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酒吧開場,白熾燈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關掉,換成了曖昧十足五彩繽紛的燈光。原本安靜的酒吧逐漸的熱鬧起來,人也越來越多,大都以追求時尚潮流的年輕人為主。</br></br>九點之前通常是醞釀的階段,喝喝酒聊聊天,培養一下氣氛,促進一下感情,九點之后才開舞場,到那時才是真正發泄的時刻,肆意的去揮霍著美好的青春和生命。</br></br>夏天是一個檢驗女人膽子大小的季節,吊帶裝,緊身衣,曾經受到廣大男同胞歡迎的東西現在已經變的過時,比基尼和超短裙已經替代了它們成為了男人的最愛。當然,還有近幾年流行起來的充滿性感和野性的黑絲。</br></br>石林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好色,石林也不例外。雖然有一位大美女就跟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還是他的未婚妻,但天天吃魚翅鮑魚,總有一天會想吃野菜。而且一想到‘包辦’這兩個字,石林就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在這件事上,心理因素占有重要的比例。就像吃飯,心情好的時候吃什么都香,心情不好的時候,山珍海味也變的無味。</br></br>在大街上看美女,目光高一點是欣賞,目光低一點就是流氓,但是在酒吧中卻不用擔心這一點。因為在這里,不會有人介意你到底是不是流氓,就算你肆無忌憚的用眼神去強*奸美女,也沒有關系。甚至說你越流氓,泡到美女的機會就越大。當然,前提是美女不是黑幫老大的馬子。</br></br>石林所坐的位置可以說是風水寶地,位于吧臺與大門之間,想要到吧臺喝酒的,都要路過石林,陣陣的香風讓石林有些應接不暇。雖然他明知道這些并不是他追求的類型,但是仍然忍不住去飽飽眼福,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忍住乳溝加黑絲的誘惑。</br></br>如果因為對張舒婷的態度不積極就把石林當做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那么就太高估他了。怎么說石林也是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了,對女人的渴望,絕對不亞于貓對魚的向往。</br></br>變幻刺眼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扭動的人群,給石林的感覺就好像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夢幻的。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十二點舞會過后,一切都會回到現實。不知道這些人是真的樂在其中,還是想借這種肆無忌憚的方法來宣泄。</br></br>石林依然靜靜的坐在吧臺前,嘴里有滋有味的嚼著冰塊兒,眼睛在幾個姿色頗為不錯的女人身上停留著,看著她們因扭動身子而時不時露出的白色或黑色的性感內褲。偷窺的刺激,朦朧的美感,讓人欲罷不能。</br></br>“看你興致勃勃的樣子,為什么不去跳?”</br></br>石林扭頭看了看,張舒婷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他的身邊,她的出現頓時引起了許多狼友的注意,有些人見到美女身邊有男人,自然打消了念頭,但是有的人卻仍不死心的看著,蠢蠢欲試。石林把目光又落到了那些扭動的人的身上,回答道,“我怕把腦袋甩飛,我就一個腦袋!”</br></br>“小姐。一個人嗎?要不要來一杯?”</br></br>這時。一個流里流氣地男人走到張舒婷地另一邊坐了下來。他地嘴唇兒一抿。吹了口氣。使額頭前地劉海飄起來。做了一個自以為很帥地舉動。并向張舒婷拋著媚眼。</br></br>明知道名花有主。也有不死心地蜜蜂想往上撲。而且石林看上去性格溫和。沒有防御性。沒有侵略性。更不具備攻擊性。也難免會有一些自視牛b地人想在他面前裝b。從而在美女面前展現他們光輝燦爛地一面。</br></br>牛逼地人需要相處一段時間才會覺得他牛逼。裝逼地人剛開始相處覺得很牛逼。時間長了才知道是裝逼。傻逼地人一開始就讓人覺得很傻逼。就像眼前這個人。屬于典型地傻逼。</br></br>張舒婷顯然對這個流里流氣地人沒什么好感。看都沒看。什么話也沒說。就這樣。一分鐘后。男人自知無趣地離開了。</br></br>可是還沒過一分鐘。又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不過這次來地男人卻不是流里流氣地痞子。而是一個穿著體面。身材高大。長相英俊地男人。他地手腕上代著一條勞力士。證明著他身份地與眾不同。</br></br>“小姐,賞光一起跳舞吧!”男人來到張舒婷的面前,十分紳士的說道,并露出一個自以為很有魅力的笑容……這笑容確實不錯,就連石林也不得不承認,不知道對方用這個笑容俘虜了多少的花癡女人。</br></br>“我可以去跳嗎?”就在石林又要了幾個冰塊的時候,身邊的張舒婷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詢問道。</br></br>石林聽見后微微一愣,手中的杯子在半空中一滯,然后又收了回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張舒婷會這樣問,難道她也像大眾花癡少女一樣被這個男人的笑容俘虜了嗎?</br></br>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花癡?</br></br>看著張舒婷詢問的眼神,以及身前那個男人所露出的得意和傲氣的目光,雖然對方的身上噴著古龍香水,但石林還是能隱約的聞到一股人渣的味道。