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感覺她被顏淵當(dāng)做了夜總會的小姐,只要他有需要的時(shí)候,便會隨時(shí)隨地想要就要。
她雙眼緊閉,這一次,她并沒有留眼淚。
因?yàn)橛囿细柚溃退闶亲约喊蜒蹨I在顏淵的面前流干了,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一個(gè)小時(shí)候后,顏淵結(jié)束了他的戰(zhàn)斗,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gè)傲嬌的女人,她不是每一次在和他做的時(shí)候,都會默默流淚的嗎?怎么這一次……
他微微蹙眉,心中忽然多了一絲不忍,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余笙歌的衣服穿好,顏淵的動作極為溫柔,似乎是怕稍微一用力,就會把余笙歌弄碎了一樣。
余笙歌躺在會議室的長桌上,緩緩地掀開了眼簾,她的目光空洞,沒有絲毫的情緒。
顏淵一次次地羞辱,早就已經(jīng)讓余笙歌感覺身心俱疲,她已無心再流淚。
會議室中只有一個(gè)古老的大鐘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響,顏淵坐在辦公椅上,余笙歌躺在長桌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片刻后,余笙歌站了起來,俯身撿起了被顏淵扔在地上的外套,穿好了衣服踱步向門口走去。
“站住!”
顏淵倏然開了口,喚住了余笙歌。
余笙歌駐足在門口,側(cè)目時(shí)冷凝的目光,仿佛讓會議室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蒼白的雙唇輕啟,冷聲冷氣地說:“顏總,還有什么事嗎?”
她的聲音冰冷決定,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刺入了顏淵的心坎里。
顏淵微微蹙眉,須臾間,他眸色微斂,恢復(fù)以往的冰冷。
“啪!”
顏淵拿出了一疊厚厚的文件,直接摔在了辦公桌上,“簽下它,我就放了你父親和天藍(lán)集團(tuán)。”
“呵!”余笙歌苦笑,他終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回眸,冷凝的目光掃了一眼辦公桌上厚厚的一疊文件,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那一疊文件足有一本新華字典那么厚。
心中雖然疑惑,但余笙歌已別無選擇,她快步上前,拿起了辦公桌上的筆,翻開了文件的最后一頁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從來沒有覺得“余笙歌”三個(gè)字這么難寫。
“希望顏總能夠說到做到。”余笙歌冷然道。
墨染般的劍眉微微一挑,顏淵唇角劃過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笑著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這份文件上的內(nèi)容嗎?”
“我沒有興趣……”
余笙歌的話還沒有說完,顏淵倏然抬起了手來,打斷了余笙歌的話,說:“這份是我和你的婚約,只要你乖乖地留在我身邊四年,做好你的顏太太,四年后我會放你離開。”
聞言,余笙歌忽地怔了一下,她貝齒緊咬唇瓣,靜默了良久后,她冰冷的吐出了一個(gè)“好”字。
顏淵臉上的笑容像是一朵含苞的罌粟,在聽聞余笙歌應(yīng)下了他的要求后,笑容逐漸舒展,罌粟徐徐綻放,充滿了邪魅和妖異。
白皙頎長的手指,似有且走地敲擊在桌面上,顏淵狹長的鳳眼,似是無心地掃了一眼余笙歌,“做好你的顏太太,別讓我失望。”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余笙歌口中銀牙緊咬,從牙縫之中擠出了一句話。
顏淵笑容更甚, 翹起了二郎腿,微微地瞇了一下雙眼,戲虐道:“叫聲老公來聽聽。”
余笙歌心頭像是壓了一座大山,憋得喘不過氣來,沉吟了良久,余笙歌啟唇,聲音宛如蚊子的嚶嚀一般,“老公。”
“沒聽見,大聲點(diǎn)。”顏淵哂笑道。
余笙歌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睨視著顏淵,又道:“老公。”
“還是沒聽見。”顏淵笑容燦爛如七月份的太陽,仿佛能夠驅(qū)散這個(gè)世界上所有的黑暗。
余笙歌深吸了一口氣,拔高了音調(diào),大喊一聲,“老公!”
震耳欲聾,顏淵只能用這四個(gè)字來形容。
他用手揉了揉耳朵,輕笑道:“不夠溫柔。”
余笙歌發(fā)誓,如果不是因?yàn)橛嗌胶吞焖{(lán)集團(tuán),她一定會殺了他,哪怕和他共歸于盡。
她斂去了臉上凝重的表情,但是心里頭卻比上墳還要沉重。
余笙歌露出了一抹溫婉的淺笑,湊到了顏淵的耳畔,用軟綿酥麻的聲音,柔聲喚道:“老公。”
“嗯。”
這一次,顏淵頗為滿意,笑盈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你既然這么識相,別說老公不疼你。”
說著,顏淵拿出了手機(jī),撥通了穆近遠(yuǎn)的電話。
“給我擺平余山和天藍(lán)集團(tuán)的案子。”
聽著電話中顏淵的聲音都仿佛在笑,穆近遠(yuǎn)輕嘆了一口氣,說:“聽你的口氣,應(yīng)該是得逞了?”
“嗯。”顏淵目光鎖定在余笙歌的聲音,笑容滿滿地應(yīng)了一聲,說:“不過還是不能夠大意。”
“呵呵。”穆近遠(yuǎn)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大哥,輕點(diǎn)作吧,當(dāng)心她再跑了。”
“別廢話。”顏淵的聲音冷了下來,“趕緊給我去辦!”
掛斷了電話,顏淵將目光投到了余笙歌的身上,“顏太太,這個(gè)結(jié)果,可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