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的身份并不簡單!”羽風苦笑著。
“那你可以瞑目了。”巖云昊手中細劍宛如月華。
華光閃過,劍刃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向著羽風的脖頸而來,這一劍下去必死無疑。
劍芒閃耀,斬碎了華光劍氣,青芒宛如道之初始,籠罩在羽風的身前。
“他還不能死!”木禾靈一聲嬌喝,擋在羽風身前。
“總算是趕上了,要是你們再晚一些,我就要被他砍死了。”羽風抬起頭,臉上滿是輕松。
“還好你拖延了時間。”木禾靈手持青云劍,面對著巖云昊。
“竟然來攪局!”巖云昊心中氣憤不已。
“你才是攪局之人吧。”木禾靈面容清冷。
“那就看你有沒有說大話的本事了。”巖云昊眼神兇狠,手中長刃翻轉。
木禾靈也不多說,青云劍青芒閃耀,劍氣迸射而出,同時她身形飛躍,絕世劍招上手,這第一招便是道補九劍第七式—道一。
即便是同樣的招式,木禾靈對劍法之領悟尚比羽風更高一層,這劍招之威能更甚。
青色劍氣籠罩四方,風狂獵、劍犀利。
巖云昊以獨特劍法應對,然而方一接招,便感覺實力有所差距,并未全力使出,留了幾分內力應招自保。
兩人一息之間已經過了數招,木禾靈沉著冷靜,大衍劍法行云流水。而巖云昊雖武學特異,可實力上終是差了一些。
對了數招之后,巖云昊身上多了幾處新紅。
“不愧是玄道門的后輩第一人,可惜玄道門已經滅了。”巖云昊言語刺激木禾靈。
“哼,不必如此,我不會被你擾亂心境的。”木禾靈修道至今,除了道家術法劍法,心境自然也是修煉的其中一環。
巖云昊心知眼前這個女子絕非簡單的人物,既然自己實力上尚有差距,擾亂心術之法也并沒有奏效,便已經預料了今日的結果。
“聽聞小道仙也是四術同修,不知道對符箓之術是否也有了解。”巖云昊突然提起話題。
“略有涉獵。”木禾靈說罷,心知不能讓此人有喘息的機會,便直接飛身而上,再次攻去。
“你!”巖云昊一驚,沒想到對方已經看清了自己的意圖。
再次應招,巖云昊更感無力,若不是自己所修之武學非同尋常,可能如今自己已經敗北。
可繼續纏斗下去,落敗也是只是早晚的問題。
巖云昊心中打定主意,內力猛提,頓時爆發出巨大的威能,細劍之上劍氣奔涌,宛如潮水涌向木禾靈。
木禾靈沉心靜氣,道補九劍第七式全力使出。
青白兩種劍氣匯聚,頓時席卷四方,樹木催著,大地震顫,土石崩云。
巖云昊強壓體內翻涌的血氣,吐出一口鮮血,手指點血,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血符。
血符四散,頓時一張赤色的光幕如一片紅紗自天宇之上壓落,所觸及之物皆被勁力扯碎。
木禾靈同時極運內力,強勁無匹的劍氣通天,劃破了那光幕,將那血符之力沖散。
“看來他已經逃走了。”羽風站起身,身上的傷口已經暫時止住。
“你沒事吧?”木禾靈面無表情的看著羽風,問道。
“我……沒事,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即可。”羽風看著如此冰冷的關心,反倒是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等到回到山洞,洞口的篝火尚未熄滅。
應天鈞正守在山洞之外,而楚平真也在山洞旁。
“你們沒事吧,是否抓到指使之人?”應天鈞問了一聲。
看到木禾靈攙扶著受傷的羽風,應天鈞趕忙過來扶助羽風,讓羽風做到篝火便。
兩人大致講述了方才與巖云昊的經過。
“沒想到竟是曾拜入玄道門的弟子。”應天鈞面帶惋惜。
“可能他拜入玄道門的目的也絕不單純。”羽風在旁處理著傷口。
好在昨日下山的時候,曾經在青靈山下采了不少的藥草,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簡單的包扎了一番,羽風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的醫術的。
幾人簡單的修整了一個時辰,為了巖云昊泄露他們的行跡,他們便盡早處理,離開這里,繼續向北去。
但是一切都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的行蹤似乎已經被預料到了。
一路上盡管并未遇到太大的實力,可卻遭遇了幾波零星的追殺小隊。
沒有高手坐鎮,羽風他們自然全然不懼,狠狠的教訓了一番,便將人綁在樹上離開了。
在山林之中走了兩日。
這一日,四人正在翻越一座小山。
“原來你們在這里!”一個年輕的男子帶著三名部下,正攔在了他們要走的那片區域。
“你又是何人?”羽風冷冷的問道。
“有眼不識泰山,這位便是絕情谷年輕一輩第一人澤月,也是掌門謝墨辰的徒弟!”一名部下昂聲介紹。
羽風等人有些懵,近幾日也遇到幾波追殺之人,不過像他們這般如此清新脫俗的還是第一次。
“不知這位第一任朋友,攔我們的去路,是何用意?”羽風強忍著笑,正色問道。
“自然是抓你們回去,這樣我便能讓師傅刮目相看。”澤月十分自傲的看著眾人。
眼前這個年輕人并不大,應該與羽風相差無幾。身上華美衣服與這深山老林格格不入。
“既然如此,那請朋友通融一下,待我們完成手頭之事,便回來跟你去絕情谷,如何?”羽風問道。
“哼,我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騙我!”澤月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我們都是武林中人,自然要講信用。”羽風說道。
“……”澤月沉默了。
“老大,我們上去拿下他們不就好了。”其中一個小弟呼喊道。
“嘿嘿嘿,終于讓我找到你了~”
一陣鬼魅般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句話,澤月頓時臉色發白,渾身微微的顫抖著。
“野人大叔,你為何專挑我呀!”澤月有些慌亂的看著四周。
突然之間,在澤月他們不遠處的老樹后面,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野人自樹木一側沖了出來。
肩上還扛著一把數尺長,如此狂野的武器,搭配如此狂野的樣貌。
“吳問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