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看到什么呢?”羽風沒好氣的說道。
“自然是暗中交易、出賣門派、殺人越貨什么的?!比~云曦歪著腦袋。
“你這是聽書挺多了吧,也就江湖上說書的才會這么寫?!庇痫L自然聽說過說書這個職業,不過并未聽過,可平日里聽玉凌煙大談特談過往之時,應與說書之人心態相仿。
“可說書的確實都是這么講的,我連著聽了數月了,每個故事都有這樣一個人物?!比~云曦嘟囔著。
“現實可不一樣,哪有那么多大奸大惡之人?!庇痫L搖了搖頭,感覺這個女孩子太單純了。
“不是嗎?那日偷襲你們的不就是惡人嗎?”葉云曦似乎想要反駁,但是卻沒找到合理的理由。
“或許也有不得不的原因吧,這就要問他們自己了,說不定現在那些人已經隱藏在萬峰郡之中,可誰又能找的出來呢?”羽風喟嘆一聲。
葉云曦聽到萬峰郡,頓時跳了起來,說道:“若是在萬峰郡之中,我倒是有辦法讓他們現出原形?”
“你有什么辦法?”羽風到時好奇了。
“把萬峰郡翻過來找不就行了?!比~云曦回答道。
“啊,翻過來找,你以為你父親是郡守嗎?”羽風只感覺葉云曦太天真了。
走在前面的葉云曦猛然停下腳步,轉身緊緊的盯著羽風,上下打量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么一般,再找證據確認,那種感覺就像是大牢里的嫌疑人在被調查一樣,仿佛要挖出你的所有秘密。
本就戴著面具有些心虛的羽風,此時更加局促,他所擔心的也是自己的身份被識破,畢竟他與玉凌煙輾轉這么久才找到這樣一個能夠安身的地方。
在如此的逼視之下,羽風閃躲的眼神也被葉云曦盡收眼底,冷哼一聲:“你不會是我父親派來監視我的吧?”
這句話倒是讓羽風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撓了撓頭,反問道:“你父親是誰?為什么要監視你?”
兩個人都被對方的迷糊行為給迷惑了。
“不要裝了,我在玄道門很好,更不需要你來監視我,趕緊走吧?!比~云曦氣呼呼的瞪著羽風,雙手掐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這下子給羽風聊的徹底不明所以了,甚至懷疑這小姑娘腦子是不是壞了,“呃,你到底想說什么?我來玄道門可是為了學習劍術,可不是來監視你的,而且你父親是誰我更不知道,更不要說他派遣我了?!?br/>
聽著羽風無奈的語氣和此時解釋的狀態,都十分的誠懇,并不像說謊的樣子。
“難道是我猜錯了?”葉云曦狐疑地看著羽風,皺褶眉毛在那處細細的思索著。
羽風也在回憶著方才的對話,到底是從那句話開始,眼前這個活潑的小姑娘開始異常的呢?那不就是方才說的那句……
莫非這個小姑娘的父親真的是郡守?羽風心中一驚,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不過這反倒是最可能的答案。
想到這里,便輪到羽風換過來自信的打量著葉云曦了。
覺察到羽風目光的葉云曦,頓時退后兩步,警告道:“喂,你不要亂來,我可是會功夫的!”
“呃,我亂來什么?”羽風著實很佩服這小姑娘的想象力了。
“那你方才為何用那般眼神看我?”葉云曦嘟著嘴,指著羽風說著,聲音卻越來越小。
看著葉云曦那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睛,羽風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想你應該是郡守之女,于是便多看了幾眼,你不必如此害怕?!?br/>
“你……你……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葉云曦輕聲問道。
解釋清楚了一切之后,兩個人才算是恢復到了正常的呃狀態中。
“哎,氣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我父親派來的探子,監視我的呢!”葉云曦氣鼓鼓的站在那出,狠狠踢開了一塊石頭。
羽風也不是很會安慰別人,只能在一旁解釋一番,“你父親或許只是擔心你的安全而已,也不是要一直監視你吧?!?br/>
葉云曦眼神掃過羽風,嘆了口氣說道:“若是平時也就算了,不過這次我想我父親肯定會安排暗衛來監視我的!”
這反倒是讓羽風有些難以理解了,若是在不安定的地方自然需要如此,可現今在這玄道門之內,應還是比較安全的,為何還要護衛來暗中保護。
“我想玄道門之內還是很安全的吧。”羽風在旁說道。
葉云曦看了一眼羽風,很是驚奇的問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羽風搖了搖頭,雖說他也不清楚葉云曦所謂的事情是什么,不過以他在玄道門的生活方式,任何事情都可能錯過。
“什么事兒?”羽風好奇的問的。
“那邊是將近二十年前,道門四術第一人楚平真自外面取得了一本劍譜,據說那可是白帝所修煉的劍法,世間最厲害劍法之一?!比~云曦雙眼冒著星星,似乎已經拿到了劍譜一般。
“你如今學的是陣法,就算拿到了劍譜也不會呀?!庇痫L在旁點破了小姑娘的美夢。
“會不會另說,先拿到了就行唄。”葉云曦倒并不在意。
走在回去的路上,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消息從并非是從江湖上傳來的,而是從皇城之中傳出的,據說二十幾年前黑騎軍執行秘密任務之時,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這本劍譜,后來途中被楚平真搶走,當時的黑騎軍統領并未上報此事,后來在調查該卷宗之時,發現了疏漏之處,監事司一路調查下來揭露了此事,這才使得黑騎軍被誅滅。
雖說這個版本也很精彩,不過羽風尚聽了吳問荊所說的版本,這兩個版本很是相似,可見當年確實發生過此事。
就在兩人走了之后,日月池之中的計無憂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輕輕打開瓷瓶,一滴滴黑色的藥液落入日月池之中,如油墨般快速在水中溶解散開,清澈的池水也在片刻之間變成了深黑色。
計無憂一只手捂著心口,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面部表情幾乎扭曲,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池水中的黑色逐漸的均勻了,計無憂強行抑制身體的顫抖,緩緩的沒入池水之中。
身體接觸到池水之后,那些黑色的汁液仿佛活了一般,緩緩的圍繞著計無憂的身體流動著,細細看下去,那些黑色東西真在一點點滲透進計無憂的身體之中,隨著這個過程的進行,他的身體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