不害怕賠錢的。這次的廣告費雖然多了一點，但是能為山區的教育出一份力，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這次少兒頻道的廣告費，媲美央臺1套！
盡管比黃金時段的節目要差一點，但也達到了驚人的數字。
尤其是那兔動畫片前后。
而蘇毅也明白，自己要保持現在的名氣，不能只依靠創新的節目，良好的口碑也是很重要的。
現在憑借一些版權費，都可以快活一輩子了。
而且他本身穿越之前，就算是一個有想法的。
之所以在央臺的時候更多一些，那就是想要做一點公益慈善。
當初在首都電視臺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完全扯淡，是有自己想法的。
“羅主任，這河西走廊拍攝的投資和廣告，你也來看看？”
第二個進來的是跟河西走廊有關系的。
這部豆瓣評分最高的龍國紀錄片，可能很多人沒有聽過。
但是能力壓舌尖2，并不完全是因為舌尖2的水平降低了一些。
而是因為，河西走廊是一部非常優秀的紀錄片。
歷史、文化，地理、民俗，貫穿了整個龍國的歷史。
紀錄片古老滄桑大氣，讓人回味無窮。
是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感動。
從古至今，娓娓道來，有著震撼，有著感動。
而且投資也不會低。
2000萬！
也算是一部投資很高的紀錄片了。
但是偏偏有些演員，5000萬的出場費！
花在他們身上，不如多拍攝兩部紀錄片了！
“不用了，伱看著來吧，我相信你，蘇主任。不過我手上現在能用的經費有4000萬，其中3500萬可以投資?！?br/>
羅主任非常干脆利落。
對蘇毅十分的信任。
“行，我掛名導演，但是這部紀錄片，是雙導演拍攝，一部分拍攝風景，一部分拍攝人物。所以還是需要一個導演的?！?br/>
蘇毅看到門口負責登記的人過來，搖搖手，示意自己正在接電話。
而登記的人看到這一幕后，立馬點頭退了回去。
本來蘇毅的意思是，接完電話再說。
那工作人員卻誤以為沒時間說。
現在全央臺上下，寧愿得罪臺長。
也不能得罪蘇主任啊。
體制內的事情，雖然一般不曝光，但是傳播的特別快。
胡臺長找到宣傳領導力保蘇毅不離開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盡管當面不敢多說，但也知道蘇毅的重要性了。
面對這樣的‘紅人’，普通的人是不敢得罪的。
而且這也不光是得罪的問題，這也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
人家蘇毅年少多金，剛上班不到一年，家里存款過億，就算是開了慈善基金公司，依然非常的富有。
但是卻不再多賺錢，而是一心撲在公益事業上，所做的節目基本上都是精品。
而且那兔節目一出，上到領導，下到保潔員工，只要是看了的，誰不高看蘇毅一眼？
剛才那個想要進來通報的員工，是周閏發的粉絲。
周閏發已經在外面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讓她進來幫著問問，看他說的可憐，那員工想著進來問問。
沒想到正好趕上蘇毅打電話，一個手勢給弄出去了。
“首都衛視公益廣告部門的導演，王曉凌，我覺得挺適合當拍攝風景的導演?！?br/>
蘇毅沒有忘記這位，簽署了單位師徒協議的老師。
他也知道，當時引薦王福林，對自己拍攝士兵突擊的幫助有多大。
如果沒有那樣的聲勢，也沒有士兵突擊的天價片酬。
后來蘇毅要給王福林先生分成，王福林卻死活不要。
他說自己的錢夠花，弄那么多錢干嘛？
知道蘇毅成立慈善機構后，也大力支持。
“王曉凌蘇主任，我知道你們認識，而且關系很好。但是王曉凌在央臺，身份有點不合適?！?br/>
羅主任有點為難了。
蘇毅心中一定，當初這件事情就藏著掖著的。
老王一提起這事就干巴巴的抽煙，不愿意多說。
央臺的人也是，自己也問過幾個人，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就是推脫。
體制的人其實沒有太多話的，像是蘇毅這種光榮的事情，私下里說說沒問題。
王曉凌那種疑似被封殺的事，沒有人多說。
