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么酷了吧！”瓦狗聽喜水說完莫小樓的造化，一臉向往，不過轉頭一想，自己可沒那個小樓一樣的自制力，在那個環境里，不知道會不會混成二當家。

喜水看著瓦狗崇敬的心情，和那時候自己聽到這一截時一模一樣，潛心道學，遇人點化，后終于成就一番事業，這才是每個男人向往的。

只不過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主導，在那個年代，遇到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自有天師之類的出馬，無論結果如何，都會有人傳頌……

但是眼下……就拿“三殺衍生”來說，正確打開方式是先報警，再報警，再報警，然后就沒有然后，不了了之，因為這根本不是這個層面能解決的。

如果自己當著眾人面說：這是陣局所致，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估計沒有人會相信這一套，反而會被說成神經病，但是事實上，就算現在科技日新月異，仍舊有很多事情是科學不能解釋的。

看到瓦狗欣喜的表情，喜水有點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姿態，當他還小的時候，老渠頭給他講這些，他熱血沸騰，勵志向往長大以后鏟除一切邪魔歪道，維護世界蒼生和平。

可當年齡一歲歲的成長，再到幾年前定居這座巨型的國際化都市，眼界開闊視野放大……

喜水知道量子計算機，知道比特幣，知道無人駕駛，玩過PS4，用過Iphone，甚至還和老渠頭去東南亞玩了一圈。

所有這一切，都和老渠頭那個時代有點格格不入，就連老渠頭也是讓喜水好好讀書，爭取以后出國留學，對喜水插手這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還是那句老話，“我不入地獄，誰入？”

不過老渠頭不反對喜水做這些，但也絕不提倡，就像那段蓮花落：

“他說貴人言，我說庶人短，人人行行扇扇，不如窩邊一竄；”

“遠看一條線，閉眼折花斷，舉舉跌跌盼盼，好過大小都管。”

瓦狗聽喜水一個傳奇故事，滿眼的神往，“后來呢！”繼續追問。

“后來以后再說，”喜水覺得今天還是適可而止，對那個世界描寫太多，可能也不是個好主意，這貨學習不好，別再陷進去了，天天纏著自己就麻煩了。

瓦狗無限可惜，真想再聽喜水接著往下擺，而且有幾個問題也不清楚：“哎，喜水，你說的那個莫小樓是傳奇人物，類似現實里的誰啊？”

喜水看著木牌上“恩師莫小樓”幾個字，想了想說：“世界500強里前20吧，沒有個什么固定的排位，反正很厲害就是了。”

“噢，”瓦狗接著問：“那他手長出來了嗎？這還不是斷肢再植，應該算是壁虎斷尾的再生了！”

喜水簡潔的回答：“沒有！”

“嗯，”瓦狗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這要是還能長出來就太神話了，那那顆種子是？”

喜水又把書包拿了起來，開始翻其它包，沒理他。

瓦狗不死心的繼續問：“你剛才說的‘再授你奇、術二法”……

“這個‘奇’、‘術’是什么？道法里的分支嗎？那你經常用的什么’破！‘又是神馬啊？”瓦狗打破砂鍋問到底。

喜水后悔給這逗逼講這故事了，莫小樓的傳奇和這個二貨有半毛錢關系嗎？

都怪自己一看到這個名字有點失神，竟告訴他這么多……這下好了，現世報，這貨變身成十萬個為什么了。

唉……算了，多少還是給他說說，要不肯定會被煩死的，喜水停下手里動作，大概向瓦狗闡述了一下：

“人們常說的道術，其實是個很大很大的概念，從食補養氣到陰穴定位，從生親求子到托夢叫魂，從煉長生丹到打一套八卦掌。”

“總之……你想到的和你想不到，都可以通通稱呼為道法。”喜水先下了個囫圇吞棗的定義。

瓦狗像小學生一樣一臉認真的聽喜水講，比上課還要認真。

“太多的細分你現在也理解不了，最多聽個樂呵，這么說吧，莫小樓精通的’奇‘’術‘二法，相當于現在一個三星米其林總廚的水平。”

“額……”瓦狗聽個云里霧里：“起碼你給我說點形象的吧，這米其林我也沒吃過啊。”

喜水不想再和他說更多，畢竟不是這個圈子的人，說多了一是不懂，二也沒用。

見喜水不想解釋，瓦狗也不在意，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磨他，指著喜水手里的牌子說：“那這個‘小井’你認識嗎？”

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事實上，喜水聽過莫小樓的很多事跡，但偏偏從沒聽過他還有個徒弟，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小井”是誰？

為什么會叫莫小樓“恩師”？為什么會刻這個牌位，和“三殺衍生”又有什么關聯？

喜水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有看回去問問老渠頭知不知道。

書包被翻了個底朝天，再沒有其它東西，哪怕是一張廢紙……難道這個線索又斷了？除了一堆錢和一個不知道來歷的木牌。

一時間喜水陷入沉默，瓦狗也知道，看上去這么大個書包，隱藏的這么深，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折騰了大半夜，沒見喜水表情有多少變化，如果能直接知道第三個死者是誰就好了，至少可以先一步去救一救，說不定還能找回條命。

喜水考慮了幾秒，決定還是先回去，“病太歲”這一頭應該挖掘不出更多東西了，一直留在這兒也沒用。

想著對著瓦狗說：“把錢裝上，你先背著，到時我把匯款賬號告訴你。”

瓦狗點點頭，除了剛看見這一桌子錢有些興奮外，現在已經沒太多想法，一打一打的往書包里放，不一會功夫全塞了進去，還有那塊牌位，喜水裝進自己書包里。

“走吧，”喜水最后掃視了一眼，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瓦狗已經先一步背著兩個書包走到門口等他。

“喂，喜水，你說這一百萬平分成三份，分別給三個受害者，”瓦狗把背后沉重的書包往上擎了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