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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 大結(jié)局(上)史前危機,機關(guān)城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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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風(fēng)高。
    破舊的房屋里,一扇墻面緩緩移開,司笙和墨上筠從里面彎腰走出來。
    司笙拍了拍肩上的灰,跟墨上筠對視了一眼。
    眼里劃過一抹深意。
    與此同時——
    墨上筠摸了摸耳朵,微型耳麥里響起丁鏡的聲音,她先是怔了一下,隨后微微瞇起眼。
    聽完后,她輕輕“嗯”了一聲,繼而扭頭看向司笙。
    “蕭逆和風(fēng)眠不見了?!蹦象抟幻虢o司笙做了總結(jié)。
    司笙頓住,“怎么回事?”
    “說是他們倆懷疑唐一有兩個,時不常交換一下。今晚唐一又消失了,他們倆根據(jù)讓唐一留下的熒光腳印跟上去,之后就再也沒了消息?!蹦象拚f,“徹底斷聯(lián)系之前,蕭逆似乎暈倒了。”
    司笙眸色一寒。
    她道:“找?!?br/>     墨上筠不置可否。
    人不見了,自然得找。
    而且——
    要大張旗鼓地找。
    很快,墨上筠就聯(lián)系到凌西澤和丁鏡,讓他們把能用的人帶上,以“迷宮村”為中心,進行地毯式搜索。
    通知完,墨上筠掐了同盾,看了司笙一眼。
    “你怎么想?”她問。
    司笙冷靜下來,瞇眼,唇角輕輕一挑,“很有意思。”
    墨上筠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蕭逆和司風(fēng)眠跟上‘唐一’后消失,無非就是撞見了‘唐一’的秘密。”司笙道,“但是,‘唐一’的選擇很多?!?br/>     “嗯?!?br/>     “可以選擇重傷他們倆后逃走;可以選擇直接滅口后逃走。‘不滅口,把人帶走’,顯得多此一舉。”
    墨上筠笑了笑:“既然把人帶走,就證明他們倆對‘唐一’或是‘那幫人’而言,有用?!?br/>     “嗯?!彼倔腺澩攸c頭,“短時間內(nèi),蕭逆和司風(fēng)眠應(yīng)該不會有生命危險?!?br/>     “但少不了吃苦?!蹦象薏痪o不慢地提醒她,“如果是用他們倆來牽制你呢?”
    司笙無所謂道:“再說吧?!?br/>     眼下最要緊的事是,找到司風(fēng)眠和蕭逆。
    如果找不到——
    再想其他對策。
    因為司風(fēng)眠、蕭逆以及“唐一”的消失,司笙和墨上筠跟其余人找到后半夜。不過,因司笙懷了孕,不適合熬夜,凌晨二點后,就被凌西澤直接拎出了迷宮村,扔到了停在路邊一輛越野車上。
    “現(xiàn)在,回去睡覺。”
    隔著敞開的車窗,凌西澤站在外面,將車鑰匙扔給司笙。
    司笙伸手撈過,卻沒走,手肘抵在窗沿,難以置信地睇了他一眼,“你讓孕婦開車?”
    “我發(fā)現(xiàn)你丟了倆寶貝弟弟,一點都不擔(dān)心啊?!绷栉鳚蓮澫卵?,抬手搭著車頂,湊過來打量她,“你是不是看他們不爽很久了?”
    司笙正兒八經(jīng)道:“年輕人得吃點苦頭?!?br/>     “德行。”
    凌西澤曲起一根手指,在她眉心彈了一下。
    司笙往后一躲,沒躲過。
    她皺眉,擺架子:“我好歹是一堂主,注意著點。”
    “行?!?br/>     凌西澤咬著牙笑了。
    司笙也笑了下,趴在窗沿上,抬眼,用余光瞥他,瞧見他在月光下深邃立體的面部輪廓。她道:“我今晚得失眠,你早點回來?!?br/>     “嗯?”
