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未兒,”喜水鄭重的看著她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和你一起去,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帶那個兇手回來這里,交還給’灣內”了結這一切。”
九未兒像早知道喜水會和自己站在一起,不會讓她自己獨自面對,聽完喜水說的話,心里也涌動出一縷感動,帶著一股毅然決然,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眼前這個陽光般的大男孩頂著,對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來說,無異于像看著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一般。
“喜水……”九未兒眼含笑意,用力的點了點頭。
瓦狗趕忙也湊了上來:“哎,你們這可得帶著我啊,哎,喜水你前頭剛說了,我們可是一個團隊,你們可不能玩到半路就把我撇了,這么做可不夠義氣啊!”
九未兒沒等喜水開口,搶先給瓦狗吃定心丸:“怎么會呢?瓦狗,我們一起經歷了這么多,你還掉進那幾只大染缸過,無論如何也不會丟下你的,還是我們三個,一起把這件事解決!”
瓦狗興沖沖的說:“那必須的,我們一起打擊邪惡,匡扶正義,地球的和平就靠我瓦狗來維護了!”
只有喜水突然像換了一副面孔冷冷的說:“不用了,瓦狗,我們出來這么多天,學校那頭該著急了,還有你姥姥也在等你,你得先回去,等我和九未兒找到那個要飯花子,我們回學校和你匯合。”
話音剛落,喜水又一扭頭,對著臉上還有兩行清淚沒有拭去的“十六小子”說:“他不是道上的,你開了這里的門,讓他先回學校吧,你的事,我和九未兒答應你了,讓這個什么忙都幫不上的先回去。”
喜水說完,一回頭射出一道凌厲的目光,直指一頭霧水的瓦狗,這可不像自己認識的之前喜水的風格,感覺忽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只是這回涉及到自己的去留,瓦狗選擇直接忽視喜水的視線警告,梗著脖子說:“憑啥啊,就像九未兒說的,為了這檔子事,我是掉過染缸,吐過膽汁,抬過擔架,不管功勞苦勞我都受過了,喜水,這快到大結局了,你可別想把我甩下啊!”
喜水見這二貨根本無視自己,還說的振振有詞,直接跨到瓦狗身邊,瞇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給——我——回——去!”
這暗示明顯到是個傻子都懂的地步,瓦狗愣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見喜水臉都扭曲了,還以為在和自己開玩笑呢,剛想繼續表自己的“忠心”,突然視線余光里看見喜水抬起的衣袖里并著兩根道指!
道指是什么?那是只有遇到鬼物才會有的手勢,應和著道法,以指為箭,把蘊含著道術的真氣射進那些妖魔鬼怪的魂魄中,往往有出其不意一擊必殺的效果!
這會喜水竟然并起了道指,腦子發熱的瓦狗“嗖”的像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那為數不多的智商終于上線……道指說明什么?
說明這里有危險!
喜水讓自己先走,肯定是叫自己去搬救兵的!救兵搬誰?蛤?對了!老渠頭!喜水的爺爺!再不濟看看能不能找到九未兒那只大四腳蛇!
“啊……對對!”瓦狗反應過來,立馬改口:“哎呦,我差點忘了!哎,那個‘十六小子’我得先走,我想起來了,有個同學今天要送我只狗,我答應去接狗的……要不晚了那狗就……就沒了!”
“沒了?”“十六小子”擦干臉上的眼淚說:“不能換一天嗎?”
瓦狗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啥了:“啊……就是沒了,就是說……那小狗本來是有主人的,被我同學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怕狗主人找到,所以得趕緊給我送過來……”
喜水已經無力吐槽了,這二缺哪怕再編個理由,也比這“偷狗”的主意好,不過這會還是得給他打圓場:“啊對對!那小狗是我要的!他去幫我拿一下,要不被狗主人找到可就沒有了!”
“十六小子”已經開始半信半疑:“什么狗那么寶貴?非要現在回去?老鹿……”
白鹿聽到召喚馬上上前一步,只聽“十六小子”繼續說道:“他們幫我們‘青興’這么大的忙,轉點狗錢給這位小兄弟,喜歡什么狗自己去買!”
“是!”白鹿一點頭,掏出手機噼里啪啦按了一通,緊接著幾秒不到,就聽瓦狗褲兜里傳來一聲:“叮咚!微信轉賬到賬——壹佰萬元整!”
瓦狗頓時小臉一白,聽著“一百萬元”從自己手里的傳出,瞬間又像打了雞血似的,立馬就忘了喜水的“道指”,都說酒壯慫人膽,其實還有下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立馬像熔斷的保險絲一樣,什么“危險”什么“警告”全丟到爪哇國去了,高舉雙臂,面紅耳赤的拍著自己胸脯:“弄!弄它個老要飯花子個龜兒子!為村民報仇雪恨!”
喜水揉了揉額頭,果真應了那句調侃:“什么錢不錢的?有錢就不是你了?”,這叫屎殼郎滾屎球——滾到屎里去了!
看來瓦狗這回就是能走都走不了了……喜水的小算盤被打亂了,正在想怎么讓瓦狗這逗比恢復理智,能跑一個是一個,就聽身后的“十六小子”又開口說道:
“忘了和你們說了……其實那個要飯花子就在此間,只是我和老鹿都奈何不了他,所以才請你們幫忙!”
“什么!”喜水猛的一轉身:“你說什么!那叫花子就在這里?”
“是!”這回是白鹿開口:“那要飯花子被我家小子困起來了,可是我們無論用盡何種辦法,都不能傷他一根汗毛,這才想出了很多辦法,請你們過來相助!”
喜水冷靜下來:“你是說……你們已經把那叫花子抓住了,可卻只能困住他,不能傷害他的性命……”
突然喜水大腦里突然閃現過一截——
之前那個以身飼鬼的老太婆宛如曾回憶過:“在少爺拋棄她許久后,又重新找過她,讓她來這里和少爺匯合,其實就是為了養傷!”
“少爺”為了養傷,吞了非常多的老鼠血肉,當時“十六小子”非常虛弱,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他們當時租住在饒平村的一個農家,還差點被突然到訪的村長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