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后嘲笑我,笑我天真,笑我不自量力,但我一直堅信,有一天你會轉身看向我,這樣一等,就是十個春夏秋冬,葉東行,十年的時間,我之前覺得很漫長,可現在,我為什么覺得十年那么快,好像眨眼之間,就到了現在?!?br/>
“學生時代,你以學業為重,對我唯恐避之不及,畢業之后,你去了國外留學,回來后成了云城首屈一指的企業里的高管,手腕能力出眾,光環無數,事業幾乎等同于生活,而我呢?從家境優越的富家女孩,變成了一無所有的灰姑娘?!?br/>
“我們之間隔著的千山萬水,似乎永遠都無法跨越……”
“不過唯一值得我慶幸的,或許就是這些年來,你的身邊從沒有女人長久的駐足過,這樣,也多少安慰到了我。”
“葉東行,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少女了,我已經二十九歲了,如果蘇黎世沒有再次重逢,我想我就會試著找一個對我好的男人,沒有愛情也沒有關系,只要他能夠給我平淡的生活,了此殘生似乎也很不錯?!?br/>
十年的心路歷程,她只用了幾句話概括,可其中的艱辛和不易,誰又知道呢?
現在聽起來不過是笑話一場,可她經歷的那些苦與樂,沒有身在其中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懂。
“沒有如果,喬煙,我們終究還是重逢了。”
鐵臂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些,疼的她驚呼出聲,他卻沒有因此而有半分放松,好像在用這種方式確定她就在他的身邊。
“是啊,我們終究還是重逢了?!眴虩熣{整了一下自己身體的姿勢,整個人埋進了他的胸膛里。
“嗯?!彼湍敲淳o緊的抱著她,下巴放在她柔軟的發頂上,摩挲著,心疼著。
兩人就這樣坐在床上溫-存回憶了好一會,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六點半,上班時間還早,你多睡一會,我去告訴阿姨包餛飩?!?br/>
隨后,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連著親吻了幾下,下床離開。
喬煙將身上的被子向上拽了拽,幸福來得太快,總讓人覺得不真實,好像心里有一角永遠是不安彷徨的。
她拍了拍胸口,告訴自己,擁有他這樣幾近完美的男人,難免會患得患失,這是正?,F象。
這樣想以后,她心里就舒服了很多,閉上眼睛,重新進入了睡眠狀態。
……
唇上有冰涼的觸感傳來,她皺眉,抬手想要驅趕,卻被一股力道抓住,她的眉頭蹙的更緊了,然后試圖伸出另一只手驅趕,卻還是被一股力道抓住,整個人動彈不得,掙扎了好一會,她在一片大亮的晨光中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張無限放大的俊顏,那帶著薄荷味道的唇正在她的唇上肆意親吻。
男人意猶未盡,但又不得不停止,因為心疼。
從昨天夜里一直折騰到凌晨,已經是她身體承受的極限,如果再無節制下去,一定會傷到她。
“傳說中的葉總都是不近女色,看來傳說都是騙人的!”她的眼眸里仿佛帶著星星,耀的人睜不開眼睛。
“那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你是唯一能夠驗證這個傳說的女人?!?br/>
他的氣息極其曖昧的靠近,臉上明明是一本正經樣子,說出的話,卻讓人臉紅心跳。
“你瞎說什么?”她伸手在他的胸膛前錘了下,整張臉早已紅成了一片。
“我有沒有瞎說,你最清楚?”他將男女間的情-事,大方的說出口,帶著挑逗的情緒。
喬煙說不過他,索性不再說話,男人露出寵溺的笑,將她的別扭清晰的看在眼里,卻不動聲色,只是伸手將散落在她已經紅透了的臉頰上的碎發別在耳后。
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故意撩撥她的感官。
好一會,他才請啟薄唇,緩緩的說道,“起來吃早餐吧,阿姨已經做好了?!?br/>
喬煙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黑色鐘表,上面顯示已經是早晨的七點二十分了。
本以為睡一會,會將像是被卡車碾壓過一樣酸疼的身體調整好,沒想到,睡醒后,那股酸疼的感覺更嚴重了。
她皺眉,輕輕的坐起身,男人早已經將她要換洗的衣服疊好放在了床邊,怕她別扭,就緩緩的走出了房間,給了她足夠適應空間和時間。
喬煙感激他的體貼,迅速的穿上衣服,又走進浴室,簡單的洗漱下,走出了房間。
下了樓,他已經西裝革履的坐在餐桌旁,身前一塵不染的餐桌上放著還在冒著熱氣的餛飩,可他沒有吃,正彎曲雙肘撐著堅毅的下巴,看向正在從二樓走下臺階的她。
因為他彎曲雙肘的動作,露出了左手腕的名貴腕表,他身后的落地窗透進來的明媚陽光,與腕表互相折射光影,炫目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傭人阿姨忙碌的身影在廚房和餐廳來來回回幾次后,終于將全部的早餐端到了餐桌上。
她走近,拉開他身邊的餐椅,“怎么不吃?”
“在等你?!彼弥鴥炑诺穆暰€緩緩的回答。
喬煙抿唇,半天,只回了聲“哦。”
傭人阿姨撩起身前的圍裙下擺,擦了擦手,站在葉東行那邊,蹙眉,擔憂的問,“葉先生,是胃又不舒服了嗎?”
胃?葉東行的胃還是那么不好嗎?
喬煙看向他,發現他的臉色很蒼白,是那種泛著病態的蒼白。
“你胃痛怎么不說?我去拿藥。”她突然慌張站起身,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但在轉身的那瞬,她才突然反應過來,這里不是云城,也不是她租住的公寓。
“阿姨,公寓里沒有藥嗎?”她只好看向傭人阿姨,焦急的詢問。
還沒等傭人阿姨回答,男人就伸出了一只修長的大手,將她重新拉坐回餐椅上。
“老-毛病了,忍一忍就會過去,不要這么大驚小怪?!彼氖趾軟?,涼的嚇人。
喬煙甩開他的手,下一秒,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因為自己的慌不擇路,也因為他的滿不在乎。
“你就只會用這種話來敷衍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葉東行黑湛的眸子里映著她哭泣的面容,已經疼痛到他忍受極限的胃,好像突然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