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槿初嘻嘻一笑,昂首道：“沒錯,他答應(yīng)過我,這輩子要從一而終的,敢納妾，哼！看我不吃了他?！?br/>     “妹夫真可憐?！甭逦ㄎ⑽⒁恍?但心情終究還是沉重的,眼看著洛槿初自信的模樣,他忽然攀住了對方的肩頭，鄭重道：“妹妹，上戰(zhàn)場后，一定要保重,要好好兒的回來，明白嗎？”
    “放心吧哥哥，我比誰都惜命呢。然而眾生平等，我的命是命，士兵們的命也是命，我只盼著，將來在戰(zhàn)場上，能因為我的存在，讓他們多活下來幾個?！甭彘瘸跻侧嵵攸c頭，想了想又道：“放心，你和暖姐姐的事情，我會幫你們再安排安排的，只是一天后就要出征，我怕是不能親力親為了?！?br/>     “好，無論此事成與不成，哥哥的喜酒，等你回來喝?！甭逦ㄅ牧伺穆彘瘸醯募绨颍骸靶辛耍ソ忝脗兡抢锪牧陌?，我還要打點我娘去莊子上的事?！?br/>     洛槿初點點頭，于是兄妹兩個就在岔路口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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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藥材都裝好了嗎？柜子里還有許多成藥，也都裝好了嗎？”
    馬車里，洛槿初一邊數(shù)著身旁堆著的幾個大盒子，一邊問對面坐著的香草。
    “奶奶，您這都問八遍了，都裝好了，放心吧?！毕悴菘扌Σ坏每粗彘瘸酰骸耙荒萝嚈z查下？”
    “嗯，檢查倒不用了，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洛槿初呵呵一笑，心中也奇怪，暗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從前不會這么啰嗦啊，唔，難道是因為心里太緊張？可可有什么好緊張的？大軍還沒出京郊不是嗎？還是說，這就是戰(zhàn)前綜合癥？
    她正想著，便聽香草又道：“奶奶，您帶著奴婢和環(huán)兒月兒前往邊疆也罷了，怎么還答應(yīng)了梅姐姐呢？你明知道她只是個弱女子，奴婢看何大哥的意思，似是也不想讓她上戰(zhàn)場呢。”
    洛槿初呵呵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何大哥和秦鋒都是一樣的人，他們只想著用自己的方式對女人好，卻不想一想女人們喜不喜歡這種方式，女人就都是水做的嗎？我看未必，固然有楊柳纖纖，卻也同樣有菊風梅骨，我和梅姐姐，都是后者，寧可陪著他們男人上戰(zhàn)場并肩面對生死，也不愿意躲在他們身后只知道一味的擔憂焦慮，更何況，梅姐姐心靈手巧，到了邊疆，她還能做我一個幫手呢?！?br/>     香草笑道：“姑娘忒貪心了，難道做藥有奴婢們幾個還不夠？非要抓梅姐姐的苦力?！?br/>     洛槿初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們懂什么，以為做藥是那么簡單的事？是，平日里我不過是做著玩兒，即便做出來，也是送給那些有交情的世家女眷，或者進宮給珍姐姐太后皇后等人，這是多點用量？我一只手就能做出來了。然而這一次去邊疆，你們覺著還是這么簡單？是我做出一罐子兩罐子藥就行的？你們知道這一次大戰(zhàn)大周投入了多少軍隊嗎？你們知道一場戰(zhàn)斗下來，傷患會有多少嗎？竟然還以為你們配合著我就能行，真真是太狂妄了。”
    香草目瞪口呆，然而想一想，她不得不承認洛槿初說的有道理，因吶吶道：“那先生和白公子加上，也也不夠用嗎？”
