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都是秦謹瑜心里的話,他有太多的話憋在心里。
“哥。”聽秦謹瑜說完,寧初柔喚了聲,她早知道自家哥哥對安瀾的癡情。他為了安瀾三年不娶,為了安瀾奪下寧氏,如今知道真相的他更發(fā)怪著自己。
這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安瀾遇到正確的,她自己搶了沈謙,落得掃地出門的下場。
要是當初她沒有去搶沈謙,安瀾或許不是和哥哥在一起,她可能會遇到一個很愛自己的男人。但是,又哪來地如果那!
“哥,對不起,我先走。”寧初柔沒有再求下去,她清楚秦謹瑜的心,秦謹瑜不會原諒她對安瀾做的事。
寧初柔站起身,她含著淚看了秦謹瑜一眼,“我今天是真的知道錯了,也是真誠地想和瀾姐姐說句對不起。你們不信我,也是肯定的。”
她回頭已經(jīng)遲了,后面的罪自己受。
“等等。”秦謹瑜喚住寧初柔。
寧初柔停住腳步,扭頭看著秦謹瑜。
“沈家我會去交涉。”秦謹瑜開口,寧初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哥!”她歡喜,又不明白秦謹瑜會原諒自己。
“我沒有原諒你。”秦謹瑜說道,他永遠原諒不了寧初柔對安瀾的傷害,“我信你沒有推那女人,冤獄我不想再看到。”
他出手,僅僅是不想寧初柔重蹈安瀾的事,寧初柔對安瀾是壞,可秦謹瑜也能分得清楚其他的事,況且這個是他的親妹妹。
“你離開這里,永遠不要再回來。”
寧初柔愣了愣,過了許久,點點頭,離開也是好的,這里也沒她想留戀的。
送走寧初柔,秦謹瑜上樓打開房門看安瀾蒙著被子在睡。
“瀾瀾。”秦謹瑜過去,掀開安瀾的被子,他頭湊過去,雙唇觸到安瀾面頰的眼淚。
“怎哭了?”秦謹瑜慌亂地說道。
安瀾不理他,依舊流著淚。
“瀾瀾,你別哭,告訴我是不是我哪里又惹你生氣了?”秦謹瑜著急地將安瀾抱在懷里,無措地問道。
他見不得安瀾的落淚,安瀾的眼淚讓他覺得她不開心,她不開心他的心又怎么好過。
“秦謹瑜,你說我們以后怎辦?”她上樓前不小心聽到秦謹瑜對寧初柔說的那些話,聽到他的歉疚,聽到他的愛。
好多人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心,她知道自己心里的那個人還是秦謹瑜,可就是為了一口氣不愿去承認。
可是他對她那么地好,讓她不愿去想那三年的恨。
“你想離開我!”秦謹瑜慌道,可一想是他許她一年后離開,怕安瀾生氣,又說道:“一年后,你要是過得不開心,我放你走。”
“秦謹瑜,你說我該不該再愛上你?”安瀾又問,她寧愿秦謹瑜對自己冷漠點,她可以狠下心不愛,他偏厚著臉皮纏著自己,又是以睿睿為名義留下她,又是拼命地對她好。
安靜說,秦謹瑜接下寧氏,是想將寧氏還給你。
他欠她的,在一點點地還清,她的心又怎再硬得起來!
“瀾瀾,你想愛就愛,不要難為自己。”秦謹瑜哄道,明知道失去安瀾他會痛得要死,可她幸福,他也開心。
“楚子辰同我說過,他會等你的。”秦謹瑜又說,提起這事他就咬牙,可在安瀾面前不能表現(xiàn)出來。
楚子辰與秦謹瑜的見面是安瀾不知道的,是他們結婚前,楚子辰說,你若是對瀾瀾不好,我會搶過來。
他想,搶?他會有機會給楚子辰搶嗎?
當知道安瀾三年的冤獄,他覺得他沒有資格守著安瀾,他對她太多太多的歉疚。
“混蛋!”安瀾哭著傷心,想秦謹瑜安慰自己,他倒好提起楚子辰。就是離開秦謹瑜,她也不能去找楚子辰。
“瀾瀾。”安瀾的拳頭敲在秦謹瑜的肩頭,秦謹瑜笑笑,將她摟入懷里。
擁著安瀾柔軟的身體,秦謹瑜不禁深吸了口氣,他低頭尋到安瀾的雙唇,深深地吻著。被秦謹瑜吻著,安瀾軟了身子,她被秦謹瑜輕放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秦謹瑜撩起。
秦謹瑜的手游走安瀾的身體上,他很享受,也迫不及待地脫去自己的衣服。
想,這次應該能成功,卻不想......
