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行肯定的點了點頭,“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一定會攻克這個病毒的,相信你自己,好嗎?”
……
本來已經(jīng)陽光普照的天空,再次飄起了小雨,這次去澳洲,葉東行并沒有告訴紀驍和秦南城,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最后真的無能為力,那么,他就陪著她,找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國度,了此殘生。
上了飛機,喬煙就開始有些不適,頭痛發(fā)作,整個人蜷縮在座椅上,不一會,渾身便被冷汗浸透。
葉東行趕緊拿出藥盒,誘哄著她吃了下去,大概十分鐘后,她平靜了下來,整張臉已經(jīng)毫無血色。
他伸出手,將她整個擁了過來,“再堅持幾天,一定會好的,嗯!”
男人的聲音在女人的耳邊響起,帶著磁性和溫暖,喬煙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只能點頭,附和著他的話。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后,飛機終于停在了墨爾本國際機場,和云城的天氣差不多,墨爾本也在下著下雨,不同的是,這里的雨要比云城的還纏綿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沉重,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教授早早的就等在了機場外,看見葉東行,趕緊伸手,以示歡迎。
擁著喬煙走近,教授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框,看著喬煙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感慨的說道,“可憐的孩子,主會保佑你的?!?br/>
喬煙扯出一抹笑,沒說話,因為她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
之后的幾天,喬煙都在調(diào)整狀態(tài),不知道是不是換了環(huán)境的原因,她的癥狀比之前還要嚴重了。
葉東行很心急,可教授卻叫他耐心一些,這種病毒的治療過程,就是這么反復(fù)。
每晚喬煙都會發(fā)燒,而且記憶會出現(xiàn)混亂,有的時候只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有的時候卻只記得大學(xué)時候的事情,而大多數(shù)的時候,只記得在蘇黎世的事情。
“把這些藥吃了。”男人推開門,將藥盤放在床上,然后將水杯和藥物遞到她的眼前。
喬煙扭頭,伸手將他推離自己,“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葉東行知道,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許多記憶,尤其是在蘇黎世發(fā)生的那些對她來說,傷害十分大的記憶。
“別鬧別扭,快吃藥,不然今晚又要發(fā)燒了。”葉東行十分有耐心的又將水杯和藥物遞到她的眼前。
她繼續(xù)扭動著,無奈,葉東行只好放下水杯,伸手將女人拽進自己,將藥物含在嘴里,然后度到她的嘴里,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然后劇烈的掙扎著。
葉東行再也沒給她掙扎的機會,用舌頭將藥物往她的口腔伸出推過去,她因為他的動作,不得不將藥物吞下去。
好一會,他才放開她。
本來有些蒼白的唇,因為他的折騰,而變成了紅色,看在男人的眼里,十分的誘人。
“你耍什么流氓,我說我不吃就是不吃?!眴虩熀莺莸牡伤浑p手不停的在他的胸前拍打著。
葉東行唇角的笑意擴大,“以后不吃藥,就是這個待遇?!?br/>
他的眉眼溫潤,在燈光下,好看到令她不由自主的心跳起來。
“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還管我干什么?”她咬唇,賭氣的說道。
葉東行拉開被子,上chuáng,將女人整個擁在懷抱里,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用力,最后她累了,也就不掙扎了,乖乖的窩在他的懷里。
“葉東行,如果我真的變成了只有幾歲孩童的智商,你……還會要我嗎?”
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可有忍不住的想知道,想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想知道他對她的愛,能不能夠經(jīng)受得起考驗。
“會?!彼卮鸬母纱嗬洌S后擁著她的雙臂再次收緊,“喬煙,讓你痛苦的人和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喬煙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唇,“不要因為我而去惹麻煩,你現(xiàn)在處于事業(yè)的低谷期,站起來還需要很久,我我……都無所謂的?!?br/>
縱使心里有一百個怨,一百個恨,她也不想這個男人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我的女人怎么這么善良?這是不是說明我的眼光很好?”葉東行的唇接近她的耳廓,在上面慢慢的摩挲,她覺得癢,卻躲不開。
好一會,他才停止了動作,可她卻被他弄得筋疲力竭,微微閉上眼睛,陷入了昏睡當中。
男人擁著女人,看著窗外皎潔的白月光,再告訴自己,再等一等,一切都會過去了。
……
兩周后,喬煙的病情終于得到了控制,已經(jīng)開始有恢復(fù)的跡象,葉東行很開心,每天陪著她散步,吃飯,睡覺,日子過的慢而長。
有的時候,喬煙還是會有頭痛和發(fā)燒的癥狀出現(xiàn),可相比之前,已經(jīng)好了許多,至少,他將她抱在懷里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平靜。
這天,天氣很晴朗,教授送來了最后一支藥物抗擊疫苗,這意味著長達幾個月的治療期終于結(jié)束了。
葉東行和喬煙同時望著教授手中的這支一秒,都忍不住的紅了眼眶,十年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終于可以牽起彼此的手,大步的往下走了。
這份幸福,來之不易,讓人覺得辛酸,也讓人覺得值得。
不管過程有多么艱難,最后能夠走在一起,那些所受過的苦難,都會變成幸福的墊腳石。
治療結(jié)束后的半個月,葉東行沒有著急離開澳洲,而是帶著喬煙又多呆了一個月,這樣方便觀察,也可以阻止病情復(fù)發(fā)。
直到教授宣布喬煙體內(nèi)的所有病毒都已經(jīng)被排除了,葉東行才放心的喬煙回了國。
回國的那天,云城下了雪,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四個月過去了,云城已經(jīng)到了最冷的十二月份。
紀驍家的孩子感冒了,謝沐在家照顧孩子,就沒有過來接機,只有紀驍,秦南城和蘇蕎趕了過來。
蘇蕎看見健健康康的喬煙回來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秦南城在一旁不停的安慰,溫柔的不像話。
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葉東行和喬煙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早就已經(jīng)餓了,他提議一行人去餐廳相聚,順便吃些云城菜,喬煙在澳洲幾個月,早就想念家鄉(xiāng)的菜了。
可紀驍打電話將這件事情告訴謝沐的時候,謝沐卻急了,她著急見喬煙,可孩子生病又走不開,最后,還是蘇蕎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大家去紀驍家相聚,叫外賣,這樣謝沐也就不用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