    “自然不夠用的?！甭彘瘸蹩戳讼悴菀谎郏龅男Φ溃骸靶辛?，你也不用嚇成這幅樣子，這一次秦鋒帶了不少軍醫(yī)，也帶了許多做藥的藥師，到時候兩方面雙管齊下，自然可以做藥治療兩不耽誤，這對兵士們來說，也算是好事兒。只不過你我的身份，難道能混在那些人當中？就算我不在意，秦鋒那個大醋壇子難道會有這般胸襟？”
    “這自然不行的。”香草小聲道：“男女授受不親，您可是世子妃?！?br/>     洛槿初沒再說什么，回憶起昨夜和秦鋒說的話，這一次去邊疆，不僅僅是要面對兇狠的韃子和那令人談之色變的絕殺陣，只聽之前何秋澄所說，便知己方軍隊內(nèi)部也有大問題的，更何況，秦守雖然在秦宇的反對下沒有隨在大軍之中，可他之前就是邊疆有名的將領(lǐng)，軍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人，所以這一行吉兇究竟如何，還真是不太好說。
    閑言少敘，只說秦鋒率領(lǐng)二十萬大軍，一路跋涉，終于在一個月后到達邊疆五百里之外。
    這一個月里，眾人都沒閑著，秦鋒利用一切時間，在其他將領(lǐng)的輔助下加緊訓練軍隊，并且和下面的將領(lǐng)士兵同飲同食，用他的話說這叫愛兵如子，增進將兵感情，務(wù)求將來上了戰(zhàn)場可以配合默契，如臂使指。用洛槿初的話說來說就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努力增進干群關(guān)系。
    原本加加勁兒就可以在酉時前到達邊塞第一城雁城，然而秦鋒卻是在傍晚時分下令全軍扎營，明日一早前往雁城。
    “這是何必呢？今夜進城不好嗎？”
    直到半夜，秦鋒方在外面巡守回來，洛槿初替他盛了一碗粥，一邊道：“都有些涼了，若是進了城，倒還能吃一頓好的。”
    秦鋒伸了個懶腰，接過粥碗，就著桌上的小黃瓜風卷殘云般吃完，接著等下人們收拾了碗筷出去，他方一把抱住洛槿初，微笑道：“明兒讓林將軍帶隊趕赴雁落關(guān)，我和你還有何大哥柳先生等留下來，咱們自己去。”
    “不是吧？你這個主帥竟然要拋掉大部隊？搞什么？”洛槿初這一驚非同小可，不敢置信的看著秦鋒，卻見他面色逐漸凝重起來，肅容道：“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邊軍如今內(nèi)部糜爛的事情嗎？”
    洛槿初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你你不會是要在這個時候微服私訪，然后整頓軍紀吧？這這可是戰(zhàn)時，你這樣做合適嗎？不怕士兵反彈？”
    秦鋒冷冷一笑：“士兵怎會反彈？你要知道，受剝削受欺壓的都是底層士兵，三十萬大軍里，能得利者不過是幾千人罷了，這其中，大部分還只是沾沾手，有戴罪立功的余地?！?br/>     “就算如此，這也太冒險了，秦鋒，我覺著這時機不對?！甭彘瘸醢櫭紕裰瑓s聽秦鋒嘆了口氣，淡淡道：“我又何嘗不知？然而邊軍如此糜爛，再不整頓，只怕就是兵敗如山倒了?；噬喜⒎遣粫缘眠@些貓膩，然而涉及到軍權(quán)，總是要慎重，卻沒料到，還不等他布置成熟肅整軍紀，韃子就來了，若是等到我匆忙上陣，你說，身后有這么一群胡作非為醉生夢死的窩囊廢，我能打得了勝仗嗎？”
    “也是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洛槿初嘆了口氣，然后抓抓腦袋：“不過至于像你說的這般厲害嗎秦鋒？怎么說，邊軍也支持了這三個多月，若真是像你說的那般不堪，只怕早就兵敗如山倒了吧？還能等你過來？”
    秦鋒哼了一聲道：“那不過是韃子在試探，若非下面士兵齊心協(xié)力，這兩年皇上又有一些布置，你以為，這雁落關(guān)還能守得住？”
