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種時刻,就越是需要冷靜,而不是急躁或者試圖威脅,張經理的話簡直一語驚醒了他這個夢中人,一瞬間,他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邁開腳步,走到張蕊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張蕊察覺到葉東行注視的目光,趕緊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物和頭發,彎了彎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己認為最美的笑容,“葉總,您不會也認為是我在從中作梗吧?哎呦喂,就算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您面前撒謊呀,求求您,就饒了我吧,我一個普通的守法公民,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和質疑呀!”
都說在夜店‘混’久了的人,能夠顛倒黑白,明明是黑的,卻可以說成白的,明明是白的,卻硬說成是黑的,張蕊便是這樣的人,蘇蕎覺得這世界真是太大了,每時每刻都能夠讓人大開眼界。
葉東行彎腰,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張蕊接觸到他的眼神,眸光立刻變得閃爍了起來,身體不自在的向后挪,他索性將修長的雙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姿勢曖昧的讓張蕊頓時芳心大動,嬌羞的就像十七歲的少?女。
他輕啟薄唇,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只要你告訴我喬煙在哪,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張蕊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葉總,咱們之間談錢就太傷感情了,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能幫上您忙的,我肯定幫,問題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對這件事,我真的是愛莫能助啊!”
“你想要什么?我聽聽。”
葉東行充滿磁性的嗓音繼續you惑著她,張蕊堅定的搖搖頭,“葉總,我張蕊對朋友從不說假話,如果您還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發誓。”
說著,張蕊就舉起了右手,豎起了中間的三根手指,鄭重其事的說道,“葉總,如果發誓才能讓您覺得我有誠意,我現在就發誓,如果我張蕊剛剛說的那些話,其中要是有一句話是假的,出門就被車撞死,走路就摔死……”
連著幾個毒誓,差一點就可以讓人信以為真,可葉東行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商界馳騁的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他也見過不少,不過說實話,像張蕊城府這么深,心機這么重的?女人,他倒是頭一次見,這樣的話,這一秒鐘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可以被稱為孤陋寡聞?
“張蕊,我的耐心有限,不管你有什么樣的顧忌和后臺,都要記住,我捧你的時候,你是一個完整的杯子,我不捧你的時候,你就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樣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
如果軟的不行,那就必須來硬的,這就跟商業談判一樣,必須軟硬兼施,不然成功的幾率,只有可憐的百分之五十,他不喜歡賭,喜歡勢在必得。
蘇蕎急的直跺腳,聲音急切的催促,“葉東行,快點,快點……時間不多了,喬煙等不了。”
張蕊嬌俏的臉突然向前移了移,在離他的俊顏大概兩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葉總,就算您現在殺了我也沒有用,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葉東行也不怒,俊顏突然向后,高大的身軀立刻變得挺直,“既然不知道的話,我也不勉強了。”
他側過頭,看向張經理的方向,“張經理,去把你們酒吧老板叫過來,你就說葉東行找,哦……對了,記得讓他把員工資料帶過來,就說我和他手下的員工發生了沖突,拜托他過來處理一下,也順便讓我了解一下那人的過去和現況,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我倒要看看誰笑到最后。”
張蕊聽后,緊張的咽了咽唾沫,她這么堅決的否認她知道喬煙在哪,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卷入任何一場旋渦,如果因此而徹底得罪了葉東行,對自己來說,確實也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此時,她的內心突然糾結成了一片,已經多少年沒有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這么進退兩難了,那個喬煙真是害人不淺,早知道為她牽線搭橋會出現這么多后續麻煩,就算她給她一百萬,她都不會幫這個忙的。
可還有一點,是她此時不得不考慮的,就是她如果真的將喬煙在哪告訴了葉東行,會不會引起另一方金主的不滿,說到底,她已經沒有把握在這場交易中全身而退了,那么她就只有賭了,賭葉東行不是個卑鄙小人,不會過河拆橋。
“葉總,如果我把她在哪告訴了你,你可以保證我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受到任何牽連嗎?如果能的話,我現在就說,如果不能,我只好投靠另一方,畢竟自古商不與官斗。”
她十分了解介紹給喬煙的那個金主的家庭背景,雖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在云城市政aa府擔任什么職務,但她知道他出生于官宦世家,數到祖輩上,都是云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是他龐大家族里,這一輩唯一的男孫,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與他人同日而語。
蘇蕎頻頻的抬起腕表,距離他們沖進來,已經足足過去了十分鐘,這十分鐘能夠發生多少事情,蘇蕎根本就不敢想象,她只期盼老天看在喬煙善良樂于助人的份上,放過她一馬。
葉東行點點頭,“可以,告訴我,她在哪里。”
“酒吧隔壁的新月五星級酒店,頂層的520房……”
張蕊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前的那抹高大的身影就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剛剛堅決不承認自己知道喬煙在哪,一是害怕會讓自己陷入無辜的糾紛,還有就是她的心里存在著一絲別扭的嫉妒,那個喬煙看起來明明那么普通,為什么能夠讓葉東行這么優秀的男人流連忘返,她想不明白,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云城的冬夜已經變得這樣寒冷了嗎?葉東行迎風奔跑的時候,只感覺冷風刮在臉上,像刀割一般,他的步伐很大,可即便步伐大,他卻感覺那短短的幾百米,像是幾萬里一樣,他怎么跑也泡不到盡頭。
酒店大廳里開足了暖氣,他跑進去的時候,身上帶著的寒冷與大廳里的溫暖碰撞,在他的身體上形成一種極端的刺激,又‘侍’者走過來,他幾乎是將他拽過來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引領他到頂樓的520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