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喜歡很多人,但是愛,只能給一個人。
她承認(rèn),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后,就變得患得患失了。
因為得到他,對她來說是一種奢望,而對他來說,得到她無疑是信手拈來,他太優(yōu)秀了,愛上他也實在太容易了。
“怎么事后才想起問?”他抬手刮了一下她哭紅的小鼻子,笑她的傻氣。
“因為我比較傻嘛!”她眼里帶著霧氣看向他,緊咬著唇問,“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看起來像那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人嗎?”他反問她!
他的反問被她自動理解成逃避,他或許只是對她有些好感,有些喜歡,根本不是因為愛她而想要擁有她。
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答案,她為什么還要問出口?
“別瞎想了,我不會隨隨便便的去碰一個處-女,既然碰了,我就會負(fù)責(zé)到底,而且……我心里確實沒有藏著什么人,或許曾經(jīng)有過,可我在想要你之前,已經(jīng)在心里把我的感情梳理的很明白了,我知道你很在意我說的是喜歡你,而不是愛你,可……蘇蕎……”他突然湊近她的耳邊,說道,“我剛剛的用力,還不能表明我對你的愛嗎?”
他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很嚴(yán)肅正經(jīng),很少說這么輕佻流氣,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蘇蕎的臉上爬起了一團明顯的紅暈,從額頭一直紅到耳根。
也許是氣氛剛好,也許是兩人有了最最親密的接觸,她也大了膽。
問他,“那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嗎?”
男人很大方的點了點頭,“如假包換。”
他的唇湊近她的耳邊,灼熱的呼吸拂過耳際,令她微癢難耐,她想躲,卻被他禁錮住。
“那我……會不會是你的最后一個女人?”她躲不開,繼續(xù)問。
“蘇蕎,人的一生那么長,我其實并不想做出什么不切實際的承諾,可你既然想要我說,我就說,你確實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當(dāng)然,也會是最后一個女人,女人,我并不需要那么多,我只要一個就好,這個是我現(xiàn)在唯一一個可以肯定的東西,也是我此刻心里的唯一一個想法。”
他雙臂形成一個牢籠,將她緊緊的鎖在里面,依他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給她一個好的生活,可他想擁有她的心,每多看她多一眼,就強烈的多一些。
只要她不嫌棄他現(xiàn)在的平庸,未來,他一定會給她一個好的生活。
“那……我們會結(jié)婚嗎?”她繼續(xù)問。
“會!”他回答的堅定。
現(xiàn)在,除了這些承諾外,其他的,他還不敢給。
……
回憶,就像一碗烈酒,越是濃郁,越是醉人。
落地窗外有耀眼的閃電滑過天際,墨色的濃云擠壓著天空,在暴雨中還有一陣陣?yán)茁暎箫L(fēng)使勁將大雨一吹,把雨和沙攪拌在一起,像密集的子彈般噼里啪啦的射來,拍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響亮又清脆。
傾盆大雨似是從天際直泄下來,把空間交織成一個連綿不斷的雨網(wǎng),從落地窗想外看去,整個街上到處成了水的世界。
秦南城的腳邊已經(jīng)東倒西歪的躺了幾個空了的紅酒瓶,他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看著巨大雨幕外的天空,在這冷冷的雨夜里,寂寞不請自來,穿過他的皮膚血液,直抵靈魂深處。
多年前與她分手就是這樣的雨天,他還記得滴落在他臉上的臺風(fēng),多年后,再次分開,還是在這樣的雨天,只不過,他感受不到那些滴落的臺風(fēng),他想,或許是因為滴在了心上,所以,他才會感受不到臉上滴落的臺風(fēng)。
他抹了一把臉,有濕潤的觸感傳來,他苦笑,濕紅的眼眶里裝滿了憂郁和苦楚。
站起身,他又走到酒柜前取了一瓶紅酒打開,走回窗邊,沒坐下,而是點了一根煙,一邊吸煙一邊喝著酒。
外面的天氣因為臺風(fēng)的侵襲,已經(jīng)讓人分不清白晝還是黑夜,秦南城沒看表,他不知道維持這個姿勢多久,可他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又是兩瓶酒喝下去,秦南城已經(jīng)處在了醉酒的狀態(tài)中,他終于有些支撐不住,腳步虛浮的走回床邊躺下,胃因為飲酒過度而漸漸的疼了起來,他沒去管,再多的疼再多的痛,也比不上她曾經(jīng)受過的痛,他心里明白。
他真的醉了,腦子從清醒變得越來越迷糊,直至閉起眼睛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弄醒的,對方的敲門頻率十分雜亂,從聲音中可以辨出來,對方十分著急。
秦南城宿醉起來,頭十分疼,下意識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和入睡時沒什么兩樣,還是狂風(fēng)伴著暴雨,分不清白晝還是黑夜。
打開門的那一瞬,方沉便被總裁身上傳來的煙酒味而熏的后退了一步,他穿著的白襯衫盡是褶皺,襪子不成雙,頭發(fā)凌亂,眼底明顯的帶著宿醉后青色,胡茬微微長出,與他平時一絲不茍嚴(yán)謹(jǐn)自律的形象有著千差萬別的不同。
“什么事情?我不是說過臺風(fēng)入境的這兩天不要來打擾我,任何事情都不可以,你忘了?”
秦南城高大的身形靠在門邊,抬起手揉著疼痛不已的眉心,忍著脾氣重復(fù)。
“是這樣的總裁,剛剛酒店打掃房間的員工找到我,說是蘇蕎這兩天的房門怎么也敲不開,因為臺風(fēng)入境的關(guān)系,她說她并沒有多留心,以為只是平常客人不喜歡打擾而已,可今天早上她再次去敲門時,聽到了里面有尖叫聲,可她怎么敲門也沒有人開,蘇蕎和你的房間都是SVIP套房,沒有你的允許,酒店不敢私自開門,所以,我才想來問問,怎么辦?”
秦南城一把推開身前的方沉,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告訴?”
“之前你自己都說了,這兩天不要來打擾你,任何事情都不可以。”
秦南城趕緊走到一旁的房間敲門,方沉跟在他的身后試圖解釋,照著他的原話重復(fù)。
秦南城回過神,眼底帶著猩紅的緊張,“方沉,記住,今后關(guān)于她的事情都是例外的,我的任何中,從來不包括她,懂了嗎?”
“蘇蕎,開門,蘇蕎……”秦南城的拳重重的砸在她的房門上,里面沒有任何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