    “這么說，非辦不可了？”話說到這里，洛槿初便知秦鋒是不會改變心意的，其實想想也對，這可是關(guān)系到國家生死存亡的戰(zhàn)爭啊，不先整肅軍紀，士兵怨氣沖天，將領(lǐng)貪得無厭，這樣的軍隊，別說秦鋒，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扭轉(zhuǎn)不了局面。
    “是，非打不可?！鼻劁h看著愛妻的神情，便知她也了解這件事的重要性了，因摟住她，輕聲道：“別怕，有我呢，該怎么做，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譜。”
    “嗯，我不怕，只要有夫君在身邊，我就不怕，你可是心黑手狠的大灰狼?！甭彘瘸跻恍Γ首∏劁h脖子：“不過，你打算從哪里下手呢？這邊軍糜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大戰(zhàn)在即，難道你還要扮演包青天？只怕韃子不會給你這個時間吧？”
    “就先從雁城下手，到時候，你便知道為夫的手段了?！鼻劁h說到這里，目光猛然火熱起來，一把將愛妻壓在床上，小聲道：“或者說，娘子現(xiàn)在便可領(lǐng)教一下為夫的手段，如何？”
    “你這不正經(jīng)的，明日還要辦事啊，你你你”洛槿初本來還想著這件事，心中也隱隱明白秦鋒這一路和眾將士把關(guān)系經(jīng)營的如同鐵打一般的用意，然而還不等再深入想下去，就被丈夫壓住，眼看對方那熱切眼神，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雖是恨恨叫著，身子卻早在對方的撩撥下軟了下去。
    算了，反正明天開始，恐怕很長時間內(nèi)，也享受不了魚水之歡了，倒不如這一夜縱情盡興一些，洛槿初想到這里，便越發(fā)放任了自己，任秦鋒一次一次將她送上歡愛的巔峰。
    第二日一早起來，秦鋒已經(jīng)不在身邊，洛槿初伸了個懶腰，猛然哎喲一聲，伸手捶了捶后腰，一邊咬牙切齒喃喃自語道：“這個混蛋，我就不該心軟，氣死我了”
    “奶奶起來了。”
    環(huán)兒躡手躡腳從門外進來，看見自家奶奶坐在床上，不由得一下子綻開笑容，洛槿初看了她一眼，咕噥道：“做什么？賊眉鼠眼的。”
    環(huán)兒撅起嘴巴，小聲道：“誰賊眉鼠眼了？是爺出去的時候特地吩咐香草姐姐，不許我們進來擾了奶奶睡眠，奴婢這都在門外看好幾回了，沒想到這一次進來，奶奶就醒了?！?br/>     “你們爺去了哪里？”昨夜放肆縱欲的下場就是洛槿初這會兒的腰還是軟的，她心中很是佩服秦鋒，一直以為一夜七次郎之類的不過是小說里yy罷了，哪想到昨夜自己竟然經(jīng)歷了一回。她就奇怪了，一夜七次之后，那混蛋究竟是怎么能夠做到精神奕奕起床的？
    “爺出去了，奴婢們原本想著叫醒奶奶一起，誰知爺說不用，剛剛奴婢過來時，看見大軍都開拔了，奶奶，您說爺不會是想甩下咱們吧？”
    “什么？大軍已經(jīng)開拔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洛槿初大吃一驚，抬頭卻看見窗外強烈的太陽光灑進來，而不遠處的環(huán)兒張著嘴巴，好像看怪物似得看著自己，吶吶道：“已經(jīng)辰時末了，奶奶這一覺就睡到了太陽曬屁股”
    小丫頭不等說完，洛槿初的臉都紅了，這里香草恰好走進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道：“什么太陽曬屁股，出了門就撒野了是不是？什么話都敢說，奶奶都醒了，還不趕緊去打水給奶奶洗臉？”
