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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三爺醉酒,徹夜陪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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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話說了?”
    無理取鬧·司笙斜眼看過來。
    忽然被扣了一黑鍋,又是自作自受自找的,凌西澤忙誠心誠意地辯解,“我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都是按著你來的。”
    司笙甩了他一記冷眼,“學(xué)會這一口‘甜言蜜語’,沒少找人積攢經(jīng)驗吧?”
    “沒有,單純悟性高。”凌西澤面不改色,一點都不驚慌,慢條斯理地轉(zhuǎn)移話題,“今晚帶點衣服過來,我衣帽間很空。”
    “憑什么?”
    司笙莫名。
    沒有強(qiáng)求,凌西澤順其自然地說:“那我明天打包衣服去你家。”
    “蹬鼻子上臉?”
    凌西澤老神在在,“不把我拴在你身邊,我怕你疑神疑鬼的。”
    司笙“嘶”了一聲,牙酸,扯得唇上傷口疼,她威脅的眼風(fēng)掃過去,“你再說一句?”
    “……”
    這丫的真不說了,而是手指虛攏,沿著唇線做出“拉拉鏈”的動作,表示噤聲。
    司笙一口氣哽著,郁悶得不行,抬步出門,“啪”地一聲關(guān)了燈,又把門甩得震天響。
    見狀,凌西澤埋頭輕笑。
    軟被抓在手里,凌西澤低嗅著,還能聞到從她身上沾染的香味。
    輕嘆一聲。
    憶起溫軟在懷的觸感,凌西澤將被子一掀,起身,走向浴室。
    *
    司笙沒有直接回家。
    對著鏡子把頭發(fā)扎好,又檢查了下唇的消腫程度,確定沒什么異樣后,才洗了把臉,離開。
    回到客廳,司笙視線一掃,頗為訝然地挑眉。
    閻天靖和喻立洋并肩坐在板凳上,喻立洋將習(xí)題冊放在茶幾,閻天靖耐心地跟喻立洋講題。
    聽到閻天靖提到“勾股定理”時,司笙嘴角微抽,定睛一看喻立洋,赫然發(fā)現(xiàn)喻立洋雙手托腮,眼睛睜得大大的,竟是聽得很認(rèn)真。
    “他休息了?”
    講題告一段落,閻天靖倏然抬眼看向司笙,結(jié)果視線一掃,卻在司笙唇上和T恤上停留幾秒。
    幽幽將視線收回時,閻天靖在心里暗罵了凌西澤一聲禽獸。
    喝醉了都不消停。
    “嗯。”司笙含糊一應(yīng)聲,踱步走過來,“在教他做題?”
    “嗯。”
    “聽得懂嗎?”
    “聽得懂。”閻天靖倒有幾分驚奇,“沒給他測過智商嗎?”
    “……”
    司笙沒說話,聳了聳肩。
    身邊天賦異稟的人太多了,可沒空挨個去測智商。
    “司笙姐姐。”
    喻立洋將筆放下來,奇怪地打量司笙,“你是不是換衣服了?”
    “……”
    司笙臉色一垮。
    閻天靖沒忍住,輕笑一聲,笑得如沐春風(fēng),愈發(fā)像一衣冠禽獸。
    唇角一勾,司笙面不改色,淡淡一瞥閻天靖后,又將視線定在喻立洋身上,慵懶的嗓音里透著涼意,“洞察力很強(qiáng)嘛。”
    “……”
    喻立洋立即噤聲,哆嗦了一下。
    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里,閻天靖一時不忍,心想這女人怎么連小孩都嚇唬,同時手掌落到喻立洋后背,輕輕拍了一下。
    閻天靖問:“知道勾股定理是誰提出來的嗎?”
    本想擺脫背后那只手的喻立洋,聞聲,求知欲又上來了。
    他搖了搖頭。
    “勾股定理,是人類早起發(fā)現(xiàn)并證明的重要數(shù)學(xué)理論之一,約有500種證明方法。在我國,周朝時期……”
    閻天靖說話的語氣很溫柔,不緊不慢地講述,有種輕而易舉安撫人的力量。
    不多時,喻立洋就將司笙那一眼拋在腦后,認(rèn)真陷入閻天靖的講述中。
    倒了杯水回來,司笙見狀,一挑眉,并未摻和他們。
    回屋趕稿。
    *
    “……數(shù)學(xué)挺有意思的,你喜歡它嗎?”