“老爸,媽媽,你們在打架嗎?”很不適宜的聲音響起,然后屋子里一片光亮,秦謹瑜扭頭看見睿睿站著門口,身后跟著一個女人。
女人見撞破二人的好事,連紅起臉,拉過睿睿,“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xù)。”
她將房門關上,睿睿可不樂意,他掙開女人的手,說道,“阿姨,我要和老爸媽媽睡覺,你自己回去吧。”
睿睿說得很開心,他老早就想和爸爸媽媽睡在一起。
周樂安笑笑,找什么借口勸睿睿,門被打開,映入她眼底是秦謹瑜一張臭臉。
“周樂安,你搞什么鬼?”
他記得門鎖起來,他們是這么進來的,再想起周樂安是爬墻高手,不禁皺起眉頭,“你帶睿睿爬墻。”說時冷瞪著周樂安。
周樂安呵呵地笑笑,“哪有,你家有沒墻給我爬,我看客廳的窗戶開著,就溜進來了。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的好事。”
“周樂安!”秦謹瑜氣怒地喊道,他的好事又被人給打斷了。
周樂安看睿睿已經(jīng)溜進房間與安瀾說話,連朝著秦謹瑜說道,“那個我先走了,小蜜在等我睡覺,你不用送我,春宵一夜值千金。”
說著,周樂安地下樓,然后熟門熟路地爬窗離開。
秦謹瑜皺起眉頭,好好的門不走,爬墻?他想著時,回過頭看見睿睿已經(jīng)在安瀾的身邊。
睿睿看秦謹瑜過來,笑著說道,“老爸,睿睿睡中間,你睡左邊,媽媽睡右邊。”
“該死的左邊!”秦謹瑜怒聲說了句,想趕睿睿走,又看安瀾不悅地瞪著自己。
“睿睿讓你快點來睡覺,還不過來!”安瀾惱道,扭頭親了睿睿的面頰,笑道:“睿睿也親親媽媽。”
“好!”睿睿應道,叭叭叭地親了安瀾好幾下。
這無疑是悲催的新婚夜,秦謹瑜只能隔著睿睿摸著安瀾的手,他好幾次想把睿睿抱到客房去,卻見那小子緊緊地抱著安瀾,他扯不開,又怕安瀾醒來責怪自己。
這一夜是無眠!
寧初柔的事,秦謹瑜找到沈家,直接說了寧初柔與沈謙離婚的事,沈父沈母見秦謹瑜出面,心知寧初柔和沈謙的婚姻到盡頭,應了下來。
至于洛晴的事,沈父沈母在秦謹瑜的要求不會同意沈謙的做法,沈謙來時,秦謹瑜和沈父沈母談得差不多。
“初柔會離開這里。”秦謹瑜開門直接說道。
“離開?”沈謙冷笑,“她可是推洛晴下樓,這罪誰受?”
“洛晴不是初柔推的,你不管信不信!”秦謹瑜厲聲說道。
三年前,他沒有能力保下安瀾,三年后的他震一震也能讓這個城市搖晃。“沈先生,我想你們該知道沈謙在外頭包養(yǎng)女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聽說,你要選舉人大常委,不知道這事報道出去對你有沒有影響?”秦謹瑜是料定沈父不敢亂發(fā)。
沈父明白,厲聲對沈謙說道,“你和寧初柔離婚,至于其他的事,都不要多管。”
“爸,以前我都是聽你才失去我最愛的人,現(xiàn)在我不會聽你的。”沈謙怒道。
“沈謙。”秦謹瑜喚住要離開的沈謙,“瀾瀾要我告訴你,洛晴不是寧初柔推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給她。”
秦謹瑜同安瀾說了寧初柔的事,寧初柔先沉默一番,之后淡聲說道,“不是她做的,沒有必要承受罪過。”
她是坐過三年冤獄的牢,她是恨著寧初柔,但不是個胡亂將罪名安在寧初柔身上的人。
是安瀾的話,沈謙沉默了,如今他是除了安瀾其他人的話都不信,“好,我答應。”
他已經(jīng)失去安瀾,只能聽她的話來彌補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