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握手言歡詩歌會”在第三日的晚上結束后,新結交的朋友們在石門處依依惜別,并相互做出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相聚的承諾,這才算是完滿。
徐寧在詩歌會結束的第一時間就回了群玉閣。
年關將近,北斗也就沒再出海,依舊駐留在璃月港,徐寧再次回來,少不得又是一番繾綣旖旎。
盡管徐寧曾說過,這次回來一定會給兩人名份上的交待,不過由于徐寧沒有主動提起,兩女竟然也是有了默契般,耐心地等待著徐寧的答復。
“凝光,這兩日把手邊的工作放一下吧,我們和北斗一起回趟下川,去給老村長上柱香。”
徐寧的手指從佳人的背脊上滑過,惹得凝光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聽你的。”
躺在徐寧另一側臂彎里的北斗坐起身,“我還想著和你說這事兒呢,本以為你忘了。”
徐寧好笑地攬過她的腦袋,輕吻了一記,“怎么可能會忘。還有,這次回去,把我們相遇的那條路再走一遍吧,去看看我們的……來處。”
凝光和北斗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感覺出了徐寧異樣的情緒,但卻都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次日,凝光將一些事物交待給百聞之后,便和徐寧北斗一起上路了。
徐寧沒有帶著兩人從傳送錨點傳送過去,而是像第一次來璃月港那樣,雇了一輛馬車沿著來時的路緩緩行了回去。
徐寧靠在寬敞柔軟的馬車上,左右手分別將凝光和北斗抱在懷中。
“其實你那次來的時候,就想這么做了吧?”
北斗瞇著眼在徐寧懷里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地問道。
昨晚又是凝光早睡,他們多折騰了半晚,睡意現在才涌上來。
聽到北斗的問題,徐寧想起當時青衣搞怪的那句注解,“渴望著左擁右抱的無恥販酒人”,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否認。
坐在前面車轅上趕車的青衣,聽到徐寧的這聲笑,忍不住“哼”了一聲,倒是意外地沒有開口譏笑徐寧,反而越是向著下川走,青衣也分外地有些沉默。
“這里是璃月港北出口,我們來的時候,還遇上了一波丘丘人在沖擊防線,那個富貴兒還在這里當值嗎?”
徐寧向外探了探頭,發現值守的千巖軍士似乎換了新人。
凝光笑道:“早就調走去帶新兵了,現在駐守在歸離原,基本能獨當一面了。”
徐寧“嘖”了一聲,“把新兵給他帶,我還真不放心,記得有次發現他偷奸耍滑,還在這里揍了他一頓……”
凝光哂笑道:“因為他看相說你能娶四十八房妻子?”
徐寧驚訝道:“你又知道啦?”
車子再次行進一段路程,凝光突地伸手指著一片小山坡說道:“我們就是在那邊遇到的,那里有幾顆大落日果樹,結的果子又大又甜。”
徐寧順著她青蔥的玉指看過去,仿佛又看到那個背著幾乎和身材等高背簍的赤腳小女孩兒,捧著大大的日落果,笑著道“……多虧了你們的到來……”。
凝光抬眼看著徐寧的側臉,“我一直都認為,在這里遇到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運。”
徐寧笑了,“遇到你們才是我最大的幸運。”
歸離原在千巖軍和新成立的古華團的幫助下,已經是如火如荼地發展了起來,隨處可見商販往來,阡陌之間也不乏重新開墾耕種的勤勞人們。
倒是原本以打漁為生的下川,卻是已經人煙絕跡。
自從海山履云,漁業大虧,下川人都已經離開了這里到別處謀生去了,就連阿忠也帶著妻兒去了璃月港定居,再沒回來過家鄉。
也就每年祭祀的時候,能看見些許人煙。
徐寧帶著三人一起去給老村長祭奠了一番,將墳塋和舊屋也都修葺了一下。
“凝光,我帶你去河邊看看吧,我和徐寧就是在那里遇到的,當時還有一只狗正在準備啃他,不過后來它被我們啃了。”
北斗帶著凝光向著沙灘那邊走去,徐寧和青衣在后面跟著。
徐寧看著青衣神情凝重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當時遇見北斗的時候,你其實也都在看著的吧?”
青衣認真地看了徐寧一眼,“先回憶你們的相遇,我們的輪到最后說吧。”WwW.ΧLwEй.coΜ
徐寧聽著這話古古怪怪的,不過聽到前面傳來北斗的驚呼,徐寧也沒去深究,直接向前緊趕了幾步。
“徐寧,你也來看,你當時是躺在這個位置沒錯啊?我怎么都不記得這邊還有這么大的一顆龍頭石雕,還有這個傳送錨點我似乎也沒見過……”
徐寧走過去,眉頭忍不住也皺了起來。
這里說是龍頭石雕,倒不如說是一只被半掩埋在土里的龍龜,馱著一方傳送錨點。
而且就如同北斗所說的,自己竟然也完全沒有看到它。
按道理這么大的東西,自己和北斗就算是同時被餓的頭昏腦漲,也不可能和這么個大家伙完全沒有交集。
“這座石雕幾乎都有三人多高,我當時就在這地上趴著醒過來的,你說我該多瞎才能注意不到它……應該是最近才建成的吧,不過看這上面的灰塵,應該有好些年月了,除非是如凝光這樣的巖系高手,才能做得這么像吧?”
徐寧走上前去,伸手在碩大的龍首上拍了拍,“倒是那個傳送錨點不好偽造,畢竟是上古留下來的,我……”
徐寧話說到一半,突然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來。
就像是前幾日在帝君面前打開了記憶球的感覺,一副從未見過的畫面,突兀地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