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勒圖德看著不遠處的城鎮,臉上神色卻極其復雜,并沒有像羽風那他們那邊希冀和輕松。
格日瑯部落的三人相互交換了眼神,沒有說什么。
一行人慢慢的向著這座沙漠邊與荒原交界之處的城鎮而去。
離城鎮還有四五里遠的時候,在一塊枯死的老樹上,歪歪斜斜的掛著一個木制的牌子,牌子上面磕著三個大字—角宿鎮。
“怎么起了這么個名字?”羽風嘟囔著。
逐漸走進這城鎮,眾人才看清楚了這座城鎮的全貌。
與其說是城鎮,也有些面前,四周的城墻到處可見倒塌的缺口,城門已經荒廢,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土塊累成的通道。
進入了角宿鎮之內,里面并沒有多少人,而來往的人看著他們一行人的目光都十分的怪異。
仿佛在他們的眼神中,他們都是一些物件,一些值錢的物件,而不是人。
而作為唯一的女人,更是清麗美貌的木禾靈,引來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這里很多人都用布抱著頭,看不清楚面容,只能看到兩只眼睛。
城鎮之中的房子零星錯落,有一些早已破敗不堪,而另一些還能勉強住人。
除了路邊的人,也有一些人正在遠處的高層房子中看這種這一行人。
穿街過市,羽風他們來到了一處客棧之中,看來這便是他們在此地休息的地方了。
破舊的客棧之中,一位老掌柜須發皆白,熱情的迎接眾人。
“幾位爺,你們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呀?”老掌柜聲音蒼老且略帶沙啞。
“把你們家好酒好菜端上來,再準備八間上房。”海勒圖德十分豪氣,隨后便扔出一百兩銀子。
“哎呦,幾位貴客,你們里面坐,我現在就去給你們準備!”老掌柜接住那些銀子,歡喜的向著后廚而去。
“隨便坐吧。”海勒圖德尋了一處大桌坐下。
“為何這里的人看我們的目光都那么怪異……”羽風沒想出什么詞語能夠形容那種怪異。
“因為他們在判斷能從我們身上賺多少錢!”格日瑯部落的一個人說道。
“賺錢?”木禾靈皺眉,今天她感受到的都是污穢的眼神。
“嗯,這里是天璣城、天權城、玉衡城三城交匯之處,曾經也是一座大城,不過荒廢了,如今呆在這里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海勒圖德沉聲說道。
“那為何還要再次駐足?”羽風問道。
“我們需要在這里補給糧食和水,也需要讓駱駝好好休息,過了此城,向北便需要走五天才能到開陽城。”海勒圖德說道。
“我們向北不是還要經過天權城嗎?”吳問荊可不能改變自己的計劃。
“會經過天權城,不過我們不便進入,會從那里直接北上西格勒草原。”海勒圖德說道。
看來海勒圖德一行人并不簡單,一路上全都避開了大城,而且也一直在避免與任何勢力發生矛盾。
這完全不像是北方希格勒草原上的民族的性格。
吃過了飯菜,海勒圖德與老掌柜采買一些干糧留作路上的口糧,同時讓小二將駱駝牽到馬廄喂飽。
其他人也在收拾完一切之后,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之中。
這地方雖然不大,不過每個房間還是十分干凈整潔的,而且居中的中庭小院中還有一眼泉水,清爽甘冽,也是這荒原沙漠之中珍貴的資源了。
入夜,整個角宿城完全換了另一個樣子。
十幾個黑影在房屋之上穿梭著,都盯上了今日入住在客棧之中的這一行人。
甚至其中幾撥人還沒到客棧,便在中途已經大打出手,每個人都想多分點,自然不會給其他的隊伍任何的機會。
羽風聽到了打斗之聲,隨手拿起炎陽離火劍,翻身來到窗邊。
借著月色看到不遠處有人已經開打了,看來今天海勒圖德所言非虛,今天必然會有人對他們圖謀不軌。
不過,此時他們都已經做好準備,隨時應對變故。
與此同時,還有幾波人已經來到了客棧之中,每個人開始向著不同的房間而去。
羽風聽著門外的腳步之聲緩緩的靠近,手中的炎陽離火劍也隨時準備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
“嘭!”
還未等來到羽風的房間之前,就聽到一聲巨響,隨后打斗之聲響起。
“難道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羽風也沒有輕舉妄動。
他的房間旁邊并不是他們同行之人,另一邊是木禾靈,不過木禾靈那邊并沒有什么好擔心的,要論武力,她尚比自己還要高一些。
打斗之聲越來越激烈,從房間之中打到了中庭小院。
羽風再次回到窗邊,看到下方三個黑影正在聯手圍攻一個人,那個人手中之劍法靈巧玄妙,一對三尚游刃有余。
就在羽風關注著小院中的戰斗之時,一個黑影猛然來到窗邊,可能他也沒想到此時羽風也正在窗邊看著外面。
兩人眼神對視,雙方都嚇了一跳。
不過,兩方也都緩過神來,那人一刀刺入窗內,羽風避開刀刃,同時手中離火劍斜刺而出。
刀罡劍氣瞬間粉碎了窗戶,羽風劍氣掃出,那人單手攀著屋檐,翻身上了房頂。
羽風也毫不在意,一躍而出,單手一掛,也來到了屋頂之上。
“哼,你們是什么人?”羽風問了一句。
原本這只是羽風隨口一問,料想對方也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可誰知……
“天海闕!”
“哼,裝也要裝的像一些,你們連天海闕刺客的腳趾頭都比上。”羽風冷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