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柴門二郎將四塊石板放入地面的凹槽之中,最后一道門前的結(jié)界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柴門二郎激動地蹲下身子,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鑰匙,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最后一道圓形拱門。
“寶藏,我來了……了……”
柴門二郎激動的叫聲還沒揚起來就迅速沉寂了下去。
“這里……都是……什么啊!”
圓形拱門后的空間不大,隨后進來的徐寧和綺良良都是一眼就將這里面看了個通透。
里面沒有什么所謂的寶藏,甚至連一件閃亮點的物件都沒有。
倒是放置著不少空空的陶罐,還有許多破爛的口袋和長滿霉菌的木箱。
柴門二郎伸手將一個口袋抖落開,只見一些霉壞的糧食谷殼從里面簌簌而下。
“明明應(yīng)該有百目鬼留下的寶藏的,這些……這些算什么……”
徐寧從剛才看到這個和荒海下方一樣的建筑時,就想到當(dāng)年第一次見到狐齋宮時,她跟自己說的話。
“從這里向著北方前進,越過荒海,便可到達海邊……繼續(xù)向北可以在刃連島獲得補給……”
難怪覺得這里無論結(jié)界和建筑都和荒海極其相像,原來這里就是當(dāng)年儲存補給的地方,只怕千門虛舟就是從這無人的孤島處取得物資,再分給幾個逃難點的人們。
綺良良看著柴門二郎失魂落魄的樣子,心想或許百目鬼的寶藏或許真的存在,不過已經(jīng)被寅太郎找到進了徐寧的洞天。
有心安慰他一下,不過綺良良轉(zhuǎn)念一想,或許這對于他也是個深刻的教訓(xùn),或許可以以此為契機勸他回家……
綺良良剛想到這里,就聽見徐寧笑道:“沒想到會是這樣嗎?我倒是一點不意外呢,無論是對于災(zāi)年的人們也好,遭遇海難的船只來說,這里裝滿清水的陶罐和能填飽肚子的糧食,豈不都是最珍貴的寶藏?”
柴門二郎滿是失望的搖搖頭,“你說的對,但這卻不是我想要的,算了,我累了,想回家了。”
對于這個結(jié)果,自然是眾人喜聞樂見的。
所有人一起從洞穴出去,然后就看到寅太郎站在洞口高興地搖著尾巴。
柴門二郎悲傷地走上前去,就想去抱抱寅太郎。
“我們才是難兄難弟啊!都曾被關(guān)在囚籠里,而且我是天下最沒用的尋寶人,你是最廢的尋寶狗……”
寅太郎嫌棄地躲開這個廢柴,沖到徐寧的身邊不住地圍著他的腿蹭來蹭去。WwW.ΧLwEй.coΜ
徐寧失笑道:“怎么?火腿很好吃,還想吃?還是想跟我走?”
徐寧忽然覺得自己空間里或許養(yǎng)幾只寵物也不錯,可惜不知道那只會玩刀子的狗愿不愿意跟自己走,如果它也愿意的話,帶出去一定分外地拉風(fēng)。
剛想著呢,徐寧一抬頭就看見人立在外面沙灘上的帽子狗。
“汪!”帽子狗嚴肅地汪了一聲。
徐寧立即抬手道:“等等,等等,我先把翻譯喊出來。”
再次把送回洞天的吉法師叫了出來,然后讓它再重新汪了一遍。
“他想要挑戰(zhàn)你,看看你有沒有撫養(yǎng)狗狗的資格。”
徐寧狐疑地看了一眼吉法師,“它就汪了一聲,你翻譯這么長一句,你不是在晃點我吧?”
吉法師認真地道:“它大致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不會錯的。”
兩人沒說完,帽子狗一個倒翻,尾巴上卷著的刀漂亮地甩出,銜在口中,然后狗身緩緩伏低。
面前站著的三個人幾乎同時感到一陣強大的壓迫力迎面而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名刀客將手按在刀柄上,緩緩擺好了拔刀術(shù)的姿勢一般,精氣神在一瞬間灌注在手中的刀鋒上,出手就必定是雷霆萬鈞之勢。
“看樣子你確實沒翻譯錯,它確實想跟我干一架。”
徐寧讓吉法師喊上寅太郎和其他兩人離得遠一些,然后對著帽子狗走過去。
“來吧!”
帽子狗此刻氣勢也積蓄到了巔峰,一聲嗚鳴,在猛然跳起的瞬間擺頸搖頭,刀光在一瞬間交叉成十字,精確而凌厲。
僅這一招標準的十字斬,徐寧就敢說這鳴神島上只怕大半的武士都沒這只狗使得流暢。
他不敢怠慢,一個側(cè)步橫滑避開了刀鋒。
誰料狗子這一刀竟然只是個起手式,接下里四足點地間,竟然是瞬間改變方向,對準徐寧就是一個十字斬兩連。
狗子上來就是一個三連六刀,看的柴門二郎臉色都是一白,心道若是自己站在那里只怕就是十個也早就被殺掉了。
徐寧此刻也是略有些狼狽。
若是常人運刀,一斬不中,再想攻擊身處其他方向的敵人,除了需要變招之外,步法身法都要做出相應(yīng)的變化。
變化越多,破綻也就越多。
但是這狗狗以口運刀,頭頸發(fā)招,四足變向輕盈圓潤,竟是將一式攻守兼?zhèn)涞氖謹兀谝凰查g對著自己連續(xù)施展了三次。
徐寧無奈間只能左手一揚,酒葫蘆準而又準地將刀鋒磕飛了出去。
長刀在半空中打了一個旋,竟奇跡般地旋向帽子狗的身后,狗子尾巴順勢一卷,狗身左旋之間,尾巴已經(jīng)甩著長刀切向徐寧的雙腿。
徐寧一個踉蹌步躲過,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厲害,別說我現(xiàn)在倒真想見見那位把你訓(xùn)練出來的奇才,而且看來我也得認真一些了,我去,這是百裂斬嗎……”
徐寧話沒說完,帽子狗就原地轉(zhuǎn)了兩個圈。
若是去掉刀鋒,這個動作簡直像極了小狗狗在追著自己的尾巴玩耍一樣。
但是此刻多了那把要命的刀,這一式極快的斬擊,刀光幾乎順間就將沙灘上這一片地方給填滿了。
徐寧此刻也被迫拿出了真本事,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將每一刀都赤手接了下來。
一看自己的攻擊無效,帽子狗落地一個倒翻出去,落地后單爪在刀鋒上一抹,紫色的光芒迅速在刀鋒上蔓延開來。
徐寧喝了一口酒呆呆地看著那道紫色光芒,“真想讓哲平那家伙來見見這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