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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基本不叫我名字。”
自從司風眠跟蕭逆這對“異父異母”的兄弟相認后，司風眠基本就只叫蕭逆“哥”，除非跟蕭逆鬧脾氣了或是極端的場合。
像這種日常的狀態，司風眠永遠會將“哥”掛在嘴邊。
昨天的對話里沒有稱呼，所以蕭逆并沒有發覺出異常。
直到剛剛。
司笙微微揚眉，道：“你現在撥一通電話過去。”
“嗯。”
蕭逆一個字應完，電話已經撥過去了。
但是，一直響到最后都沒有人接通。
當然，也沒有人掛斷。
三人互相對視了幾眼。
兩分鐘后，手機振動了一下，司風眠那邊又來了消息。
【司風眠】：在吃早飯，有什么事？
蕭逆將這條消息給司笙和凌西澤看。
司笙瞥了一眼，立即做出了決定，“走吧。”
“去哪兒？”凌西澤叫住她。
“找風眠。”司笙將手機摸出來，說，“我昨晚讓百曉堂查了一下章姿的房產。符合風眠說的環境的，就一處。直接過去就行。”
司笙上心了的事，一向非常謹慎。
她看似吊兒郎當的，實際上下下策都想好了。
哪怕不覺得章姿會扣留司風眠、不讓司風眠參加高考，司笙照樣找百曉堂查了一下章姿的住所，然后根據司風眠平時所說的，排查出他們所在的那一處。
——以防有意外發生時，他們能及時趕到。
——司笙早就為“搶人”一事做足了準備。
“等等。”
凌西澤叫住她。
然后，他朝蕭逆道：“你先吃早餐，然后讓魯管家送你去考場，這邊的事不用你擔心——”
“我一起去。”蕭逆神色正經地說。
凌西澤一頓。
司笙不假思索道：“那就一起。”
“……”
凌西澤一眼看過去。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是很應該嗎？”感覺到凌西澤的震驚，司笙理所當然地反問。
“萬一遲到了怎么辦？”凌西澤擰眉。
本來搞不好，就一個司風眠。
現在叫上蕭逆，要是耽誤了，直接賠了一雙。
這倆兄弟辛苦三年，不就為了這一次高考么？
司笙昨晚還擔心得睡不著，今兒個就大喇喇地將蕭逆捎上了。
——也是一奇女子。
“他成年了，能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司笙理所當然地說著，然后瞄了眼蕭逆，問，“是不是？”
“嗯。”
蕭逆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跟司風眠一起學了那么久。
不親眼看到對方走進考場，考試都沒勁兒。
何況——
他跟司笙其實大差不差，并沒怎么把高考當回事兒。他認真地備考那么久，無非是因為司笙第一次被請家長時，跟王琳說的那一句話罷了。
——如果外界要以學習來評價一個學生的好壞，以及一個家長的教育，那么，他就按照這一約定俗成的規則，給司笙爭一回光。
“那走吧。”司笙簡單明了道，“你拿點早餐，路上吃。”
“嗯。”
蕭逆隨手抓了倆灌湯包，以及一杯溫牛奶。溫牛奶一飲而盡。
凌西澤：“……”
這倆心大的姐弟，他是真的服了。
為了防止司笙情緒不穩亂開車，凌西澤主動包攬了司機的活兒，然后載著這倆姐弟，直奔司笙給的地址。
*
章姿在封城有幾套房產。
但是，司風眠被接去的地方是一處住宅區，挺高檔的小區，保安非常嚴格，進出的車輛都需要經過檢查，如若是外來車輛，需要經過戶主的同意才會放他們進去。
“地主，這是你家的地盤嗎？”司笙打了個哈欠，在車上睡了一覺，瞥見小區大門后悠悠轉醒。
凌西澤無語了一秒，回答：“不是。”
“……”
司笙幽幽地盯著他。
凌西澤皺了皺眉，“你什么眼神？”
“你怎么這點外掛都沒有？”司笙反問。
霸總人設就不能好好立一回？！
凌西澤：“……”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被“主角光環”籠罩的？！
“翻墻嗎？”
后座上，蕭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司笙道：“有電網。”
能翻墻的話，她確實想選這一條路徑。
“我可以入侵小區系統斷電。”蕭逆非常淡定地說。
司笙：“……”
凌西澤：“……”
合著這次的外掛開在了蕭逆身上。
車上就有一臺電腦，無需到處去找。不過，當凌西澤將車停在路邊，蕭逆等著筆記本開機的時候——
“叩叩叩。”
駕駛座的車門被敲響了。
先前在小區門口巡邏的保安，不知怎的溜達到這兒來，微微彎腰，視線往里面探，手里還拿著一個對講機和電擊棒，隨時以防有意外的發生。
凌西澤和司笙互相看了一眼。
然后，司笙說：“開。”
反正“虧心事”還沒開始做，他們用不著偷偷摸摸的。
凌西澤無奈，將車窗打開。外面有風吹進來，拂面而過，同時保安的臉懟在了窗口處。
“你們找誰，停在這里——”
保安公事公辦，想要問話。
可是，所有的話，在見到副駕的司笙后，倏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