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始帝得侍中劉能卿告密后,轉而托病不朝。
他和張卬等人不碰面,躲在后宮不出去,他們一時也確實拿他沒辦法。然而老躲著也不是一回事,俗話說的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是君,張卬等人是臣,總不能君臣間一輩子不打照面吧?
“陛下!”趁他喝得也有七八分醉意,我含笑娓娓道來,“何不化被動為主動呢?”
他酗酒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日復一日的酗酒成癮,真的很難相信眼前這個眼睛充斥血絲,醉意朦朧,會不時沖我憨笑的男人是那個心計深沉、殺人不眨眼的更始帝。
“主動?”雖然有了醉意,卻不等于他可以成為我隨意擺弄的木偶,他傾過上身,帶著滿身的酒氣,將手搭在我的肩上。
“是的,陛下。主動——誘敵深入!”我坦然抬頭,目光平和的與他互視。
他一邊笑一邊極力穩(wěn)住東搖西晃的腦袋,寵溺的伸出食指點在我的鼻尖上:“誘敵深入……呵呵,朕知道你想干什么……朕知道……你想……干什么。”他突然一把抓過我,用力把我拖進懷里,隔著單薄的衣裳,能清晰的聽到他心跳的聲音。他重重吸氣,然后緩緩吐氣,一吸一呼間酒氣濃烈嗆人,“好!就依你!誘敵深入……朕什么都依你!”
他像是醉糊涂了,又像是還很清醒。
也罷,對他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可掉以輕心,只當是在裝糊涂吧。我展臂輕擁住他,用無限柔情的聲音安慰:“我不會讓任何人殺你!”
耳畔的呼吸均勻,劉玄頭枕在我肩上,在我懷里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熟睡。
我噓氣,神情麻木的望向窗外,聲音低沉中透著無比的堅定:“你是我的……沒人能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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