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主人余笙歌再熟悉不過了,她的心頭猛地一凜,仿若他的那只大手緊緊地揪住了她的心。
“我的女人。”
四個字一下一下的沖擊著余笙歌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她貝齒緊咬唇瓣,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著余笙歌的雙頰滾落而下。
相對于余笙歌的震驚,余山一家三口可謂是錯愕。
顏淵帝都凌傲天集團主席,公司旗下涉獵房地產、進出口貿易、金融、期貨等等……總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凌傲天集團做不到,他絕對是一個跺跺腳,都會讓帝都抖三抖的人物。
然而現在,這樣的一個大人物站在自家的客廳里,余山早已經呆住了,溫夢潔更是一雙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至于余婉音雙眼更是累起了朵朵的桃花,仿佛置身于春天中。
“顏、顏先生!”余山的舌頭打了結,將雙眼瞪得老大,眼前的這尊大神,可堪比財神爺,如果能夠攀附上凌傲天集團的話……
等等!
剛剛顏淵說了什么?!
他的女人?!
余山緩緩將目光挪到了余笙歌的身上,顏淵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的女人?誰是他的女人?
余笙歌嗎?!
顏淵用力地甩開了余山的手,側目看向了余笙歌,他的目光滿是關切,聲音輕柔宛如一片羽毛輕輕地拂過了余笙歌的心,“你沒事吧?”
余笙歌雙唇緊抿,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沒事。你怎么來了?”
顏淵將余笙歌的包遞給了她,薄唇輕啟,說道:“你昨天落在酒店了。”
昨晚!酒店!
余山感覺自己的腦中被塞了一個又一個的炸彈,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地爆炸,眼前一閃一閃亮晶晶,全部都是小星星。
他的女兒竟然是凌傲天集團總裁的女人!
有了這層關系,還不讓他抱上了一棵搖錢樹,去他奶奶的宋濂生。
“顏先生,您請坐。”溫夢潔要比余山冷靜了不少,她舉步上前,朝著沙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臉諂媚地說。
溫夢潔側目瞥了一眼余婉音,雙眸微瞇,使了個眼色。
余婉音滿心都系在了顏淵那張足以讓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的女性為之瘋狂的臉上,一直到溫夢潔用手肘撞她時,方才回過神來。
“啊!”余婉音笑容燦爛如陽光,“顏先生您坐,我去給您到茶。”
顏淵像是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似的,一雙狹長的鳳眼,目光灼灼地望著余笙歌,“這就是你消失了四年的理由嗎?!”
“我……”余笙歌語塞,雙唇緊抿,她要如何解釋,四年前的不辭而別。
“我在問你話!”顏淵的聲音倏然沉了下來,冷聲問道。
他的聲音充滿了魔力,讓人不容置疑,余笙歌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點點頭。
顏淵唇畔劃過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將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余笙歌的肩上,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筆賬我以后慢慢跟你算!”
余笙歌聞言心頭猛然一凜,竟好像被一桶冰從頭淋了下來似的。
顏淵側目一雙銳利如鷹般的眸子,冷冷地瞥了一眼余山,冷然道:“余笙歌是我顏淵的妻子,不是任何人能夠動的,即便你是他的父親!”
妻子!
余山的耳朵里只聽見了這兩個字。
自己的女兒嫁人了,他竟然不知道,他如鯁在喉,如針刺目,如……他媽的余笙歌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作為一個父親,這或許是給他最大的羞辱。
余山的面色乍青乍紫,剛欲發飆,身旁的溫夢潔扯了扯他的衣袖,余山皺著眉看了一眼溫夢潔,見她一個勁地朝著自己使眼色,方才想起這位女婿,可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老公,你看看你,顏先生都站了這么久了,也不讓人家坐。”溫夢潔諂媚地笑道。
余山聞言回過神,臉上的笑容如盛開了喇叭花似的,“顏先……女婿,我的好女婿,你們什么時候結得婚,怎么也不通知我們一聲,你看看我這個當爸爸的都沒有個心理準備。”
“余先生不需要任何的心理準備,我只承認余笙歌是我的妻子而已。”
顏淵的話冰冷決絕,全然不將余山放在眼中。
余山面露尷尬,硬著頭皮坐了下來,溫夢潔坐在他的身邊,一個勁兒地拉扯余山的衣袖。余山皺著眉,瞥了一眼溫夢潔。
她一個勁兒地擠眉弄眼,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余山湊到了溫夢潔的面前,她說:“老公,笙歌已經和顏淵結婚了,那彩禮錢……”
聞言,余山像是受到了啟發,雙瞳倏地閃過了一抹光亮,他咧嘴一笑,對顏淵說:“那個……顏先生,您看你和笙歌都結婚了是吧,這個您是不是得……”
說著,余山捻了捻手指,一臉貪婪的表情。
顏淵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冷然道:“你想要多少?”
“五……”
“千萬!”
余山才剛剛說出了一個“五”字,溫夢潔連忙接話。
坐在顏淵身邊的余笙歌聞言,倏然皺起了眉,這哪里是在要彩禮,這分明是要把她賣掉。
“爸、阿姨,我和顏淵在四年前的確是拉斯維加斯結婚了,但是我們沒有履行婚姻程序,我們這段婚姻是無效的……”
余笙歌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身邊有一道陰鷙的目光射來,他緩緩側目,當看見了顏淵陰沉的臉時,她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我們的婚姻有沒有法律效應,你說得不算!”顏淵雙眸微瞇,將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在她的耳畔冷然道:“這場游戲,不是你能夠左右的!”
隨即,顏淵拿出了支票本飛快地寫下一張五千萬的支票,放在了茶幾上,“從現在開始,余笙歌和余家再無關系,既然你們想要賣掉她,那么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