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耳杯放下,劉秀、馮異兩人面色有異,對視一眼后,馮異低垂眼瞼從袖子里摸出一方巾帕,湊著唇將口中的醋盡數吐在了帕子里。
再看劉秀卻并無任何動作,只是將目光投向我,半是斥責半是寵溺的搖了搖頭,滿臉無奈。他將酒尊取過,細細的在尊口嗅了一回,問:“這是什么?”許是剛才咽下了那口醋的緣故,他的嗓子明顯啞了。
“醒酒湯……”我很小聲的回答。
“咳!”馮異終于緩過勁來,“多謝夫人的……醒酒湯?!?br/>
用罷午膳,劉秀與馮異有在偏廂閑聊,我獨立一人躲在房里發狠勁的練了一個多時辰的跆拳道。
劉秀進房的時候我正練得滿身大汗,不僅汗濕內裳,就連外頭套的那件素紗襌衣也盡數濕透,緊黏在汗濕的肌膚上。起初我還渾然未覺,直至注意到劉秀目色有異才驚覺自己曲線畢露的走了光。
我慌亂的大步跳到床上,抖開薄被直接裹上身,也顧不上嫌它悶熱,只尷尬的問:“你進來做什么?”
劉秀僅在那瞬間有點呆滯,一會兒便又恢復原狀,若無其事的說:“公孫回去了,我來瞧瞧你?!?br/>
“哦……”我稍稍靜下心來,見他神色如常,反倒覺得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于是松了松被子,讓自己透了口氣,“是不是要準備晚飯了?”
“我已經吩咐庖廚在準備了。”他從櫥里翻出一件干凈的襌衣,平淡的問,“替你打水沐?。俊?br/>
“不用……這事留著讓琥珀做便是了。”
“琥珀去廚房幫忙了,我替你打水也沒關系?!彼D了頓,回頭沖我一笑,“我恰好閑著呢。”
“劉……”我收聲,眼見他出了門,終于長長的吁了口氣。
劉秀替我擱好洗澡的木桶,又替我調好水溫,細致的程度竟然比琥珀做得還要好。我笑嘻嘻的說:“秀兒真會伺候人,改明兒我重重有賞!”
他也不生氣,笑著與我作揖:“謝夫人賞賜!”
我哈哈大笑,差點笑岔了氣。
他走近兩步,再兩步,直到胸口離我僅半尺距離。
我倏地止住笑,愕然:“做什么?”
“秀預備親自伺候夫人沐浴,只盼能得夫人更多的賞賜!”
我呆了半分鐘才聽出他話里的曖昧調情,眼睛瞪得極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劉秀嗎?這是我認識的劉秀嗎?居然……
我昂起下巴,狡黠一笑,無所畏懼的進行反調戲。我右手手指捏住他的下顎,瞇起眼,擺出一臉色相:“秀兒……真乃秀色可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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