    講述完,閻天靖見喻立洋聽得認(rèn)真,饒有興致地問。
    “……”
    喻立洋擰著眉頭想了想,沒有回答閻天靖。
    他不知道喜歡不喜歡。
    因為一個人待著太無聊了,才會拿數(shù)學(xué)題來打發(fā)時間的。
    但這種話,他才不會跟一個剛認(rèn)識的叔叔說呢。
    閻天靖唇角微彎,并未強(qiáng)行要個結(jié)果,“今天晚了,你先去休息。叔叔就住在樓上,你以后要有什么問題,可以去樓上問我。”
    他還挺喜歡這酷小孩的,合眼緣,跟他弟弟小時候有點像。
    若不是對弟弟知根知底,不可能在外面有種,他沒準(zhǔn)會以為這小孩是他弟在外偷生的。
    “哦。”喻立洋點點頭,然后問,“你全天都在嗎?”
    稍作思忖,閻天靖回答,“工作日的話,晚上在。”
    反正他孤家寡人,去哪里都無所謂,偶爾來水云間住一住,就當(dāng)換換環(huán)境。
    “哦。”
    喻立洋又是一點頭。
    請教問題這塊,他對蕭逆和司笙都不抱希望。講得最耐心的,除了司風(fēng)眠,就只有閻天靖了。
    這位叔叔雖然屬于外公講的那類“避而遠(yuǎn)之”的人,不過,就問幾個問題、稍微利用一下……
    唔,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
    閻天靖沒把他的小冷淡放心上,給他收拾好東西后,就讓他去臥室找蕭逆了。
    “叩。叩。”
    敲響門,得到回應(yīng)后,閻天靖隔著門跟司笙告別。
    司笙沒去開門。
    作為將凌西澤灌醉的罪魁禍?zhǔn)祝倔夏茏岄愄炀高M(jìn)門,純粹是看在小師姐和凌西澤的面上。
    閻天靖走后,客廳里有些微動靜,大概是蕭逆和喻立洋出來一趟,蕭逆讓喻立洋先睡覺,自己搬到隔壁書房去寫作業(yè)。
    上次月考的成績,蕭逆并沒有主動跟司笙說,但司風(fēng)眠第一時間跟司笙說了。
    進(jìn)步神速。
    蕭逆放下話說要拿司風(fēng)眠的第一,讓司風(fēng)眠頗有危機(jī)感,這倆在較著勁學(xué)習(xí),一個比一個晚睡。凌晨一二點睡覺,儼然成了他們的生活常態(tài)。
    少年人,有干勁是好事。
    司笙打著哈欠,單手支頤,百無聊賴地畫著最新一話的漫畫。
    她的熱情不多,一般都在弄分鏡時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畫后面的步驟就當(dāng)任務(wù),全靠看到讀者抓心撓肺反應(yīng)的惡趣味撐著。
    晚上十一點。
    司笙完成最后一頁的創(chuàng)作,有了些睡意,但一看到時間后,忽又清醒了幾分。
    不知道凌西澤睡著沒有。
    凌西澤一喝醉就睡不好,這倒是真的,并非他隨口胡謅。
    五年前,她在大西北跟凌西澤自駕游時,惡趣味地用兩瓶燒刀子將凌西澤灌醉,結(jié)果——
    荒無人煙,兩個帳篷。
    人說,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
    話不假。
    兩瓶燒刀子,一點下酒菜,司笙將凌西澤灌得很猛,扶他去帳篷休息的時候,把司笙累出一身的汗。
    “進(jìn)帳篷后,套上睡袋,知道嗎?”
    將帳篷拉開后,司笙蹲在地上,有些發(fā)愁地跟凌西澤叮囑。
    荒漠地帶晝夜溫差大,縱然四月底,可最低溫可達(dá)零下,那晚就四五度的氣溫,穿著沖鋒衣壓根不保暖。
    凌西澤摁了摁眉心,頭昏腦漲,拉著司笙問:“你怎么喝不醉?”
