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他……”眼淚滴下,我咧嘴笑了,一邊古怪的抽著嘴角笑,一邊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般不停的墜落?!八幌虿粫胸撚谌耍 ?br/>
馮異不是劉秀!劉秀也不是馮異!
馮異可以妻妾成群,然后專房專寵,可是對于劉秀而言,他不會娶了一個女子回來當花瓶擺設。
讓一個女子獨守空房,那是何等殘酷的事情!將心比心,這位作為政治聯姻籌碼的郭氏又何其無辜?
劉秀是個爛好人,性情溫婉,卻并不代表沒有自己的固執。他向來寧可傷己,不忍傷人!若是當真娶了郭氏,必會對她負責到底!
就像……曾對我說過的那樣,他“是個娶了你,會對你一輩子好的人?!?br/>
“麗華……”
“嗚……”我埋首于臂彎,哭得再無半分形象。心里空蕩蕩的感覺,像是被人徹底挖去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別哭了!”他撫摸著我的頭頂,難得的軟聲細語,“我知道這樣逼你很殘忍,只是……若不逼你,將來文叔若因此遭遇不測,你會更加自責一輩子!”
“嗚嗚……”
“我帶你出去走走好么?別哭了……”
我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只是覺得想哭,眼淚如江河決堤般傾瀉。我并不是個愛哭的人,哪怕是受再重的傷,我都從沒掉過一滴眼淚,然而現在,我卻像個無助的孩子般,蜷縮在床角痛哭流涕。
馮異打橫抱起了我,我只是一味哭泣。他帶我出門,門口尉遲峻的聲音低低喊了聲:“姑娘!”
馮異解釋:“她沒事,會好起來的?!?br/>
“姑娘,主公派人傳信,讓你回新野!”
我抬起頭,尉遲峻淳樸的面容呈現在我眼前,而在他身后,赫然站著鄧禹。
“麗華,別難過了,這事……也怪不得文叔?!本尤贿B鄧禹也這么說?我愣了下,突然感覺這世上再無一人能夠真切的了解我的痛楚。是??!這里是1世紀的西漢末年,不是21世紀的現代?!拔遗隳慊匦乱埃貌缓??你要不想回家,我帶你游遍天下如何?”
我黯然搖頭。
鄧禹轉而皺著眉頭問馮異:“你這是要帶她去哪?明公在堂上被數百將領圍得無法脫身,你身為主簿,不該隨身守衛么?”
“守衛之事,應是護軍之責?!彼┦子幸鉄o意的瞅了我一眼。
說話間,鄧晨急匆匆的趕了來,見我們幾個正站在門口,不禁喜道:“總算找到諸位了!趕緊想個法子吧。大司麓意不受,言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眾將跪地直諫,若是再不允協,恐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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