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木門毫無整張的猛然被推開,羽風正站在放門口,躲閃不及,臉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門上,疼得羽風頓時捂著臉蹲了下來。
“嗯?”玉凌煙亦或者看著羽風,隨后又試了試,低聲道:“這門原來也可以向內開呀?!”
“哎喲,師傅,我這英俊的面龐怕是讓你給毀了。”羽風強行把眼淚別了回去。
玉凌煙白了他一眼,道:“都多大的人,還哭鼻子?”
羽風憤憤不平的說道:“方才撞到我鼻子了!”
看了一眼羽風那紅彤彤的鼻子,和馬上就要流道嘴邊的鼻血,玉凌煙將一塊絹布遞給羽風,轉身向著桌上的早飯而去,一邊說著:“你這體質也太差了,被撞一下都流鼻血了。”
“這可跟體質沒關系!師傅你別老是忽悠我!”羽風追在玉凌煙的身后,大聲的抗議。
“好好好,我以后不忽悠你。”玉凌煙的心思可不在羽風的鼻子上,而是一心奔著吃的去了。
可當她看到桌上只有清粥小菜的時候,頓時沒了胃口,這平時在大山里吃的都比這個好,未曾想來到了這玄道門,反而吃的更加清淡了。
抬頭向外一看,正好看到了還未走遠的小道士,便呼喊著:“小道長,我可是給虛星子掌門交了不少銀子,以后得飯菜要有酒有肉才行。”
“真的嗎?師傅。”羽風在一旁開心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玉凌煙轉身在小院的木桌前坐下,端起那碗白粥,湊到鼻間聞了聞,透著淡淡米粒的清香,隨后用筷子夾了些小菜,繼續說道:“但是交的銀子只夠我一人份,你可沒有。”
聽聞這酒菜的份竟然沒有自己的,羽風也一下拉下了面,一臉頹廢的坐在玉凌煙的身旁,開始就著青菜和白粥。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白粥小菜吃起來竟然還別有一番風味。
就在兩人吃完早飯過后,青志道長從小路上緩緩走來。
“見過玉仙子!”青志道長躬身行禮,竟十分客氣。
“嗯~”玉凌煙嗯了一聲,便沒再說什么。
“還有羽風師弟。”青志也向羽風行禮。
突然被別人喚作師弟,羽風心中有些激動,這與自己一人不同,將會與很多人成為師兄弟,在一個大的門派之中。
“師兄好。”羽風也趕忙還禮。
“今日掌門師叔吩咐,讓我來接引羽風師弟去四相天,不知玉仙子是否一同前往。”青志問道。
玉凌煙心中一動,原本并不想在這玄道門之中閑逛,若是自己在玄道門的消息走漏了出去可就不好了。
可細想下來,在這道門之內,除了這五個老頭以外,自己倒是還認識一個人,便是這曾經的四術第一,號稱四術無雙的道門第一人楚平真。
“也好,我與你們一同前往。”玉凌煙點了點頭。
三人一同而行,出了這小院,便向著玄道門更高處而去。
玄道門依山而建,越往山上走,風景越是秀美,隨處可見古樹參天,怪木蜿蜒,石板小路穿行在林木之間,越過饞饞溪流,走過懸掛九天的瀑布,小亭樓榭點綴山間,有靈猿攀山,彩蝶縈繞,白色仙鶴穿行云霧之間,落在小譚之中。
宛如一片世外仙境一般,一路上讓羽風看的目瞪口呆。
已經三人已經臨近山頂,此時眼前出現了兩條岔路,分向左右,并未繼續向著山頂而去。
“由此,便可去往四相天了。”青志指著一條路,說道。
“什么是四相天?”羽風還不知道這些。
“這個……”
青志還沒說完,便已經被玉凌煙搶先一步打斷了。
“這四相天乃是道門的四處道場,也是修煉四種術法之地,分別是東相天劍術,南相天符箓,西相天陣法和北相天靈法。”玉凌煙指了指四個方向。
“玉仙子所言極是。”青志點了點頭,“我們此行便是去東相天那邊,不過可帶羽風師弟先熟悉一下其他三相天。”
“好呀。”羽風很是激動。
雖然并不了解其他三門術法,不過也是能好好的漲漲見識。
來到第一個道場,便是劍術的東相天,此處乃是在一處斷壁之處,宛如刀削的巖壁之上以劍氣刻下一個劍字,氣勢恢宏。
而下方的練武場之上,數名弟子正在練劍。
再往前走,在山壁上有一處巨大的裂痕,自鐵鎖之上而過,便來到了第二處南相天,符箓道場,此處則是一處巨大的院落,院中擺放著數張石桌,是桌上擺放著黃色符紙和朱砂、毛筆。
院子正中有一顆古樹,古樹的四周有一條條紅線懸掛在樹干之上,而紅線之上貼著各式各樣的咒文的符箓。
第三處西相天的陣法道場則是在一片平整的石臺之上。
石臺之上雕刻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和五行八卦圖,最中心的地方乃是一個陰陽太極圖,在這太極圖的正中立著一根石柱,石柱上的靈龕內,一顆似乎散著隱隱朦朧光亮的明珠。
最后一處是位于北方的靈法道場。
此處是在一處山泉旁,在四周圍滿了一個個錯綜排列的圓形石頭蒲團,有一個老者正坐在其中一個石頭蒲團之上,閉著眼睛,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三人的經過。
“這位前輩在修煉嗎?”羽風小聲的問道。
“這是我們松靈師叔,靈法乃是我道門最玄妙的術法,修行難度自是極大,長久以來很少有人能夠修成,此地便長期都是松靈長老一人在此。”青志低聲說道。
“哼,什么修行難度極大,莫不是自己都未修成,更何況教導他人。”玉凌煙輕哼一聲,并未壓低聲音,即便是遠處的松靈長老也能聽得清。
松靈長老并未睜眼起身,依舊靜坐在那處,輕聲道:“小輩如何懂道門靈法之玄妙,妄加評論,不自量力。”
羽風與青志都未曾想到,這兩人竟會有如此對話,僅僅幾句便已經火藥味十足。
“哈,小輩自然不懂,不過這老輩之人,經年苦修,又有何建樹?”玉凌煙爭鋒而上。
“何必與你多費口舌,井底之蛙焉能知天高海闊。”松靈長老也毫不示弱。
“坐在這水塘旁一動不動的可不是小女子呀。”玉凌煙掩面輕笑。
聽著兩人的對話,羽風感覺自己的師傅仇家多不是沒有原因的,且不說是否相識,便是這談話之法,喚作在別的地方,可能已經打起來了。
“坐在塘邊便是青蛙,那若是會使毒者,豈不是癩蛤蟆?”松靈長老雙目微睜,斜斜的望著玉凌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