    “我千杯不倒。”司笙撒謊不打草稿,回完后意識到被拐跑話題,教訓(xùn)他,“我說的話你聽到?jīng)]有?”
    “嗯,進(jìn)帳篷,套睡袋。”
    凌西澤點點頭。
    見他聽話,司笙摸摸他被凍紅的耳朵,說:“去吧。”
    “不去。”凌西澤拽著她,不肯讓她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冷啊。”
    司笙抱怨著,將他往帳篷里推。
    結(jié)果他進(jìn)去半個身子后,就攬住她的腰,手臂力道一帶,將司笙也拉入帳篷。
    “不冷。”
    他的手從她額角上摸過,手指粗糲,糙糙的,磨得有些刺痛。
    黑咕隆咚的,他將手給司笙看,“出汗了。”
    “……”
    還不是搬你累的!
    司笙自作自受,被冷風(fēng)一吹,哆嗦了一下,窩在他懷里哄他,“凌西澤,你聽不聽我的話?”
    “聽。”
    “那你套上睡袋,好好睡覺。”司笙崩潰地跟他掰扯。
    “睡不著。”
    “你要怎么才能睡得著?”
    “親一下。”
    他的氣息很清冽,微涼,炙熱,又有點酒味兒。
    司笙喝酒是弱項,離他太近都覺得要醉了,把他安頓好鉆出帳篷時,臉頰又燒又燙,光是用手指感知溫度,都能想象得到皮膚紅得能滴血。
    鉆回自己帳篷,司笙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她縮在睡袋里,睡意全無。
    手指無意識的覆上唇,司笙有種被吃豆腐的不甘和不爽,但是,心臟噗通噗通的,又提醒她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兒。
    睜眼閉眼,滿腦子都是他。
    下半夜。
    司笙漸漸有了睡意。
    耳邊卻響起手指刮動布料的摩擦聲。
    月朗星稀,縱然是夜里,光線亦是明亮的。
    恍惚間,司笙煩躁一睜眼,就見到投在帳篷上的陰影,她一怔,半身掙脫出睡袋,將帳篷一拉開。
    赫然見到傾身制造噪音的凌西澤蹲下來,跟她保持著一致的高度。
    “干嘛?”
    外面溫度挺冷的,司笙又被攪了睡眠,有點煩躁。
    柔軟的月光落到凌西澤身上,鍍上一層的銀光,淡淡一圈光邊,他的眉目籠在陰影里,幾分醉意,幾分繾綣,看一眼,人都要醉上幾分。
    一瞬間,司笙情緒全無,小鹿亂撞。
    殊不知,忽然從帳篷里冒出頭的她,在如水的銀光里,美艷得像個暗夜妖精,看得人呼吸一滯。
    本是渾噩恍惚來到她帳篷外的凌西澤,登時清醒幾分,恍惚了幾秒,意識到自己所處何地。
    他卻不想走。
    靜靜地盯著司笙的容顏,爾后,落到她略微紅腫的唇上,凌西澤嗓音微啞,“睡不著。”
    “……哦。”
    司笙換了個姿勢,半蹲著,兩手交疊放在膝蓋上。
    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停頓好半晌后,凌西澤又說:“想你了。”
    眼睛微亮,隨后又故作淡定似的,司笙沒將那點小欣喜表露得過于明顯,而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小緊張,小局促。
    她避開凌西澤的視線,亂瞥著,意外注意到凌西澤就套著件沖鋒衣,衣襟還是敞開的,看著就渾身冰涼。
    眼珠一轉(zhuǎn),她問:“不冷嗎?”
    想伸手去給他拉上拉鏈,不過思來想去的,又忍住了。
    “冷。”
    凌西澤如實回答。
    一皺眉,司笙跟找到機(jī)會似的,瞪他,“那你不拉拉鏈?”
    凌西澤有點想笑。
    她生起氣來的樣子,別提多好看了,一點點小情緒,能把人心啊魂啊的,都勾沒了影。
    “太冷了,手不利索。”凌西澤緊盯著她,試探地問,“你幫我?”