羅主任知道一點，不詳細，知道用這人，需要跟上面的領導請示。
“沒他我拍攝不了啊，其他的導演我沒把握，這次的拍攝任務挺緊張的，而且我有信心，將這部紀錄片，打造成一個跟舌尖一樣的精品節目！”
聽到這話后，電話那頭明顯沉默了。
這句話一下掐住了對方的軟肋。
跟舌尖一樣？
舌尖是什么節目？
教育部已經將舌尖推成了，青少年必看的精品紀錄片。
而且每次出新節目的時候，都會引發美食狂潮。
這樣的節目影響力有多大？
河西走廊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行吧.我請示一下領導，但是不敢保準。其實王曉凌的事情，也不算太嚴重，過去這么多年，應該也解禁了——當年也是拍攝了一個紀錄片，但是有點違規，映射的太多。還大部分都是負面能量的，其他的我不能再說了，這件事情也不用調查下去，不管是誤會還是什么，如果這次領導能同意王曉凌參與拍攝，肯定是能翻身的。”
羅主任也是話里有話。
要想用王曉凌，需要領導同意，而且不能在翻篇以前的事。
這是底線。
“行，那麻煩羅主任了。”
蘇毅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拍攝了一些什么，弄的事情這么大。
“蘇主任也別這么見外，當初我就是看中你的才華，還有王曉凌導演的面子上，才如此放心的用你.我也欠了他一些人情。也同情他的遭遇。但說實話，若不是有王福林老先生的面子，他也不可能只是調入到了首都電視臺?！?br/>
羅主任的話讓蘇毅有些吃驚。
這么嚴重？
王福林當時對央臺很有貢獻——那時候還叫首都電視臺，還沒有分開。
蘇毅的心情有些沉重。
但是憑借現在自己的影響力，還是有可能讓領導退步的。
想到這里，他撥通了‘娘家’的電話。
·····
央臺會客廳。
周閏發的臉色有點不自然，有點發紫。
旁邊的陳慧蓮也同樣如此。
等的時間太長了，養尊處優的他們，有著潔癖。
之前說在滿城劇組的時候，還準備一個房車專門上廁所。
這倒是真的，除了今天坐了一下，其他的時候，也就是上廁所用。
今天來到央臺，等了這么長時間，早就有些不舒服了，但還在堅持。
必須見到蘇毅，這是距離成功最近的一次了。
兩夫妻不缺錢，之前要這么高的價格，也是為了體現身份。
但也沒那么富裕，畢竟陳慧蓮的父親雖然號稱首富，但孩子很多，還有幾個男孩。
豪門的事情，牽扯的就多了，陳慧蓮也算是憋著一股勁兒。
眾所周知，新加坡是向往星旗國生活的。
若是能在星旗國大放光彩，不光是對周閏發的事業有幫助，對自己也算是揚眉吐氣。
比如說拍攝加勒比海盜3的時候，周閏發在電影中的那句話：歡迎來到新家坡。
因為造型非常難看，而且還涉嫌侮辱，反而被新家坡集體抵制。
若是在后世的自媒體時代，估計也就涼了。
所以他們面對‘通關’奧斯卡的華人導演，自然非常友好。
看看他們對李安和張藝某的態度就知道了。
這次才‘屈尊’來到這里。
沒想到一直被晾著。
周閏發心情不好，在加上內急，幾乎都要發火了。
“發哥，這是央臺機關里面很干凈的，你可以去看看?！?br/>
人的三急，到了一定的程度后，也不是一個潔癖能控制住的。
周閏發臉色鐵青的走了進去。
“下一位?！?br/>
因為人實在是太多，只能一個個叫了。
陳慧蓮急忙走了進去。
“蘇導演！”
蘇毅抬起頭。
天都快黑了，還有不少人呢。
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畢竟周閏發上了廁所。
“我是周閏發的妻子，也是他的經紀人，咱們上次在首都俱樂部見過面的！”
終于見到了蘇毅，陳慧蓮甚至有點激動了。
此時的她們，再也沒有之前的驕傲了。
“請坐，慢慢說。不是有意讓你們等待，你也看到了。最近的事情比較多?！?br/>
蘇毅也沒有盛氣凌人。
反而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這個態度，反而讓陳慧蓮更加想要合作了。
好萊塢那些導演，就是這個態度！
“之前《讓子彈飛》不是要合作么？蘇導演也有意向的。”
陳慧蓮現在說話已經是小心翼翼了。
“你們沒看新聞？哦對，姜紋導演說過，你們很少看國內的新聞之前黃四郎的角色，已經有人出演了，盡管還存在一些爭議，但是沒關系，我有信心培養出一個完美的黃四郎。”
