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這個青年的小時候,路過一個石橋,看見橋下有只臉盤大小的癩疙寶,嘴里好像含著什么東西。
小孩子難免玩心大,好奇的用竹棍去捅這只蛤蟆,三捅五捅之下,這蛤蟆竟吐出一卷草紙,上邊滿是蠅頭小楷,看上去是抄錄的樣子。
草紙被水侵蝕,很多字跡都不清楚,不過憑著天生的聰慧,還真有一術被這小孩子參透。
他學會的就是“蠶籠”,本想靠著這一術,在自己房子里躲過戰火一劫。
沒想到千算萬算沒算到深秋的大雨,讓還沒冬眠的蛇出來找吃食,就這么被吸引過來……
因為蠶蛹雪白,加上美好的寓意,后人就把這個“奇”術稱呼為“蠶籠”。
這個奇術本已經在歷史的長河里失傳,已經很多年沒見人會使用,沒想到以莫小樓的天賦加上對道術的理解,竟在危機時刻參透,而且還稍加改變運用自然。
不得不說,傳奇莫小樓,一是傳奇在他的品德,二則是他的道法,已經可以做到觸類旁通的境界。
渠老頭見喜水漸漸睡沉,撈了張毯子給他搭上,然后準備輕手輕腳的上樓。
剛走出去一步,聽到身后喜水問:“渠老頭,你說那塊牌子上的‘小井’會不會是小樓村的人?“
渠老頭回過身:“也許吧,那個村子無一不受莫小樓的恩惠,有一兩個小輩把小樓當老師也是非常自然的事。”
“唔,”喜水閉著眼睛點頭:“渠老頭,你知不知普通人有鼻子很靈的,靈到能聞到怨鬼的氣味?”
“這個嘛……”渠老頭站在原地,抬頭看了眼燈泡: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說的這種,我還真遇到過一個,那是個挖礦的老鄉,我是在30多年前見過他。”
“那年我去追一個惡鬼,跟了兩天兩夜,沒想到一不留神,讓它跑進一片礦區,那片礦區非常大,有些已經廢棄,有些還在產煤,但挖上來大多都是浮煤,還要篩選那種。”
老渠頭接著說:“就當我以為鉆進地底的那只惡鬼再也尋不到時,有個礦區工人跑過來問我,是不是在找什么?我就反問他,你怎么知道?”
“那工人個子很高,不過應該是礦區伙食很差,營養不良瘦的像根衣架,他跟我說,今天下井聞到死老鼠味,那礦坑里連一粒糧食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有老鼠,我就讓他帶我去看看。”
喜水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聽。
老渠頭接著回憶:“果然,礦區四通八達,下邊很多巷道都是連通的,那只鬼見我又追上來,又鉆進其它的礦井里,那個時候其實我也有辦法,但都沒有那個礦工的鼻子好用,他帶我七拐八繞,最后終于把事辦妥了。”
“出礦井時,我和那個高個礦工聊起他的鼻子,他說,他小時候就能聞到一些奇怪的味道,一直么有在意……”
……直到有天礦工和其它三個小孩一起去玩水,那個潭子他們從來沒去過,也不知道深淺,當時礦工覺得有危險,不想下水,其它人就嘲笑他,為了不被小瞧,也準備下去。
結果就在往身上撩水的時候,他聞到水里有股爛魚的味道,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跑回岸邊,還沒穿好衣服,三個同來的小孩就沒了兩,那幾乎是轉眼間的事,根本都沒反應過來。
老渠頭接著說:那礦工嚇的和另外一個小孩跑回村子,沒了小孩的那家父母一聽,當時就垂頭頓胸,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弄了3臺水泵抽水,足足抽了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水潭終于見了底。
潭底蓋著一層淤泥,幾乎沒有水草之類,也沒有看到失蹤的那兩個小孩,這就有點奇怪了,難不成還有個洞通到地底不成?就當眾人疑惑不解之際,池底的淤泥竟然動了!露出一張足有洗澡盆大的大嘴!
難不成是妖怪不成?村民一頓鋤頭鐵鏟和開山錘,待那池子里的大嘴吐出血沫,徹底不動的時,大伙才發現,竟然是一條近3米多長的鯰魚!
因為這個潭水上游是通到山里,每到漲水期就會沖下一些失足淹死的動物,這鯰魚就靠著送到嘴邊來的吃的,幾年之內竟長到這么大!
村民剖開大魚的肚子,果然在里邊找到被吞咽的兩個小孩殘缺不全的尸體,那兩個小孩家里人嚎啕大哭之余,問那個礦工為什么不隨自己孩子下水?
老渠頭看著已經昏昏睡沉的喜水接著說:“那礦工撒了個謊,他不敢對其它人說自己是聞出來不對勁,只是說突然想解大,這才逃下一條命。”
老渠頭把毯子角給喜水掖了掖,他知道喜水看上去睡著了,其實還在聽……
“記得在哪里看過,說這種天生嗅覺非常靈敏,什么可以聞出陰陽的,都帶著‘豨‘的嗅感。
“而‘豨‘’是傳說中的一種奇獸,不僅可以百里外聞出各種漿果味道,還能聞到死亡的氣息,躲避一切包括天敵和意外的可能。”
“因為‘豨’的嗅覺太強大,幾乎沒有什么能威脅到它們,盡管‘豨’的生殖周期比較長,一懷一生要3年之久,種群還是漸漸多了起來。”
“直到碰上另外一種奇獸……“犐”!”
“這個“犐”渾身通白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氣味,無論是在炎熱的夏天還是寒冷的冬天,都躲藏在水里,專克嗅覺很靈敏的‘豨’。”
“當‘豨’到水邊喝水時,類似現在的牛和鱷魚的雜合——‘犐’一個暴起就能咬斷‘豨’的脖子……后來‘豨’越來越少,因為畢竟不可能不喝水,經過了很多年,直到最后一只也沒剩下。”
老渠頭聲音越放越輕:“有‘豨’覺的人,天生就能聞到尋常人聞不到的氣味,甚至是陰間的味道……”
“同時,作為區別和示警,越危險的東西,他們聞到的氣味越強烈,但不一定都是臭味,也有可能是腥味或者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