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落,另一個女人趕緊跟著興奮的說道,“比林總還要英俊瀟灑,別鬧了,我見過的東方人中,就沒有能超過林總的長相和氣度的。”
“我也是聽隔壁數據中心的人說的,不過哪有那么多的空穴來風,既然有這個傳聞,合作對方的總裁肯定是個能夠與林總相提并論的優秀的東方男人,不知道是看金發碧眼的男人看慣了,還是我的審美出現了問題,總之,我現在非常迷戀東方男人的長相……”
后面又有許多用過餐的員工涌了上來,喬煙站在兩人身后,正聽得認真,卻被一股力量推搡了一下,她腳下一滑,直接趴在了前面兩個女員工的肩膀上,聊得火熱的兩人同時望了過來、
喬煙趕緊尷尬的退后了兩步,白嫩的臉頰瞬間紅透,露出歉意的表情,緊接著伸手,將散落在臉頰旁的秀發別在耳后,來顯示自己偷聽的尷尬。
雖然她屬于項目部最孤陋寡聞的員工,但剛剛那兩個女人談論的合作案,她也有所耳聞,只是知道的并沒有她們說的那么詳細罷了。
一部電梯又落了回來,前面的員工陸陸續續的上了電梯,喬煙猶豫了兩秒,還是決定等下一部,以免接受那兩個女人的眼神洗禮,她已經不記得多久沒發生這種令人窘迫到無法自處的事情了,追溯到上一次,似乎是在大學時代。
回到項目部的時候,離下午上班還有二十分鐘,謝沐正坐在工位上哼著歌,看見喬煙,將涂滿鮮紅丹寇的指甲對準唇邊,漫不經心的吹了吹,眼睛眨了眨,帶著十足的電力,示意她過去。
喬煙朝謝沐的工位走了過去,在離她的工位大約三十公分的位置站定,等待著下文。
“你臉是怎么了?怎么這么紅,感冒了?”謝沐看見她的臉色有些異樣,趕緊站起身,想伸手探探她腦袋上的溫度,卻被喬煙躲開了。
“沒有,可能是我還沒有適應蘇黎世寒冷的冬天吧。”
蘇黎世的深冬非常寒冷,不像云城的潮濕陰冷,這里的冷,更加的干燥,更加的刺骨,謝沐在這里長大,早就適應了冬天,就算穿著身上這身不算厚的工服,她也不會感到任何的不適。
“嗯,瑞士的冬天偏冷,蘇黎世還好些,呆的久了,你就會適應了這種干燥的寒冷了。”
喬煙點點頭,隨后問道,“叫我過來,有事情?”
謝沐低頭,用沉默代替了回應,喬煙以為是她不愿說,也就不再強求,正準備回自己的工位,卻被謝沐拉住了手臂,喬煙回身看她,等待著她開口。
過了大約半分鐘,謝沐才緩緩的說道,“你覺得“他”怎么樣?”
那個“他”自然指的是工程部的那個男人,喬煙以為謝沐沒有發現她看見了這一幕,結果,只是她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或許,謝沐在她看過去的那一秒就發現她了吧。
喬煙聽到謝沐的問題后,在心里斟酌了好久,也沒有想到一個完美的答案,最后,在謝沐催促的眼神中,她不得不開口。
“你了解他嗎?或者說,你真的去了解過他嗎?”
對于那個男人,喬煙的印象不是很好,因為在過去的那兩次接觸中,他沒有一次給她留下過好印象,可那只是她單方面的想法,并不代表所有女人的想法,所以,在回答這種問題的時候,需要慎重再慎重。
尤其是現在謝沐一副陷入戀愛狀態的樣子,她不想違心的騙她,卻也怕自己的真實想法會讓謝沐感到不舒服。
謝沐搖搖頭,“我們真正接觸的時間還不是很多,現在也只是考驗階段,煙兒,你知道的,我平時看起來一副愛情寶典的樣子,大家都認為我是個情場高手,可那只是空有其表,徒有虛名罷了,真正的我,是個盼望愛情,又懼怕愛情的女人。”
她從小是在離異家庭中長大的,沒有享受過完整的父愛,對于男人,她總是懵懵懂懂,雖然她是那種長的妖艷,玩的很開的女人,但骨子里的她,很自卑。
“我建議你多觀察一段時間,好的愛情,不怕晚。”
這是喬煙能夠做到的發自內心最真實的建議了,不管謝沐能不能聽得進去。
下午的項目部低氣壓籠罩,每個人都顯得非常的忙碌,因為三組組長和陳倫經理去談項目時,文件上有一個數值錯誤沒有檢查出來,直接導致這場合約的談判以失敗告終。
整個項目部為這個項目的簽約忙了一個星期,卻因為一個數值的錯誤,而讓前期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也難怪陳倫會這么生氣。
喬煙就是項目三組的成員,雖然文件最后的校核不是由她完成的,但是項目三組的這個失誤,給整個項目部造成了巨大損失,歸根究底,和他們項目三組的每個組員都脫不了關系。
這種因為校核出現問題,而讓談判以失敗告終的事情,屬于商場上的大忌,是最低級的錯誤范疇,所以,合約失敗的這個結果,也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陳倫邁著長腿,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就在大家慶幸他沒有大發雷霆的時候,他又重新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沓厚厚的文件,當著整個項目部人的面,將這沓厚厚的文件扔在了三組組長的工位上。
“下班之前,我要看到一份重新整理好的文件,如果完不成,你們整個三組就給我留下來加班,什么時候整理好,什么時候回去。”
明后天就是雙休日,卻在周五趕上這種事情,三組的每個成員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當然,這其中并不包括喬煙,因為雙休日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真的不如上班工作,來的讓她踏實。
晚上五點半,其他組都陸續的下了班,只有三組的人都留了下來,挑燈夜戰。
組長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瑞士男人,十分的有紳士風度,就算自己的組員出現了致命的錯誤,他也沒有多責備一句,而是耐心的囑咐下次別犯類似的錯誤。
陳倫給的文件很難整理,九個人,還足足的整理到了凌晨三點鐘,下班的時候,所有人都變得沒精打采哈欠連天的,好像只要身邊有張大床,就能夠躺下去立刻睡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