    司笙還有點小傲嬌,“就一次啊。”
    “嗯。”
    凌西澤當(dāng)即點頭。
    司笙打量他一眼,“那你起來。”
    凌西澤依言站起身。
    往上一看,司笙鉆出帳篷,冷風(fēng)吹得她也冷,她不愿走出去穿鞋,只得招呼他,“過來點。”
    于是,凌西澤走過去了,跟她挨得極近。她低頭給他拉拉鏈時,風(fēng)從斜側(cè)侵襲而來,吹亂了她一頭如墨長發(fā)。
    凌西澤微一低頭,下頜就能碰到她的頭發(fā),又軟又細(xì),每一根發(fā)絲都裹著銀光,似拂過柔軟心尖,令人心悸。
    “呲——”
    拉鏈很快被拉好。
    “可以了。”司笙呼出口氣,氣息化作白霧,轉(zhuǎn)眼被風(fēng)吹散。她抬眸看他,叮囑道,“你去睡吧。”
    兩人都傻了。
    回帳篷睡覺,拉不拉拉鏈,又有什么區(qū)別。
    偏偏,那時候,都沒意識到。
    “睡不著。”
    又是這話。
    司笙想到幾個小時前的經(jīng)歷,又惱又羞,彎腰就鉆回了帳篷。
    可,兩秒后,她又探出頭,跟凌西澤吩咐,“快去睡!”
    凌西澤沒往回走,而是順勢在帳篷外坐下來,隔著敞開的帳篷門簾,瞳仁漆黑卻透著亮光。
    他問:“聊天嗎?”
    坐在帳篷里,司笙只手環(huán)著雙膝,下頜抵在膝蓋上,偏頭看著坐外面的他,“聊什么?”
    什么話題都能聊。
    他們永遠(yuǎn)有說不盡的話題。
    聊了十來分鐘,司笙被凍得渾身冰涼,又心疼在外坐著的他,不知怎的就將他請了進(jìn)來。
    單人帳篷,二人待著有些擁擠,司笙本想等凌西澤睡著后去隔壁的,可這人醉酒后是真睡不著,好不容易等他睡著了,稍微一有動靜,就又醒了。
    司笙被他折騰得不行,干脆什么矜持都不要了,哈欠連天的從他帳篷里找出睡袋,跟他擠在一個帳篷里,湊合了一個晚上。
    除了最開始醉得糊涂的時候,后半夜,凌西澤都非常謹(jǐn)慎地沒有碰她。
    ……
    23歲的純情青年,一去不復(fù)返。褪去青澀和生疏,就只剩老流氓的本質(zhì)了。
    司笙輕嘆一聲,將壓感筆一扔,站起身。
    *
    書房里,蕭逆做完一張理綜試卷,剛想活動一下手指,就聽到廚房里的動靜。
    還沒睡?
    站起身,將椅子往后一拉,走出書房,徑直來到廚房門口。
    果不其然,見到司笙站在冰箱前,翻箱倒柜的,不知在干嘛。
    輕抿了下唇,蕭逆盯著司笙片刻,倏然出聲,“餓了?”
    早聽到他的腳步聲,司笙一點都不意外。
    “有點。”司笙懶懶回應(yīng)著,拿起半盒雞蛋,繼而一側(cè)首,疑惑地問蕭逆,“醒酒湯怎么做?”
    蕭逆:“……”
    麻煩從廚房滾出去。
    ……
    蕭逆接手了廚房。
    二十分鐘,他做了三份面條,外加一碗醒酒湯。
    “蕭逆。”
    面條端上桌時,側(cè)臥的門被打開,喻立洋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走出來。
    嗓音軟軟的、嫩嫩的,充滿了稚氣,還有點含糊不清。
    蕭逆看他一眼,“你也餓了?”
    “嗯。”
    喻立洋是被香味勾著起來的。
    司笙踱步過來,淡淡一掃喻立洋,就跟蕭逆吩咐:“去拿碗,給他勻一點。”
    蕭逆:“……”
    一個張口就吃,一個張口吩咐,反正他就是做事那個。
    不多時,三人圍坐在餐桌旁,吃著臨時夜宵。
    “先前那股燒烤香味怎么沒了?”司笙挑三揀四。
    “沒調(diào)料了。”
    “哦。”
    司笙吃了一口面條,跟蕭逆報了一串?dāng)?shù)字。
    蕭逆一怔,“什么?”