    凌西澤挑眉。
    司笙一本正經(jīng):“痛失愛弟——”
    凌西澤又彈了下她的額頭。
    “趕緊回去休息。”凌西澤叮囑。
    “我說你——”
    凌西澤轉(zhuǎn)過身,往迷宮村入口走,同時抬手?jǐn)[了擺,扔下一句話,“一個稱職的姐夫,是不會在天亮前放棄搜尋的?!?br/>     司笙:“……”
    沉默半晌,她眸光一閃,忽然喊:“喂!”
    凌西澤步伐一頓,回頭。
    雙眸如炬。
    “注意安全?!彼倔衔⑽⑻Ц呗曇簦?。
    “好?!?br/>     凌西澤唇角彎了一下。
    *
    看著凌西澤的背影消失,司笙才長吁一口氣。
    但是,她沒走。
    往后靠在椅背上,司笙將靠背往后調(diào),仰到,半個身子窩在椅背里。
    天窗敞開,她睜開眼,見到漆黑的夜。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點多,一直在忙,她沒有時間好好整理。
    趁著這一段放空的時間,她理著思緒,一條一條的,慢慢理,不急不緩,抽絲剝繭。
    許久。
    司笙緩緩?fù)鲁隹跉狻?br/>     1、蕭逆和司風(fēng)眠暫無性命之憂。
    2、不管范子城目的如何,眼下要緊的事,是打開機關(guān)城入口,讓機關(guān)城面世。
    但——
    司笙拿起車載通訊:“鏡姐。”
    “怎么了?”
    丁鏡正在開車帶人在迷宮村附近搜尋,很快就回應(yīng)了司笙。
    “陪我去弄個人唄?!彼倔险f。
    “行啊。誰?”
    “孟姬?!?br/>     ……
    半個小時后,丁鏡開著越野車來到營地,將車在某個帳篷前一停,然后就開門跳了下去。
    司笙坐在副駕駛,手肘搭在窗口。
    手指一點一點的,慢條斯理。夜晚的風(fēng)掠過耳側(cè),一縷發(fā)絲被蕩起,悠悠落下。
    不消半刻,丁鏡拖著一個人影現(xiàn)身。
    女人只穿著背心和長褲,從睡夢中驚醒,驚慌的眼睜得大大的,在柔軟的月光里,還有淚水凝聚。
    她的嘴被丁鏡封住。
    淡淡地瞥了眼二人,司笙挑了挑眉,唇角勾笑:“走吧?!?br/>     丁鏡一個手刀朝孟姬后頸砍下去,孟姬當(dāng)即兩眼翻白,失去了意識。爾后,丁鏡將孟姬扔上后座,自己又回到駕駛位。
    “去哪兒?”
    “隨便找個地兒,”司笙打了個哈欠,“能拋尸就成?!?br/>     “行嘞?!?br/>     丁鏡爽快地應(yīng)了。
    引擎再次發(fā)動,車輛轉(zhuǎn)了一個彎,在道路狹窄的營地里穿行。片刻后,車前燈照到一抹頎長的身影,二人定睛一看,停了下來。
    司笙探出頭,“阮哥?”
    阮硯提著個小箱子,緩緩踱步而來,淡定道:“我想測試一下最近做的審問小道具?!?br/>     “只有后面能坐了。”司笙往后指了指,“委屈一下?!?br/>     “嗯。”
    阮硯提著小箱子上了后座。
    司笙一笑。
    *
    這是一個好天氣,天邊泛起魚肚白,天空不知何時褪去了濃郁的黑,漸漸被青灰色取代。
    司笙舒適地坐在副駕駛座,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剛睡醒,神志尚未清明,她伏在車窗上,吹著晨風(fēng),半瞇著眼,遙望遠處漸漸被染了血色的朝陽。
    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軍靴,塵土飛揚,往上是一抹高挑的身形,颯爽英姿。丁鏡摘下帽子,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繼而朝司笙挑眉,“交代了。”
    司笙想推開門。
    “你就別去看了?!倍$R制止道,“對小孩不好。”
    “行?!?br/>     略一思索,司笙應(yīng)了。
    “她確實是范子城安插進來的,但她不知道唐一的存在?!倍$R倚著車門,手肘斜斜地搭著車窗一小截,側(cè)首瞧著司笙。
    司笙從善如流地拿起一瓶水,擰開,遞過去。
    丁鏡接過,仰頭咕咚咕咚灌了兩口,不疾不徐道:“跟你們分析的一樣,有很多人從小就被培養(yǎng)成工具,他們被訓(xùn)練、被洗腦,在確保他們衷心不叛變后,會針對性地進行培養(yǎng),送入各個領(lǐng)域為他們做事?!?br/>     “但他們只會聽命行事。哪怕是同一個任務(wù),他們接到的任務(wù)內(nèi)容,都是屬于自己的內(nèi)容。除非需要團隊搭配合作,不然連同一個任務(wù)里另一個伙伴的存在和負(fù)責(zé)的內(nèi)容都不知道?!?br/>     “不過,這只是一開始。”
    “后期‘唐一’——準(zhǔn)確來說是范子城,主動在她這里自爆了?!?br/>     司笙“嗯”了一聲,“你慢慢說?!?br/>     她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來聽。
    “一、她負(fù)責(zé)監(jiān)視你的一舉一動,你們帳篷的竊聽器,就是她想辦法放的。”丁鏡道。
    司笙若有所思,“怎么匯報的?”