    環(huán)兒吐了吐舌頭，一溜小跑出去，這里香草便服侍洛槿初起床，一邊道：“爺說回來吃早飯，只是奴婢看著大軍都出發(fā)了，奶奶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沒什么，等他就是了?！甭彘瘸跻呀?jīng)知道來龍去脈，自然不會慌張，梳洗后出了門，只覺腰腿還是有些發(fā)軟，幸虧走了幾步之后，也便慢慢恢復過來了，這時丫頭們擺了飯，何秋澄梅姨娘柳先生白玉等也全都進來，他們也是對大軍出發(fā)，卻把自己等人留在這兒的事充滿了疑慮。
    洛槿初還不等解釋，秦鋒便從外面進來，看見一圈人，他便笑道：“大軍已經(jīng)先行了，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就進雁城?！?br/>     他既這么說，柳先生等人如何還不知他是有計劃了？因此也不多問，當下默默用完早飯，秦鋒卻還讓大家等一等，柳先生不耐煩，背了藥材筐和洛槿初去周圍山腳下采藥。
    “師父，你這次來邊疆，不會就空著手吧？藥林里一些應(yīng)急的藥材，總該帶些來是不是？”這一路上洛槿初還真忘了這茬兒，此時和師父一起采藥，才猛然想起來，不由得連忙問了一句。
    柳先生呵呵笑道：“這還用你說？著實是帶了些止血消炎的好藥，都在馬車里裝著呢，不過是你沒注意。是了，回頭我給你開一張清單，等到將來凱旋回京，這藥苗的事兒，就要著落在秦世子身上了?！?br/>     洛槿初滿頭黑線，憤憤道：“您老人家也真敢說，這可是您自己從藥林里取出來的吧？憑什么要我們?nèi)ヌ盏撬幟?？您老倒是能享清閑?！?br/>     柳先生哈哈一笑，搖頭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這會兒就替你丈夫打抱不平了？別忘了，你可是我徒弟，有事弟子服其勞，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難道連支使徒弟女婿也不行？他身份再高，誰讓他娶了我的女弟子呢？”
    對師父這番理論，洛槿初也覺著沒法兒反駁，只好暗中翻了翻白眼，忽然間又想起一事，看向柳先生道：“是了，那涕零果師父帶來了嗎？那東西若是做了藥，在這戰(zhàn)場上可是有大用的。”
    柳先生笑道：“還用你說？你給我的那株涕零果共做了六十丸藥，其實這已經(jīng)不少了，只不過邊疆戰(zhàn)爭一起，人命唉！只怕用在這里，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說到這里，洛槿初心里也覺著有些沉重，而且她十分明白，這涕零果做的藥是不可能給下層士兵用的，那要等到將領(lǐng)們遇險休克時才可能用，無論在她心中，是怎么奉行眾生平等的道理，她也不得不承認，一個高級將領(lǐng)的生死，的確就是要比一個普通士兵重要。
    想到這里，也沒心情和柳先生說笑了，師徒兩個約莫采了半筐草藥，就見秦鋒親自尋來，大聲道：“咱們該出發(fā)了，初初，先生。”
    “哎?！眱扇舜饝?yīng)一聲，走的比較遠的白玉也快速跑了過來，只見秦鋒換了一身布衣長衫，洛槿初看了兩眼，笑道：“又搞什么鬼？怎么穿起布衣來了？”
    秦鋒笑道：“穿布衣好行事，你們的衣服也準備好了，回去換上咱們就走?！?br/>     洛槿初答應(yīng)了，回去后果然也換了套衣服，這卻是套男裝，她穿上后，因為本身活潑氣質(zhì)，看上去倒是俊俏中不失英武，頗有幾分男兒英姿，就連柳先生等人看了，也笑說這樣打扮，倒真像個俊俏的小子。
    一行人既是布衣打扮，自然也不能以馬車代步，事實上，那馬車早已跟著大軍通過雁城了。好在雁城距此也不是很遠，幾個人索性安步當車，一路說笑而來，晌午時已經(jīng)到了雁城城門外。