石林淡淡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br></br>“隨便!”</br></br>“那我去跳嘍!”</br></br>“隨便!”</br></br>“那我不跳了!”</br></br>“隨便!”</br></br>“那我真的去跳了!”</br></br>“隨便!”</br></br>石林話音一落,張舒婷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進了舞池,隨著漏*點四射的音樂,看起來端莊的張舒婷竟然也開始扭動起身體,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笑容,俏臉更是紅撲撲的,煞是迷人。</br></br>石林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名花雖有主,鋤頭更無情,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墻角挖不倒。石林怔怔的看著興奮的張舒婷,她真的去跳了?雖然沒有**上的接觸,但是張舒婷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仍然讓石林的心里非常不痛快。</br></br>‘我說隨便你就隨便?你也太隨便了吧?’石林的心里憤憤不平的想到,他沒想張舒婷會是這樣隨便的女人。看樣子以前的種種都是她裝出來的,來到這樣混亂的環境下,就會露出她隨便的本質。</br></br>恩,一定是這樣。</br></br>盡管石林一直以來對張舒婷的態度都不明了,但石林也沒有什么過分的言語和舉動。而且因為先前的打嗝事件,張舒婷為他解圍,石林對張舒婷的認識和態度也發生了變化,覺的張舒婷真的是一個好女人,也將是一個好妻子好老婆。可是現在,沒過幾個小時,就被另一個男人‘勾’走了,而且還是當著石林的面,石林能高興嗎?</br></br>那個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比我壯點兒,比我英俊點兒嗎?長的像鋤頭似的,一看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什么玩意!</br></br>石林一仰頭,把杯子中的冰水喝的一干二凈。石林突然感覺自己熱的出奇,好像一下子進了桑拿房,汗水也開始不斷的從額頭上流下來。石林趕緊向嘴里倒了一個冰塊,然后把杯子里面剩下的冰塊兒倒在了手心中,緊緊的握著。十指連心,希望這冰涼的溫度,能夠傳遞到他那顆煩躁的心。</br></br>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那個男人,對方的臉上充滿了囂張和傲氣,此時正盛氣凌人的看著石林,酷酷的眼神中布滿了藐視與挑釁。顯然,對方是在為能夠當著石林的面邀請到張舒婷而感到得意,同時也是在向石林示威。</br></br>有實力裝逼是牛逼,沒有實力的裝逼是傻逼。牛逼的人知道自己牛逼,裝逼的人以為自己牛逼,傻逼的人卻從來不知道自己傻逼。</br></br>石林冷冷的笑著,臉上充滿了不屑。如果是六七年前的他,或許會拿起酒瓶把對方的腦袋開瓢,不過現在,石林早已經過了那個沖動的年紀,不會為了一個不愛的女人而跟另個男人干上一架,不值得。畢竟,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以心換心!</br></br>石林漫不經心的把杯子放到吧臺上,然后沖著那個男人很詭異的笑了笑,伸出拳頭,豎起中指。</br></br>草!</br></br>我沉默不代表你牛逼,給你面子不代表你有面子。</br></br>看著舞池中面容嫵媚,媚眼流轉,肢體靈動的張舒婷,她好像已經沉浸在了這燈紅酒綠之下,在雜亂的人群當中,一會兒工夫已經找不到她的影子了。</br></br>石林翹起二郎腿,身子向后靠著,雙臂扶著吧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很幼稚,張舒婷和張舒君也算是富家子女,從小就生長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被人當成小公主一樣寵著,身上免不了會沾有富家子弟的張揚、高傲、奢華、放縱、桀驁不羈,曾經的石林又何嘗不是如此?張舒君都能夠去酒吧大醉,玩出一夜情,誰能確保張舒婷不會呢?而且她們還有一個風騷嫵媚的酒吧老板當干姐姐,石林越想越覺得張舒婷是這類人。</br></br>越美麗的女人,面對的誘惑就越多,想要在這滾滾紅塵中把持住自己,難,難于上青天。說不定張舒婷在訂婚之前,就有那么幾段纏綿懵懂、刻骨銘心、一見鐘情的師生忘年黃昏婚外戀。</br></br>女人就像變色龍,最會偽裝自己。但是在不經意間,還是會露出她的本性。也許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br></br>他一直奇怪張舒婷為什么會對他那么好,現在終于找到原因了。竟然還在我面前裝純潔、裝賢惠、裝溫柔,這不明擺著把我當土鱉,來耗費我最美好的青春嗎?說隨便就隨便,麻辣個b的,我呸~~!</br></br>石林越想越來氣,但是他深深的知道,在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面前生氣或者傷心,那是對自己的侮辱。我笑,堪笑世人懵懂,不識菩提路徑。</br></br>這個又沒有蛋炒飯,又鬧騰人的破酒吧已經讓石林坐不住了。他直起身子,原本緊緊握著冰塊兒的手也松開了,雞蛋黃大小的冰塊,現在卻變成了一小坨碎冰渣,就像一堆刨冰。</br></br>石林拍了拍雙手,把沾在手中的碎冰渣甩到地上,然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穿過依然在瘋狂扭動的人群,帶著不可一世的笑容向酒吧外走去。</br></br>我自橫刀向天笑,冷看鼠輩龜縮行!</br></br>。</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