    丁鏡:“用他們專門的密碼——你懂得,類似摩斯密碼那種,大同小異。她會寫‘觀察日志’,每次去‘迷宮村’都會將其放在指定地點。東西被誰取走的不知道,但她每次過去時,先前放的‘觀察日志’都會消失?!?br/>     司笙:“‘迷宮村’每天都在變化,她是怎么找到固定地點的?”
    丁鏡:“她來之前,得到了六月的‘迷宮村’路線圖,每一天的路線都背熟了。”
    這一點倒是不意外。
    “迷宮村”的地圖來自于巴哈。
    司笙手上這一份,就是從巴哈那里搶來的。
    而,巴哈是為范子城辦事的,他給范子城一份,理所當(dāng)然。
    所以另一批為范子城辦事的人——如孟姬——拿到迷宮村地圖是很正常的。
    “繼續(xù)。”司笙道。
    丁鏡仰頭又喝了兩口水,才繼續(xù)道:“二、她還有個任務(wù),就是將食物、以及一些被連她都不知道的物品,送到‘迷宮村’?!?br/>     【看書福利】送你一個現(xiàn)金紅包!關(guān)注vx公眾【書友大本營】即可領(lǐng)取!
    “嗯?”司笙挑眉。
    “她要運送的東西,被放到我們扎營地附近,藏在一個洞里。應(yīng)該是事先準(zhǔn)備好的,沒來得及運走。但是,因為我們在那里扎營,范子城那邊的人沒法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拿東西,所以就找她當(dāng)了送貨員?!?br/>     “她每次去迷宮村,都會從洞里取一些物品,然后混在他們的設(shè)備里送過去。跟倉鼠搬家似的。據(jù)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她搬空了?!?br/>     “至于要送的東西,她只知道一部分是食物,另外的就不清楚了。用木盒裝著,不算大。大概有十來個木盒吧。”
    聽得丁鏡慢慢說完,司笙不緊不慢地問:“你怎么看?”
    “迷宮村里,肯定不止范子城、唐一這兩個人。不然,不會需要大量食物。”丁鏡分析著,大腦還算清晰,“按照孟姬描述的分量來看,十個人是有的。算上那些個未知的木盒,初步判斷他們這些人有針對性的計劃,而且——時間就在你開啟機關(guān)城那一天。”
    “嗯?!彼倔项h首,“我跟小師姐在靠近中心處的建筑里找到了一些地下密道,里面有人居住過的痕跡,還有一些食品垃圾。”
    “那風(fēng)眠和蕭逆豈不是很大可能在密道里?”丁鏡連忙道。
    “是這么想的。”
    “那你們還讓我們?nèi)ッ詫m村外圍找?”
    “暫時不想打草驚蛇。”司笙道,“以范子城謹(jǐn)慎的性格,肯定會斷絕一切潛在危機。如果他知道我們找到了密道,可能會影響到他的計劃實施,甚至對蕭逆和風(fēng)眠造成危險。讓你們在外圍找,一是為了做樣子,二是……萬一風(fēng)眠和蕭逆不在密道,而是被帶走了呢?”