若是別人說這話，陳慧蓮肯定不屑一顧。
而且若是先得到了戛納的金棕櫚，她也不會多震驚。
但是奧斯卡！文藝和商業兼備的獎項。
誰敢輕視？
培養出一個黃四郎！
這是培養出一個周閏發吧！
陳慧蓮身體一抖。
其實她知道，自己丈夫過了黃金時期，以后很難在出演一些年輕的主角了。
戲路受限，好萊塢闖蕩受阻。
這次回來他們有兩個打算。
第一個就是打響在大陸的名氣，大陸的票房受到了好萊塢導演的重視，到時候也能讓好萊塢看到他在大陸的影響力，若是真的能重返好萊塢，這都是資本。
第二就是將來不能在好萊塢發展了，也沒關系。反正在大陸的身價，也足夠生活的非常滋潤了，所以一些要求才這么過分。就是給其他劇組看的。
也算是煞費苦心。
就是沒想到，會碰到蘇毅導演。
現在一切都非常的被動。
甚至要培養一個跟周閏發一樣的人取代他！
憑借現在香江的電影市場，是根本養不活那么多明星的。
老本總會有吃光那一天。
她是新家坡首富的女兒，一直有居安思危的想法。
香江電影沒落，好萊塢不受待見。
大陸其實是最好的選擇了。
若是大陸的市場再丟失
陳慧蓮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發哥，我在這里！”
陳慧蓮看到在外面尋找自己的周閏發。
急忙揮揮手。
“蘇毅導演！您好！”
這態度，總算是改變了。
“你好啊，周閏發先生。剛才我已經跟你的太太，說的很清楚了。我的確是有意向合作，但是因為價格原因，不得不放棄了。我的新項目，拍攝一部紀錄片的全部費用才2000萬，而且若是收回成本，將營利的20%用作慈善事業——”
蘇毅的話很是認真。
沒有必要繞彎子。
“慈善事業？”
周閏發倆人愣住了。
“我們蘇主任，有個人的慈善基金會，而且賬目透明，之前已經幫助很多失孤家庭，找回了自己的孩子，這些錢都是之前拍攝電影的分成。”
一旁負責傳遞合同的員工說道。
這樣的人，不可能撒謊！
一個獲得奧斯卡四個獎項的導演，怎么可能撒這種謊言？
“佩服蘇毅導演，您的人生可真是豐富多彩。我們沒有您的志向，就想要參加一部好電影的拍攝?！?br/>
蘇毅沒有說話，看著他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別說，這樣的勁頭，跟好萊塢導演一模一樣的。
而蘇毅的想法也很簡單，又不是來找你們吹牛的，后面還有不少事情。
蘇毅現在身份地位不一般，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覺得怎樣了。
簡單來說，就是格局變大了許多。
不是剛畢業時候，面對金老板、李導演的時候了。
“是這樣，我們決定降低片酬，而且一切待遇從簡——我們之前被人誤導，說大陸的廁所咳，不好意思。我們誤聽人言。”
陳慧蓮小心翼翼的說道。
廁所還真是代表一個城市的文明程度。
國外有許多人黑龍國，這也是正常的。
而且才2006年，許多事情都在快速發展。
“降低片酬？那是多少?！?br/>
蘇毅的目標是從根源上干掉天價演出費。
若是對方服軟，也可以重新考慮。
“跟葛由一樣就行了！剩下的，全部都當做公益事業！”
聽到妻子的話，周閏發有些驚訝，但也沒多說。
“如果之前這樣的話，咱們是可以合作的。但是主演已經定下來了。很難改變.要不然，你演替身？”
蘇毅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認真，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陳慧蓮手一抖，下意識的想發火，想想對方的身份后，還是壓了下來。
“我們不要錢，捐款100萬給慈善機構。只想要黃四郎的角色?！?br/>
若是《滿城盡帶黃金甲》的制片人張衛平在這里，估計會吐血。
憑什么？
錢到了我手中，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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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