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蕎走的慢,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她往后仰,卻被一雙手撈起來。
蘇蕎站直,鼻端涌來的是一股自己很熟悉的男人香。
“多謝秦總。”她趕緊往后退,不想同事看出什么異樣。
秦南城的目光很深很深,像海,“今天這身裙子很漂亮。”
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便邁開腳步往里走。
蘇蕎摸摸臉,覺得熱急了。
她沒覺得她今天的穿著有什么特別的,他為什么夸?
到了總經(jīng)辦,汪穎正在玩手機,抬頭看見蘇蕎,不由的睜大眼睛。
“哇,蕎蕎,你今天很不一樣啊!”
“怎么了?”蘇蕎低頭揪了揪身上的裙子,有些不安。
今天這一身,是喬煙幫她搭配的。
她是個特別懶的人,也不愛出風頭,所以從不在衣著上花心思。
今天突然變換了風格,總感覺不舒服,感覺大家都在看她。
“這條裙子配上這雙高跟鞋,感覺你像變了個人啊!太好看了!”
汪穎忍不住站起身,圍著蘇蕎轉(zhuǎn)了幾圈,評價道,“原來我們的蕎蕎是個大美人啊,為什么我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
她是個特別懶的人,也不愛出風頭,所以從不在衣著上花心思。
今天突然變換了風格,總感覺不舒服,感覺大家都在看她。
“這條裙子配上這雙高跟鞋,感覺你像變了個人啊!太好看了!”
汪穎忍不住站起身,圍著蘇蕎轉(zhuǎn)了幾圈,評價道,“原來我們的蕎蕎是個大美人啊,為什么我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
蘇蕎笑,“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只不過我突然換了一種風格的衣服,你覺得有新鮮感罷了。”
汪穎搖頭,她真的沒撒謊,這個樣子的蘇蕎,看上去真的很有吸引力。
蘇蕎放下包,坐回位置,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里希望這個慌亂的早上趕緊過去。
……
午飯時,汪穎小薛小李和蘇蕎一起坐在總經(jīng)辦休息間的餐桌旁吃飯。
汪穎性格活潑,最愛八卦和聊天,當然不會放過午休這么好的盡情釋放的機會。
“哎,我最近聽到個小道消息,你們想不想聽?”
小薛小李都是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好奇心特別重,趕緊附和說想聽。
“之前我不是說過,我妹妹的男朋友的表哥曾經(jīng)和秦總是舊識,他說秦總和蘇副總愛情長跑這么多年還不結(jié)婚的主要原因是。”汪穎吊胃口的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道,“秦總之前結(jié)過婚,被前妻傷的很深,所以很恐懼結(jié)婚,才會一直拖著。”
小薛表示驚訝,“真的假的?之前你不是說秦總和大白一樣,是個身心干凈,值得我們無限意-淫的標準小言里面的腹黑深情霸道的總裁嘛……”
小李跟著點頭,“不過我更想知道,秦總的前妻是誰?為什么要那么傷我們秦總?好心疼。”
三個人正聊的正起勁,蘇蕎忍不住輕飄飄的插了句,“興許是秦總傷前妻特別深,所以再面對婚姻時,才會猶豫。”
話落,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蘇蕎,覺得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蕎蕎,難道你知道什么內(nèi)幕?”汪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趕緊追蹤了過來。
蘇蕎搖頭,“我也只是瞎猜的,你們慢慢吃,我吃好了。”
待蘇蕎走后,三人面面相覷了幾眼,才繼續(xù)吃飯。
小薛夾起菜盤里的菜花放到嘴里,吃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菜花怎么沒炒熟?這樣很容易引起食物中毒過敏的。”
汪穎和小李都不愛吃菜花,便一直都沒有動。
汪穎慶幸,“還好我和小李都沒吃,不過,蘇蕎剛剛是不是吃了?”
本以為是午間的一場閑聊,沒想到到了下午,蘇蕎真的有了輕度的食物中毒過敏的跡象。
頭暈惡心又渾身乏力,蘇蕎一向自詡身體好,這回也頂不住了。
請了假,蘇蕎便趕去了醫(yī)院。
做了檢查過后,醫(yī)生說不是很嚴重,給她開了點藥,并囑咐她要多喝水臥床休息。
蘇蕎道了謝便往外走,拉開門,沒想到會與人撞在一起。
對方是個醫(yī)生打扮的模樣,很年輕,蘇蕎只到他的肩膀,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他的工牌,上面寫著主治醫(yī)生。
蘇蕎腦子里只閃過一個詞,年輕有為。
男醫(yī)生道歉,“對不起蘇小姐,是我走路太莽撞。”
“你認識我?”蘇蕎確定她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可他怎么會知道她姓什么。
“我是輸入檔案病歷的,你醫(yī)保卡上什么資料都有,恰好我這個人過目不忘。”
這簡直是個完美的解釋。
蘇蕎身體難受,沒再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直到看到她的背影走遠,男醫(yī)生才一副從驚嚇中回神的模樣,走到坐在辦公桌旁的恩師李炳身前。
李炳雖然一直低頭忙碌,卻把兩人剛剛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沒想到你記性這么好,都五年了你還記得她?”
男醫(yī)生打趣道,“我都說了,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
李炳調(diào)整了下自己鼻梁上的近視鏡,抽空抬眸掃了他一眼,“你小子我還不知道,跟阿城一樣,都是沒用的人根本不會多記一秒,不過話說回來,阿城的前妻終于回來了?”
男醫(yī)生皺眉,“你怎么把我哥說的這么可憐?”
“他難道不可憐?”李炳反問。
男醫(yī)生想了想,嘆了口氣,“可憐……不過,我哥他為什么一直不解釋?”
“解釋什么?如果你是她,我是小白,做了那么多傷害你的事情后,等回頭,我再告訴你,其實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是不想留下那個孩子?你覺得我這樣說,你能原諒我嗎?”
李炳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男醫(yī)生沒有再說什么!
都說先苦后甜,他希望他們兩個人真的能苦盡甘來。
……
蘇蕎回到家,就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可能是過敏藥的藥勁比較大,吃完就感覺很困,只想好好睡一覺。
入睡后,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到自己家道中落后流落澳洲,碰到秦南城的那一天。
他是墨爾本大學的高才留學生,看慣了滿是胡須肌肉的老外,在異國他鄉(xiāng),看見和自己有著同樣膚色頭發(fā)的中國人,那種感覺,就像你漂浮在海上,突然出現(xiàn)了救贖一樣。
她在澳洲沒有任何證件,除了那本已經(jīng)過期很久的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