    丁鏡聳肩,“可能性很低?!?br/>     司笙笑了,“總之,如果這兩天在地面找不到他們倆,那按照排除法,他們倆肯定在地下。兩天時間,他們就算不吃不喝也不會死。兩天后,在我開啟機關(guān)城時,小師姐會派人同步去地下找他們。”
    “行?!?br/>     思慮半刻,丁鏡點點頭。
    她倒是沒有怪司笙一開始沒跟她說這些,畢竟——
    她以前的職業(yè),讓她習(xí)慣聽從指揮。知曉越多信息,承擔(dān)的壓力就越大,不是她喜歡的。
    她不愛動腦筋。
    “你說范子城主動找孟姬暴露身份怎么回事?”司笙問。
    “哦,這個啊……”丁鏡揚了揚眉,“就在前兩天吧,范子城頂著唐一的臉,跟孟姬自爆身份——孟姬至今不知道唐一是他們的人,只認(rèn)為范子城易容成唐一混進了營地而已?!?br/>     頓了下,丁鏡道:“范子城讓她在開啟機關(guān)城那天,把一種藥放到凌總他們營地的伙食里。”
    司笙問:“什么藥?”
    丁鏡攤手,“不太清楚。但她說對身體無害,大概會導(dǎo)致一段時間的疲憊、精神無法集中……總之就是限制他們的工作能力。”
    “不對,”司笙瞇了瞇眼,“西澤他們算是這一撥里最沒用的——”
    “有這么說自己老公的嗎?”丁鏡忍不住吐槽。
    “不是么?”司笙還挺直接的,“他們就負(fù)責(zé)拍攝記錄而已。弄他們做什么?不弄這些搞研究的專家們可以理解,因為他們沒啥用,都是炮灰。要弄也該弄小師姐的人才對——”
    丁鏡道:“弄得了嗎?你小師姐謹(jǐn)慎到方方面面,孟姬一碰飲食就會被發(fā)現(xiàn)。凌總這一撥人警惕性沒那么強?!?br/>     “但目的是什么?”司笙沒想明白。
    “你都想不明白,我就更不用說了?!倍$R懶得費那個腦力勁兒,“不過肯定是有企圖的??偛豢赡茉谶@么嚴(yán)峻緊張的形勢下,平白無故讓孟姬冒險做這事吧?”
    “唔。”
    司笙點頭。
    兩人談到這里,阮硯拎著暈了的孟姬走回來。
    “阮哥有什么想法嗎?”司笙問。
    阮硯把孟姬塞給丁鏡,手里拎著個工具箱,沉吟兩秒后,道:“技術(shù)團隊負(fù)責(zé)無人機。限制技術(shù)團隊的行動,證明他們可能會從無人機入手?!?br/>     “他們打無人機的主意做什么?”丁鏡拽著孟姬的衣領(lǐng),就跟拎著個布娃娃似的。
    “不知道?!?br/>     阮硯扔下三個字,坐上了后座。
    丁鏡和司笙對視一眼。
    打道回府。
    *
    搜了兩天,依舊找不到蕭逆和司風(fēng)眠的蹤跡。
    孟姬被墨上筠控制住,當(dāng)天下午就被送出營地。
    營地的氛圍變得死氣沉沉的,人少的時候,似乎都喘不過氣來。
    但——
    機關(guān)城的開啟,照常進行。
    這一天,烈日灼灼,陽光烘烤著地面,地表氣溫之高,使得這片天地成了蒸籠。
    墨上筠帶隊,護送司笙前往迷宮村中心。
    凌西澤帶隊,負(fù)責(zé)拍攝機器照常進行。
    丁鏡帶隊,混在墨上筠的隊伍里,抵達迷宮村后,跟隊伍分開。
    ……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烈日當(dāng)頭。
    被留在營地的專家團,組隊站在高處,眺望迷宮村的方向,一個個的面色不善。
    “沒見司笙怎么研究啊,她真的就將開啟機關(guān)城的開關(guān)找到了?”
