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蕎搖頭,她跟他在一起又不是想要這些物質(zhì)上的東西,她只是想要一份純粹的感情,和金錢無關(guān)。
“衣服我會回云城自己買。”
雖然可能沒有這里的奢侈好看,但起碼她心安理得。
秦南城皺眉,“當(dāng)你男人給你買衣服,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
“什么時候就成我男人了?”蘇蕎低頭,小聲的說。
“蘇蕎,是不是我昨晚太紳士了?”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
蘇蕎紅了臉,昨晚的感覺和畫面涌了過來。
他上身傾斜過來,“去換上。”
無奈,無語,只好換上。
他站在試衣間外等她,很有耐心的樣子,高大的身姿被一身純黑色手工西服掩蓋,俊美突出的五官,極致完美的臉型,就算在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中,也顯得相當(dāng)顯眼。
周圍奢侈品店的女員工的眼神頻頻朝他傳過來,眉間堆著興奮,竊竊私語著。
他的眼光很好,一直都很好。
蘇蕎站在試衣間的鏡子前,都有些不認(rèn)識自己了。
打開門,她走了出去。
對上門口男人那雙幽黑深邃的雙眸,那里面似乎蘊著無窮的吸引力,望進(jìn)去,就讓人難以自拔。
“很好看。”他評價。
他一直都自詡自己眼光好,當(dāng)她穿著他挑的裙子走出來后,竟從沒有像這一刻覺得,自己的眼光這么好過。
裙子的衣料白的仿佛透明,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更加白皙。
這套白色雪紡洋裝穿在她的身上,更顯出了她的纖細(xì)的腰身,將她玲瓏剔透的身材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透過脖頸處的輕紗面料能看到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裙子的下擺是許多褶皺,帶垂落感,到膝蓋處,勾勒出白皙的腿筆直修長。
“就這件了!”他對著沈奕點頭,示意他刷卡。
蘇蕎咬唇,突然收他這么貴的衣服,心里的不舒服感還是有的,不過她沒說。
“那我換下來。”蘇蕎轉(zhuǎn)身要去試衣間,被他拉回來。
他說,“直接穿著好了。”
“我又不是現(xiàn)在就去參加宴會,再說,坐飛機(jī)該把這么貴的衣服弄出褶皺了……”
看看,這就是貧富差距,階級隔閡。
周圍有人看過來,有路人,還有奢侈品店的員工。
他們的目光充滿的鄙夷,似乎第一眼就認(rèn)定她與他是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雖然沒他們想的那么夸張,但多少也有些那個成分在。
她其實有時挺矯情的,就是希望與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時,尤其是他這種多金迷人的男人,周圍的人不會覺得她是圖他的錢。
雖然這是個金錢社會,一切以錢為主,但她不需要那么多,她可以用自己的雙手掙,夠花就行,她不想靠他。
“……”
秦南城沉默,蘇蕎笑,還是固執(zhí)的回了試衣間。
也許他不差這件衣服錢,可她差,接受男人的禮物要有個限度,她不想過多的顯擺什么,也不想過多的在金錢上與他有牽扯。
她想,他是聽到了母親與自己的通話,覺得心里不好受了吧?他不想她和唐靖深逛街買衣服,更不想唐靖深付錢。
男人在這方面其實挺小心眼的,他寧可自己誘惑她,也不允許其他男人誘惑她。
她說的是金錢誘惑!
秦南城轉(zhuǎn)身,在一排架子上看見了絲巾,想起他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吻痕,似乎需要一條,遮擋……
有眼尖的奢侈品店員走過來介紹,說著英語,“先生,這是純絲質(zhì)脖巾,出自意大利高級絲綢大師之手,清涼飄逸,最重要的,是全球限量版,只發(fā)行了這兩條,顏色不同,所以可以這么說,這兩條絲巾,每條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款式。”
秦南城點頭,用流利的英語說,“一條包起來,另一條我要給我女朋友直接戴上。”
店員笑著點頭,“做你女朋友真幸福。”
蘇蕎換衣服出來,店員轉(zhuǎn)過身,接過蘇蕎手里的衣服,一起打包。
秦南城拿過手里的白色絲質(zhì)脖巾走近她,修長手臂繞過她細(xì)嫩的頸側(cè),又從后頸處繞回來,輕輕系上,遮擋住了他留下的那個泛著青紫色的吻痕。
蘇蕎心神不集中,如果不是他替她圍上絲巾,她還沒有想起來那個吻痕。
怪不得剛剛沈奕和那些路過的人都用那樣的眼光看她,原來是因為這個。
“都怪你。”她皺鼻子,惱他。
“是,怪我!”
他修長手指抬起她秀氣的下巴,蘇蕎被迫抬頭看向那雙漆黑的眼瞳,對方的臉突然俯下,后頸被穿過發(fā)絲的大手按住,將她整個拉向他,下一秒,唇瓣就被他輕輕含住,細(xì)致的描繪著。
在異國的奢品店里,周圍人流如織,兩個人這么毫無顧忌的親吻,感覺上,多少顯得有些刺激有些瘋狂。
或許是回國要面對的太多,蘇蕎奇跡的沒有害羞沒有惱怒,甚至有些放縱自己沉淪,沉淪在他高超的吻技里。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不曾停歇。
俊男美女的擁吻,使得周圍駐足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拿出相機(jī)手機(jī)在拍照,記錄下這美麗的瞬間。
一吻終于結(jié)束,女人躲進(jìn)男人的臂彎,不敢露臉。
秦南城對周圍人一笑而過,擁著埋在她胸口的女人往出走,沈奕拎著包跟在后面,腦袋有些發(fā)蒙。
總裁這是要換女朋友?不對,是未婚妻?
沈奕訂的是頭等艙座位,到安檢口,沈奕拎著手里的購物袋有些犯難,這購物袋是該給這個女人拎還是該給總裁拎。
蘇蕎知道沈奕在猶豫什么,走過去,“袋子給我拎就好了。”
也不是特別重的東西,她拎就好了,再說,他如今的身份,讓他拎袋子,她怎么覺得都不合適。
沈奕如獲大赦,可遞過去的袋子卻被中途伸來的大手?jǐn)r截住,拎了過去。
蘇蕎知道秦南城如今出行皆是前呼后擁,別說拎東西這種小事,就連司機(jī)都是隨時配備,為了她,這次已經(jīng)低調(diào)了很多,她不能再要求那么多。
“給我吧!”蘇蕎去拿。
“以前不都是求我拎包,現(xiàn)在不想了?”他皺眉問,捉住她伸來的小手。
改成一手拎購物袋,一手牽著她。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往事不堪回首。”
那時候,兩人只是平凡戀愛的年輕人。
現(xiàn)在,他身份不同,她怎么還敢那么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