    “隔壁門的密碼。”司笙淡淡道,“要什么調(diào)料,去隔壁拿。”
    “……哦。”
    蕭逆應(yīng)了一聲。
    大晚上的,吃面條還不夠,還得吃狗糧。
    膩得慌。
    蕭逆晚上還有作業(yè)任務(wù),將面條很快吃完,碗筷往廚房洗碗機(jī)里一擱,就回書房了。
    他不走,餐桌上還有他跟喻立洋說幾句話,不至于沉默。
    但是,他現(xiàn)在一走,不屑于找話題的司笙,和素來話少的喻立洋,根本就沒有什么話說。
    喻立洋小小年紀(jì),操著老父親的心,致力于跟司笙搞好關(guān)系。
    吃到最后,喻立洋絞盡腦汁思考過后,眼睛一亮,終于找到話題,“好吃嗎?”
    “還行。”
    司笙慢悠悠地瞜了他一眼。
    “蕭逆平時做的更好吃。”喻立洋正兒八經(jīng)地說。
    “嗯。”
    畢竟以前放了燒烤調(diào)料啊……
    今天就清湯寡水的。
    “司風(fēng)眠不會做飯。”
    “嗯。”
    司笙不覺得意外。
    “他連被子都不會疊。”喻立洋想了想,又說。
    “是么?”
    喝了口湯,司笙斜眼看他。
    “真的,”怕她不信,喻立洋朝她挪了挪,認(rèn)真地說,“他把被子疊得一團(tuán)糟,被蕭逆訓(xùn)了一頓,教都教不會,每次收拾都是蕭逆幫的忙。”
    為了給蕭逆博好感,喻立洋不遺余力地翻出司風(fēng)眠的黑歷史。
    “……哦。”
    這哥倆感情挺好。
    “蕭逆挺好的,會的可多了。”喻立洋一通夸完后,又似是發(fā)愁地皺皺眉,“就是不太會說話。”
    看他這樣,司笙隱約猜到什么。
    勾勾唇,司笙淡淡道:“還行吧。”
    “哈?”
    喻立洋歪了歪頭。
    司笙道:“如果他變得跟司風(fēng)眠一樣會說話,豈不是成第二個司風(fēng)眠了?”
    “……”
    喻立洋眨眨眼,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難道蕭逆注定要一輩子都不招人待見了嗎?
    剛想問,她是否喜歡蕭逆。可是,話還沒問出口,她就站起身,拿起碗筷,叮囑他:“吃完把碗筷放廚房。”
    “……哦。”
    喻立洋話頭一止,只得點頭。
    *
    司笙端著面條和醒酒湯,來到隔壁。
    客廳跟她走時一樣。
    她將面條和湯放到餐桌上,然后放輕腳步,來到臥室門前。
    “叩。叩。”
    司笙曲指,在門上敲了兩下。
    “家里沒人,不需要做賊。”
    凌西澤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苡写┩噶Γ糁T板,清晰入耳。
    司笙將門把一擰,推開門。
    沒開燈,就往里看了兩眼,見到凌西澤還躺著,正扶額坐起身。
    果然沒睡。
    “有面條,還有醒酒湯,”司笙問,“要嗎?”
    醉酒的威力還在,凌西澤倚靠在床頭,低低一笑,問:“你做的?”
    “……”
    司笙沒說話。
    她沉默到三秒,凌西澤猜出結(jié)果,稍作猶豫,說:“喝點湯。”
    “哦。”
    司笙將門半掩著,去餐廳拿了醒酒湯過來。
    再回來時,凌西澤開了床頭燈,燈光落下一圈暖黃,越遠(yuǎn)越淡。倚在床頭的凌西澤,輕擰著眉,看得出有些難受,可,看司笙的眼里,又是帶有笑意的。
    “醉成這樣,笑什么笑?”
    司笙走近,將醒酒湯遞給他。
    將醒酒湯接過來,凌西澤唇角輕揚,“把我灌得最狠的,可是你。”
    “你自己猛灌,攔都攔不住。”
    司笙睜眼說瞎話。
    湯碗遞到唇邊,凌西澤喝了一口,爾后調(diào)侃,“良心不痛?”