    “扯淡呢。估計跟我們一樣,去了一趟,然后一無所獲地回歸?!?br/>     “都是一樣的資料,一樣的調(diào)查。她花的時間還少。能成功就見鬼了。”
    “有沒有機關(guān)城這東西都不一定呢?!?br/>     ……
    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有個別專家被曬得頭頂冒煙,戴上一頂草帽,坐在地上,拿著水壺喝著水,嘴里還不忘了奚落:“做戲啊。資本家和資本家背后的女人,搞了這么一大出戲……還把軍隊扯進來了??此麄冊趺词請觥!?br/>     有年輕的學(xué)者搭話:“聽說網(wǎng)上議論得很熱乎呢。就這個機關(guān)城?!?br/>     提到這個,其余學(xué)者也搭話。
    “國外都有關(guān)注的。我來之前,很多國外的同學(xué),都跟我聊過這事?!?br/>     “不知道現(xiàn)在輿論怎么樣了?!?br/>     “資本肯定先控制輿論唄。什么樓蘭計劃,什么機關(guān)城……搞得神秘兮兮的,卻沒從真正實行者身上看到一點重視,這出戲啊,真是越看越假。司笙他們圖什么啊?她上億的粉絲,還有名聲。這機關(guān)城沒搞好,隨時把自己搞死?!?br/>     “想獲得政府關(guān)系吧。她老公不是搞無人機的嗎?這不,借機用上了。不管成功與否,紀(jì)錄片一放出去,玄方科技肯定名聲大振?!?br/>     ……
    在營地的專家們閑得無所事事開始陰謀論時,在這片無人區(qū)之外的網(wǎng)絡(luò)世界里——
    忽的被一場風(fēng)暴席卷。
    平靜安詳?shù)脑绯坷?,不知是誰轉(zhuǎn)了幾段國外新聞,如同平地驚雷,將原本相安無事的網(wǎng)絡(luò)世界,炸得人仰馬翻。
    一時間,那幾個視頻,席卷全網(wǎng)。
    那是國外幾大具有影響力的新聞媒體的報道片段——
    他們在新聞里指出,四十余年前,東國在某無人區(qū)搞了一項研究,是進行人體研究的。為了掩蓋這一真實目的,他們以“建造奇跡建筑”為由,組建了一支百余人的建筑團隊到場,預(yù)備構(gòu)建一棟震驚世界的建筑——機關(guān)城。
    同時,他們還透露,現(xiàn)在東國正在重啟此項目,調(diào)了部隊和專家過去。
    并且,特別報道了“司笙”這個人。
    他們簡單講明了下司笙這一年的離奇經(jīng)歷,然后又爆出一個重磅消息——司笙是機關(guān)城總建筑師易中正的孫女。
    這新聞過于勁爆,在國外一經(jīng)播出就引起廣泛議論,外網(wǎng)的媒體集體瘋了,某社交網(wǎng)絡(luò)被這事直接擠到服務(wù)器崩潰。而消息傳到國內(nèi)后,各大平臺的服務(wù)器也都出現(xiàn)卡頓狀態(tài),幾乎每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都在搶修。
    全網(wǎng)都瘋了。
    壓都壓不住。
    【這是真的嗎?!國外的媒體怎么知道這么多事?!】
    【新聞沒怎么看懂,我就知道——司笙又帶著爆炸性新聞來了?!?br/>     【司笙這次炸掉了世界媒體……】
    【我愿稱司笙為世界流量第一人?!?br/>     【又是司笙?】
    【人體研究,奇跡建筑……不是,人體研究先不論,奇跡建筑我能了解一下嗎?】
    【跪求美人給一個看機關(guān)城的機會?!?br/>     【好奇,太好奇了?!?br/>     ……
    一時間,沸沸揚揚,全民皆知。
    電視臺。
    喻寧剛結(jié)束節(jié)目錄制,就見工作人員圍聚在后臺,手里清一色地拿著手機,嘴里議論著“司笙”“機關(guān)城”一類的詞。
    “怎么了?”喻寧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喻姐,你看?!?br/>     有人將一段視頻發(fā)給喻寧。
    “消息壓不住了,甭說網(wǎng)絡(luò),我們電視臺電話都被打爆了,說什么國外的記者都知道了,我們是干什么吃的……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br/>     “艸。國外媒體同一時間報道這個,肯定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
    “圖什么?”
