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隊人奔行的很快,相比起尋常蠻族之人已經算相當迅捷得了,不過對于羽風而言,他們實在是太慢了,很快便已經追到了近前。
臨近之時,羽風拉動了手里的煙花,一個明亮的火球飛向了天空,隨后炸了裂開了。
并沒見過此物的羽風倒是十分好奇,不過看著空空如也的竹筒,似乎只能發射一次而已。
不過這邊已經足夠了,追上了那五人的蠻族隊伍,羽風并不想讓這幾人繼續逃下去,若是過了西煌邊界,那么一切變數便會更大了。
一道劍氣掃出,頓時讓那五人停下了腳步。
可羽風卻不想僅此而已,手中長劍飛刺而出,道補九劍招式接連使出,步步逼近那幾人,不讓他們再向前半步。
而那五人似乎無心戀戰,骨盾連連格擋,一步步后退,三人沖出來,似乎要保護身后的兩人逃走。
不遠處的天權城外,一人一騎正向著此處而來,駿馬飛馳,煙塵卷起。
這幾人見有人朝此處而來,頓時加快了速度。
原本三個蠻族戰士對于羽風而言,這已經是無法應付的場面,可在風靈步法的身法加持下,完全無需與這三人正面對抗,而是沖向了那要逃走的兩人。
劍氣如虹,劍芒如斂,縱橫交織的劍氣讓那兩人無法輕易突破,另外三人也無法近身,只能被羽風糾纏在此地。
蘇禪依馬上趕到。
這五人似乎也打定了主意,竟全完不顧凌厲的劍氣,由三名戰士在前扛著,保護著另外兩人沖向羽風。
“這幾人為何如此拼命?”羽風雖然心驚,可手中的招式卻并未停下。
那三人已經扛下了數十道劍氣,身上縱橫的傷口,鮮血已經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拿命保護這兩人,莫非這兩人是什么重要的角色?”羽風竟然有些被這三名蠻族人的意志所震驚了。
可是為了保護天權城,那必然不能輕易讓他們離開,而且這也是蘇禪依特意交代的。
可現在除非殺了這五人,否則便難以阻攔住。
眼看五人已經越來越靠近邊界了,蘇禪依也快馬趕到了。
“既然來了,為何這么著急走呢?”蘇禪依騎馬停在那幾人前方。
“我們蠻族戰士絕不會被你們中州人俘虜。”五人看著來人是蘇禪依,態度十分堅毅。
“何必如此呢,我只是想請幾位回天權城聊一聊。”蘇禪依笑著說道。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定然是要殘殺我們蠻族人。”為首的蠻族人厲聲說道。
“噢,這話有有些遠了。”蘇禪依翻身下馬,傲然而立,冷冷的望著這五人,寒聲說道:“若不是你們一直想要侵犯我們中州地境,你我如何會在戰場上相遇,而且當年暗潮戰役,你們又殘害了多少我們中州的百姓?”
“我們是為了生存,西荒已經無法生存了。”蠻族隊長粗獷的聲音宛如洪鐘大呂。
“你們為何生存,就要踐踏他人生存的領地嗎?”蘇禪依寒聲問道。
“弱肉強食,強者生存。”
“那我現在是最強之人,殺你們是不是也理所應當!”蘇禪依冷冷的看著這幾人。
對方沉默了,或者是被蘇禪依的氣勢嚇住了,那是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乃是絕對強者俯視。
“我只想問一句,是何人向你們通報了我的行跡?”蘇禪依厲聲問道。
羽風這才明白蘇禪依的用意,今日離開天權城,蠻族便開始出兵圍攻,自然是知曉了蘇禪依的行跡,否則他們也絕不會這么輕易派兵攻城。
“我們不知道。”蠻族隊長直接回答。
“若不知道,那你們為何今天來攻打天權城,而且恰巧在我回城之時?”蘇禪依逼視著這幾人。
“我們只是聽從謀士的命令而已,我們并不知道你不在城中。”對方回答。
看著對方的神情與語氣似乎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那你們為何要逃走,難道不怕回去之后軍法處置嗎?”蘇禪依語速很快。
“這也是謀士的安排。”
“什么?難道是圈套?”蘇禪依頓時一驚。
然而身后一陣隆隆之聲傳來,仿佛是野獸在荒野之上奔跑。
兩人頓時回頭,看到自邊界線之外的荒原上,三只蠻獸正向著此地狂奔而來。
與此同時,一陣猛烈的箭雨從天而降,那些粗糙的箭矢雖然并沒有西營大軍的鋒利,但是卻粗大沉重,帶著巨大的力量。
箭矢落地竟沒入地面一半之多,還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小坑,干涸的地面上幾道裂痕向四周延伸。
“注意!”羽風看完頓時后背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