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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儀朝葉何使了眼色,葉何看明白她的意圖,悄悄退下打算避忌鋒芒。
蘇秦鸞眼尖,讓丫頭小蓮攔住他的去路,“站住,事情沒理清楚之間誰都不許走。”
她橫眉怒目的模樣像個潑婦,一眾丫頭婆婆知道她的火辣性格,都怯懦躲得遠遠的不敢出聲。
“蘇秦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為你的人開脫,剛剛分明就是他伸腿絆倒我的,不信你問小蓮,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蘇秦鸞氣急敗壞指著她,吃人的架勢非把葉何剝層皮不可。
“是的,我可都看見了,就是那個下人故意絆倒三小姐的。”小蓮說得理直氣壯。
蘇秦鸞揚著下巴,冷哼一聲,命令下人們捉住葉何,“你們把他給我綁了,本小姐要親自處置他。”
“這是我的院子,我看誰敢動!”蘇秦儀喝令。
趴在墻角根看戲的傭人們不敢動,院子里的丫頭小廝顧忌著大小姐在這兒,也不敢動。蘇秦鸞說完半響沒個動靜,掃了面子,更是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撒潑著。
“你少給我耀武揚威的,別忘了你在父親那里已經徹底失寵了,現在靠山四少也不向著你了,在這個家里我說的話才是命令。”
蘇秦宣聽她這話,隱隱皺著眉,“三妹,我竟然不知道蘇家已經是你當家了,且不說父親,今天我這個蘇家長女在這,還不知道三妹的話比我管用了。”
蘇秦鸞愣了一秒,也察覺自己剛剛的話太過激了,語氣溫和許多,“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也看見了,剛剛明明是這個下賤的傭人故意使絆。”
“你一口一口下賤,這些話傳出去,別人只會說三妹你沒有家教,是我蘇家沒教養好。這些傭人雖然簽了賣身契給蘇家,但是現在是民國,講求人人平等……”蘇秦宣的聲音很溫柔,頗有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
蘇秦鸞不想跟她爭辯這些,轉移話題,“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害我摔了一跤,小蓮在我旁邊正好看見了,這筆賬也該找他算算清楚。”
“小蓮,我問你。”蘇秦儀走上前,鄭重其事道:“你真的親眼看見就是葉何絆倒三小姐的?你要知道,如果你沒看清渾說看清了,鬧到二姨太那兒,其他人和你的證詞不一樣,二姨太會怎么處置說謊的你?”
小蓮逐漸臉色發白,怯生生縮在蘇秦鸞身后。剛才她站在三小姐左邊,葉何的位置在右邊,正好被三小姐擋住了,所以她并沒有看清。但是苦于三小姐施壓,她不得不順著小姐的意思。
蘇秦儀觀察到她臉上的慌張,唇角微微一笑,詢問旁邊人,“小梅小鞠青婆婆,你們剛剛可有看清是葉何故意絆倒三小姐的?”
三人異口同聲稱,“沒有,好像是三小姐自己崴了腳,摔到雪地里的。”
蘇秦儀滿意地笑了笑,再問小蓮,“很好,那小蓮呢?”
“我……”小蓮猶豫了半響,接收到蘇秦鸞投來警告的目光,又想起向來秉公辦事的二姨太,一時間左右為難。
可畢竟現在掌權的不是大太太孔念嬌了,二姨太可不會幫著三小姐,何況她確實沒注意。
“或許是我看錯了……”
“你這個死丫頭,胳膊肘子往外拐,看我不打死你!”蘇秦鸞氣急,作勢就要打她。
蘇秦儀出聲阻止,“三姐,這不是你的屋子,你要教育丫頭回自己屋里教育去。”
蘇秦鸞失了面子,又不能在大姐面前發作,氣得心癢癢,“蘇秦儀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收拾你。”
“總算清凈了。”蘇秦儀打了個哈欠,坐到搖椅上,心情好得不得了。
蘇秦宣看到她那副懶散慣了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
蘇秦鸞無功而返,反被奚落一番,越想越氣不過,哭著去找孔念嬌為她撐腰。結果反被孔念嬌罵了一通,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過是讓蘇逸陽禁足了她,就沾沾自喜了。
“你也該改改你浮躁的性子,你這樣的性子怎么能跟蘇秦儀那個瘋丫頭斗。”孔念嬌輕輕敲了下她的頭。
蘇秦鸞將頭枕在孔念嬌腿上,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擦眼淚,委屈極了,“我氣不過嘛,剛剛摔到的膝蓋,現在都還疼著呢,”
看到她哭得可憐,孔念嬌于心不忍,讓身邊丫頭去傳五小姐過來問話。
又是上次那個得意的小丫頭音兒,她大搖大擺來通知蘇秦儀。
“大太太找你問話,讓你過去一趟。”她斜斜瞟著搖椅上的蘇秦儀,眼神輕蔑。
蘇秦儀剝著桔子,壓根不理會她的話,只當她不存在似的。
音兒以為她沒聽見,故意大聲重復一遍,“喂,大太太讓你跟我一趟,你聽見沒有?”
“我又不是聾子,你說這么大聲做什么。”她揉了揉受刺激的耳朵,漫不經心回答。
“你回去告訴大太太,父親現在將我禁足了,不讓我離開這個院子一步,大太太若是傳我過去問話,請先問過父親或者二姨太再說。”
“大太太才是蘇家的正房,憑什么去問二姨太的意見。”音兒不樂意。
“現在掌管家中大小事務的不是大太太,是二姨太,所有事情事無巨細,當然都應該先過問她了。”
音兒沒能將蘇秦儀傳過去,回到孔念嬌身邊,將蘇秦儀的話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氣得孔念嬌當場摔了茶杯。
“徐初雅算個什么東西,她蘇秦儀現在是無法無天,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不信她現在沒了靠山,還能搞出什么幺蛾子,等我的管家大權重新回到我手里,第一個收拾那個小賤人。”
……
夜晚,秦家書房。
駱三跟秦少寒匯報最近幾天,探聽到蘇家的情況。
“聽說蘇小姐最近足不出戶,是因為被父親禁足府中了。”
“難怪安分不少。”秦少寒握筆的手微微一滯,唇角輕輕牽起一抹笑,“她一個耐不住性子的人,真能規矩待在家里,不鬧不跳?”
“是啊,回來的探子說,蘇小姐最近很安分,平時就下下西洋棋,和下人們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鬧著玩,連我都不相信會是這樣一幅畫面。”駱三說著撓了撓后腦勺,笑了笑。
秦少寒略微一揚眉,他倒也很想看看蘇秦儀安安分分的模樣。
“讓人繼續留意著,一有消息立馬回來稟報。”
“是。”駱三點頭,悄悄退出房間。
秦少寒走到書柜前,手指不經意觸碰到上次蘇秦儀閱讀的那本書,她的聲音猶在耳邊,一切彷如昨天。
他看完書,直徑回房休息,進去房間漆黑一片,猜想是掌燈的下人偷懶,忘了在他回來之前開燈。
他揉了揉眉心,人顯得有些疲倦,剛脫完一件外套,床榻吱吖響了兩聲,瞟過去發現床簾被放下來,將整張床擋得嚴實。
軍中多年聽覺敏銳的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能逃過他的眼睛。
他摸索到柜上,點了燈,倏地一下將床簾拉開,一個全身赤條的女人以一種極其嫵媚的姿勢,躺在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