    “光是一個人體改造就夠抹黑我國的了。什么機關(guān)城建筑,大概是想博得關(guān)注吧?!?br/>     “本來這種三流新聞,不該引起這么大轟動的,主要還涉及了司笙?!?br/>     “對。現(xiàn)在一旦跟司笙掛鉤的新聞,都是一點就炸。何況還是這么大一個事?”
    “我國外的朋友不關(guān)心人體改造、不關(guān)心機關(guān)城,就逮著我問——你們國家那個司笙究竟是不是有這么神???說實在的,司笙這一年來的故事,都可以寫一部金手指爽文了,能不引人注目嗎?”
    “司笙完了。”
    “這事要沒處理好,影響到國際聲譽,他們那一幫跟項目相關(guān)的人,一個都跑不掉?!?br/>     ……
    在同事的議論里,喻寧看完了片段。
    她第一感覺同樣是——慘了,司笙和凌西澤要完。
    事情鬧得這么大,不管司笙他們有沒有差錯,都會拿他們開刀。
    她舔了舔唇角,趕緊走到走廊上,撥通了閻天靖的電話。
    “靖哥,網(wǎng)上的事——”喻寧擰著眉開口。
    “知道了。”閻天靖還算冷靜,“這事壓不住,只能任其發(fā)酵?!?br/>     “這樣的話,司笙和凌總豈不是會出事?”
    “暫時還不清楚?!遍愄炀傅溃白鲎顗牡拇蛩悖麄兙退銢]被追究責(zé)任,以后任何發(fā)展道路都得被掐死?!?br/>     畢竟——
    如果不是司笙的事件過于傳奇,引起了廣泛關(guān)注,這個事或許還可以壓一壓。
    名氣太大,是司笙的原罪。
    ——哪怕司笙本人什么都沒有做。
    喻寧吸了口氣,“沒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閻天靖停頓了下,“不止如此,受到牽連的人,還不少?!?br/>     “……”
    “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這邊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西澤他們了。如果司笙真的有什么神秘力量護體,這次沒準(zhǔn)也能化險為夷?!?br/>     “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兒!”喻寧氣急。
    “事已至此,沒辦法?!遍愄炀傅故强吹瞄_,說完他又溫和地安撫喻寧的情緒,“你別急?!?br/>     “我沒急?!庇鲗帥]好氣道。
    閻天靖低笑:“你都要咬人了,還沒急?!?br/>     “……”
    “我這邊先忙,有什么消息及時跟你說?!遍愄炀傅溃澳惆残墓ぷ靼??!?br/>     喻寧:“……”
    她哪能安心得了?!
    ……
    安城,豆腐鋪。
    正在玩游戲的段長延,見到隊友遲遲沒動靜,一看發(fā)現(xiàn)人都下線了,剛想罵人,卻發(fā)現(xiàn)那人又上了線。
    “兄弟們,不玩了哈!我要去吃瓜了!”那人說。
    “什么瓜?”
    “比游戲還重要?”
    那人:“哎呀,你們自己上網(wǎng)看吧!這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下了啊?!?br/>     說完就又下線了。
    不到半分鐘,其余隊友一一下線。
    段長延發(fā)現(xiàn),到處都有掉線的人,一個個都沒動作,也不知怎么了。
    他莫名其妙地下了線,結(jié)果手機屏幕頂端就彈出一則新聞,“司笙”和“機關(guān)城”幾個字,立即將他注意力拉過去。
    他點進去。
    良久。
    他暗罵了一聲。
    一個電話撥給鄭永豐:“出事了,機關(guān)城的事不知被哪個孫子捅出去了,我感覺這事是沖著師叔來的——”
    “知道了?!编嵱镭S打斷他。
    “你知道?”段長延一怔。
    這個八百年不碰一次網(wǎng)絡(luò)、一年前才換智能手機的家伙竟然知道?
    “全知道了。”
    “全”,最起碼囊括半個江湖圈。
    段長延意識到事情嚴(yán)重性,眉頭緊皺:“怎么辦?”