    “雁城自古便是交通要塞，南來北往的客商多在這里聚集，十分熱鬧。”眼看著到了城門外，秦鋒便向洛槿初介紹著雁城，笑道：“我十年前偶爾來過這里一次，那時候街上真是行人如織，繁華無比?！?br/>     “只怕如今見不到世子爺當日的景象了?！焙雎牶吻锍螄@了口氣，秦鋒一怔，但旋即就醒悟過來，不由得苦笑道：“你說的沒錯，不然我又何必微服來這里。”
    “前面那么多人排隊，是什么意思？難道怕混進了韃子的奸細，所以嚴加盤查？可是咱們這分明是入城的，又是從中原方向而來，這查奸細不是這么個查法兒吧？”
    隨著幾人走進城門，不但洛槿初，就是秦鋒等人也發(fā)現(xiàn)了那排在城門外的長長隊伍，一時間，幾個人都有些發(fā)愣，暗道這是怎么了？
    “既來之則安之，且看看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吧?！鼻劁h面色平靜，拉住了洛槿初的手排在隊伍末尾，頂著大太陽，跟隨隊伍默默移動。
    “施主骨骼清奇，命中必然大富大貴，不來算一卦嗎？”
    幾人正排著隊，一邊小聲議論著，忽然就聽旁邊傳來一個公鴨嗓子般的聲音，一齊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在身旁五步遠處，竟是一個卦攤，出乎意料的是，這攤子后面的人十分年輕，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俊秀飄逸，倒的確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zhì)。
    對于洛槿初來說，這種場景并不陌生，電視里很多都這么演，主角走到哪里，不遠處便有一個卦攤，攤主只是一個凝視，便立刻能夠感覺到主角頭上閃閃發(fā)亮的光環(huán)，從而開口打招呼，甭管人信不信，總是要來幾句鐵口直斷的。
    不過很戲劇性的一點是：電視小說中這樣的人大多是真正的世外高人，經(jīng)常在最后時刻橫空出世力挽狂瀾。而現(xiàn)實中，這樣的家伙卻大多數(shù)是騙子。
    果然，秦鋒一點兒都沒有理會對方的打算，然而洛槿初好不容易能遇見這么一出，哪里肯放棄，拉著他便過去了，嘻嘻笑道：“既如此，小道長且?guī)臀覀兯阋凰闱俺倘绾危俊彼蛞妼Ψ胶颓劁h差不多的年紀，所以就叫了一聲“小道長”。
    卻不料那少年凝目看了他們兩個一會兒，忽然微微一笑，輕聲道：“賢伉儷站在一起，乃是龍鳳呈祥之姿，這一場戰(zhàn)事，有二位夫唱婦隨，相信我大周朝必定能夠轉(zhuǎn)危為安，國運昌隆?！?br/>     “你到底是誰？”
    這道士之前說的幾句話還不算什么，畢竟洛槿初這身男裝，蒙蒙普通人就罷了，但如果真有什么眼光毒辣的人，她是絕對蒙不過去的。卻不料這人不但看穿了自己和秦鋒的關(guān)系，竟似乎還看破了他們的身份，怎不讓秦鋒立刻戒備起來。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qū)ξ覄邮?，不然你一定會后悔的?！蹦贻p道士依然笑得一臉云淡風輕，見秦鋒臉色黑如鍋底，他便轉(zhuǎn)過頭來含笑看著洛槿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咦”了一聲，面色大變，低聲喃喃道：“難怪難怪師父說你是逃得輪回之人，竟然”
    就好像一個晴天霹靂落在頭上，洛槿初只覺腦子中“砰”的一聲，似是有什么東西炸了開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年輕道士，心想這話什么意思？逃得輪回之人，莫非莫非這小牛鼻子看穿了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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