    “沒這玩意兒。”司笙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當(dāng)初想著,”凌西澤無奈道,“再怎么著,也不能輸給你。”
    司笙看著他。
    將醒酒湯一飲而盡,凌西澤把碗遞給她,略微驚嘆道:“誰知道論酒量,打一開始,你就倒在起跑線上。”
    “……”
    司笙被他擠兌得無話可說。
    天生的酒量,一杯就倒。二兩酒的量,還是她練過的成果。
    半晌后,司笙決定不跟醉鬼計較,問他:“你平時應(yīng)酬,常喝嗎?”
    “不常。”
    喝得爛醉如泥的那段日子,全都是因為她。
    別人還沒這個本事。
    只有這位祖宗,稍微鬧點動靜,就能將他折騰得半死不活的。
    “哦。”司笙暗自放了心,督促他,“你趕緊睡。”
    說著就要走。
    凌西澤一把拉住她,眼眸微抬,眼里醉意更濃幾分,“你去哪兒?”
    司笙一時不忍,頓了頓,說:“放碗,關(guān)燈。”
    “嗯。”
    凌西澤滿意了,松開她。
    司笙實誠,真沒走,將碗一擱,又關(guān)了客廳的燈,回到臥室。
    凌西澤沒躺回去,見到她過來,自覺將旁邊的被子一掀,給她騰出位置來。
    鉆到被窩里,司笙側(cè)身一躺,裹好被子,見凌西澤也躺下來。
    她問:“要陪聊嗎?”
    手臂一抬,凌西澤關(guān)掉床頭燈,室內(nèi)燈光登時一暗,視野陷入黑暗中。
    “困了嗎?”
    凌西澤自然而然地?fù)ё∷?br/>     “有點兒。”
    司笙早就習(xí)慣這樣的接觸,并未覺得有什么。
    凌西澤道:“那就睡。”
    想到以往的事,司笙狐疑地問:“你睡得著嗎?”
    “有你在就睡得著。”
    凌西澤的話說起來愈發(fā)地熟練。
    往他懷里一鉆,記憶中的酒味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點清香,司笙一瞇眼,后知后覺,“你是不是洗澡了?”
    “洗得很干凈,隨時可以——”
    “閉嘴。”
    司笙打斷他的騷話,又在他頸間輕嗅幾下,訝然,“你還噴香水了?”
    “香嗎?”凌西澤問,“我看你挺喜歡這款的。”
    只要噴這香水的時候,司笙就特愿意靠近他。
    前調(diào)有點濃烈,充滿了野性,中調(diào)味道淡一些,清冽,有點煙草香,尾調(diào)的余香要清新幾分,特別好聞。
    瞇起眼,司笙毫無遮掩,“喜歡。”
    這款香水,配這個男人,特別的搭,特別的撩。
    若不是——
    罷了罷了。
    香味稱心,司笙心情好很多,人性光輝適當(dāng)撒給凌西澤一點,“睡不著的話,免費陪聊啊。”
    “嗯。”
    吻了吻她柔軟的發(fā)絲,凌西澤笑著應(yīng)聲。
    一頓,司笙悠悠然開口,“那個閻天靖……”
    “嗯?”
    “不是個好東西。”司笙不爽地挑挑眉,“把你灌醉不說。第一次見面,他就說你壞話。”
    凌西澤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說,“改天治他。”
    “嗯。”
    司笙很是滿意。
    ……
    聊著聊著,司笙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凌西澤確實易醒。
    身體越沉重,腦袋越清醒。
    尋不見她消息時,他喝醉過一周,渾渾噩噩的,可只要有意識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她。
    而現(xiàn)在——
    懷里是她,氣息是她,觸感是她。
    于是,后半夜的數(shù)次驚醒,看看她,又能安心睡過去。
    *
    網(wǎng)絡(luò)上的大規(guī)模輿論,要比凌西澤計劃的,要來得快一些。
    推動這一發(fā)展的,是微博某個小號,發(fā)出的一張“司笙傍大款實錘照”,而文字內(nèi)容,亦是字字內(nèi)涵司笙無恥不要臉,開個家長會都跟別的家長勾搭上了。
    高清圖片。
    教室門口,司笙跟一位中年英俊大叔,舉止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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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那次自駕游,喝酒。詳見:第0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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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對他們倆初次交往的事感興趣,反正能前后聯(lián)系起來的,我可能會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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