    鄭永豐道:“束手無策,靜觀其變。”
    “……”
    屁嘞!
    什么都做不了?!
    鄭永豐一頓,“除非揪出罪魁禍?zhǔn)??!?br/>     “范子城?!”段長延提到這個名字就頭疼。
    奶奶個熊。
    真能揪出范子城,他們至于追查那么久嗎?!
    不過——
    這也側(cè)面表現(xiàn)出,這一個事,是真的棘手。
    ……
    *
    “冬媽——”
    休假的冬至,剛一睡醒得到消息,就直奔出臥室。
    他扯著嗓子一吼。
    背著包走到玄關(guān)處的冬穎,差點沒被他這一嗓子嚇出個平地摔。
    “你這死孩子,大上午的發(fā)什么瘋?!”冬穎沒好氣地質(zhì)問。
    冬至直接跑過去,“你看網(wǎng)上新聞了嗎?”
    “看了。”
    冬穎撥開他,打算換鞋。
    “現(xiàn)在什么情況,雖然網(wǎng)友都在調(diào)侃我偶像,但這事對她沒有好處吧——”冬至敏銳地察覺出事情嚴(yán)重性。
    “嗯?!?br/>     “不是,”冬至向前一大步,擋在門前,警惕地看著她,“你背著包想去哪兒?。俊?br/>     “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管了?”冬穎換好鞋,站起身,瞪了他一眼,“你給我滾蛋?!?br/>     “我不!”
    冬穎作勢要扇他,“你滾不滾?”
    “我不!”冬至緊緊地靠著墻,倔強地抻著脖子,“你肯定又要去做危險的事了!我不準(zhǔn)!”
    “信不信我扇你?”冬穎一巴掌實在不忍心扇下去。
    “扇我我也不滾。”
    “你個破孩子,”冬穎一把拽住他,將他往后一拉,“一邊兒去。”
    然而,冬至雖然武力值不如她,但纏人是一把好手,被揮到后面后,直接一把抱住她的腿:“冬媽你別搞事,你又沒偶像那能耐,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還給人添亂——”
    冬穎頓時炸了,直接把他拎起來,瞪著眼,“你敢損你親媽?”
    “……”
    冬至被她嚇得脖子一縮,弱弱道:“我沒損,我實話實說……”
    冬穎把他推開,“斷絕母子關(guān)系三天,你好自為之?!?br/>     “冬姐你別去找死。”冬至又纏上來。
    “我去百曉堂,”冬穎沒好氣地扒開他,“跟他們討論解決辦法?!?br/>     “……哦?!倍琳0驼0脱?,“我跟你一起。”
    “就你這樣?”
    冬穎打量他一眼,看著他身上幼稚的卡通睡衣——那是司笙漫畫的周邊。
    “啊!”冬至反應(yīng)過來,伸出一根手指,“等我一分鐘!”
    說完就跑回臥室。
    事實上,冬至都沒花一分鐘。生怕冬穎一個人跑了,他隨手拿了一套衣服就跑了出來,然后躲在冬穎后面上了車,在車上才將身上那一套卡通睡衣給換了。
    冬穎頭疼得很。
    *
    在這一場轟動性事件背后,很多意識到其中嚴(yán)重性的人,都忙得焦頭爛額。
    他們在想——
    怎么辦。
    如何最大限度減輕這事的影響。
    如何緩解對司笙的不利影響。
    甚至有人提議以身犯險,如果抓不住范子城,就自己挺身而出頂替,拉上一幫自愿的,來個“法不責(zé)眾”。
    不過——
    在他們手忙腳亂、胡亂諫言之際,網(wǎng)上又出現(xiàn)了一個轟動性事件。
    “媽!冬媽!又出事了!”
    冬至在副駕駛上滋哇亂叫,差點沒讓冬穎一腳踩上油門沖到路邊去。
    冬穎踩了剎車,沒好氣地瞪過去,“大驚小怪什么?!”
    “你看!機關(guān)城!”
    冬至將手機懟過去,指著手機屏幕。
    冬穎抬眼去看。
    ——那是一個直播間。
    ——正在直播機關(guān)城破地而出的畫面。
    冬穎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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