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你媽媽以前和媽關系很好嘛?”安瀾問道。
她很小就不知道媽媽長什么摸樣,性子是怎樣的,總是幻想著,如今有人和媽媽交好,她很想清楚。
楚子辰搖頭,“不清楚!”
他也就聽媽媽一說,之前更沒有聽媽媽說起和安靜關系很好。
“回去幫我問問我媽媽的事?”安瀾說道。
楚子辰應著好,剛要坐下休息,接到一個電話,他笑著對著電話里的女人喊“親愛的”,但是一掛掉,冷著臉。
這樣的情形,安瀾不是第一次見到。
那女人找楚子辰除了那事,肯定是沒有其他事。
“還不去,等等人家踢走你。”安瀾催促道。
楚子辰愣愣地看著安瀾,視線安瀾凸起的肚子上,說道:“快生產時,和我說聲!”
一個女人懷著孩子,真有點不便。楚子辰既然將她拉上自己的船,總得負責到底。他做事還是有自己的原則。
這話和安瀾之前問的對不上,倒讓安瀾心酸。“嗯!”
萍水相逢的人都比自己的父親要好。
“楚子辰,你有沒有想過,這種事不做了!”安瀾見楚子辰轉身離開,問道。
楚子辰回頭,他揚起笑容,明媚的笑意在陽光下很美,怪不得那么多貴婦不惜千金只求楚子辰一夜。
“想過!”他的笑容猶如煙花,絢麗后是黑暗。
只是想過,而實際上,他不能。等有一天真的有很多的錢,他一定會放棄出賣自己的自尊。
寧夫人有查寧安瀾的去處,查了一個多月沒有安瀾的消息,想寧安瀾有自知之明去了別的城市,便松口氣,忙著為秦謹瑜和沈芯拉線。
在寧天策與安瀾見面談話回來后,他也不隱瞞安瀾在本市的情況,晚上用餐時,見秦謹瑜也在,便將事情攤開說。
就算他不說安瀾的事,一個城市久了,寧夫人和秦謹瑜還是會發現。
與其,等著他們發現,不如先說了。
“我今天見過瀾瀾。”寧天策說完,后面的話故意不說。
他話音剛落,整個飯桌上都安靜一片,連夾菜的動作都沒有。
秦謹瑜的面容依然冷著,只是他拿著筷子的手顫抖了抖,泄露他的情緒。他也見過安瀾,是在半個月前,之后想起她和楚子辰一起,狠心不去打聽她的消息。
“瀾姐姐,過得好嗎?”最先開口的是寧初柔,她抿著笑意打破僵局。
“嗯,過得不錯。”寧天策說完,雙目的視線落在秦謹瑜身上。
“謹瑜,現在外面都知道你是寧家的長子。瀾瀾雖然和寧家斷絕關系,也還是得女兒。”寧天策故意說了一半的話。
秦謹瑜抬起頭,淡淡地回道:“擔心我們復合?”
他是想復合,可是安瀾不給他機會。只要他是寧夫人的兒子,他們就不可能走到一起。他可以不在乎這些,但是安瀾會。
“天策,放心好了,謹瑜絕對不會去找安瀾。”寧夫人在一旁保證道,從婚禮后,外人知道秦謹瑜是寧家的長子,寧天策光明正大地扶持秦謹瑜的公司。這機會,是寧夫人做夢都想的。
“就是他想也沒用!”寧天策跟著說道,“瀾瀾和楚子辰有孩子了。你們以后誰都不要去打擾她!”
“孩子?”秦謹瑜捏著酒杯的手一顫,杯里的酒全倒了出來?安瀾有了楚子辰的孩子?和他一起的時候,她吃藥,要他戴套,不愿給他生孩子。
現在和楚子辰一起,他們就有了孩子。聽著這話,秦謹瑜心如刀割。
寧夫人聽寧天策說安瀾懷了楚子辰的孩子,心底一半歡喜一半氣憤,喜的是安瀾懷了楚子辰的孩子,不可能再纏著謹瑜;氣得是寧安瀾不要臉,離開她兒子沒多久,就勾搭上楚子辰,這楚子辰在外面有幾十個女人的男人,還是被女人包養。
寧安瀾一點都不潔身自好,還好沒做成她的兒媳婦。不過寧夫人一下子給忘了,楚子辰是她千方百計想撮合安瀾的對象。如今他們成了,她心里又覺得安瀾輕浮。
“所以,我今天說的意思很明確。安瀾和我們寧家沒有關系,她的事你們以后少攙和,還有不要去騷擾人家,要是被我知道,后果自負。”寧天策冷聲說道。
他都把事情挑明得如此清楚,想秦謹瑜不會對安瀾再起什么心思。這也怨他,之前都沒注意到安瀾和秦謹瑜在交往,等著他發現差點遲了。
不過,話是這么說白了,但是眾人的心思還是不同。秦謹瑜心痛不甘心著,寧夫人得意著決定聽寧天策話,只有寧初柔明白寧天策的心思。
寧初柔與寧安瀾生活十多年,對寧安瀾的性子很了解,一個沈謙都能讓她過了二年才走出來,秦謹瑜如此愛著寧安瀾,寧安瀾會這么快投入楚子辰的懷抱里!
得知楚子辰和寧安瀾的關系發展得這么快,秦謹瑜很不痛快。他是個注重感情的男人,認定一個女人就想一直走下去。從知道自己喜歡上安瀾,他就一直堅持著,不管安瀾喜歡著沈謙還是恨他,他沒有辦法這么快將她忘記。
可是如今,知道安瀾有了楚子辰的孩子,他覺得自己的感情是場笑話。
酒吧也是他不愛去的地方,那里吵鬧,那里人雜,但是今天他卻一個人坐在里頭喝酒。身邊少不了有美女的陪伴。
美女是自動貼上來的,有時候是逢場作戲,就像那天那個小明星是粘著他,他不理人家,人家一直跟著他身后,但看見安瀾和楚子辰抱著一起,他故意允許小明星的手搭著他的手臂。
他想氣氣安瀾,想她吃醋。最后好像傷心的人是他。
酒吧里很鬧,秦謹瑜一個勁地喝酒,也不多和旁邊的人聊天,身邊倒酒的美女見他酒量好,笑瞇瞇地貼著他的胸膛,挑逗他的。
秦謹瑜滿腦海都是楚子辰和懷著身孕的安瀾,有什么心思和別的女人滾床單。
“這種男人真丟我們的臉?”身邊的朋友突地說道。
“是呀,憑自己長得好看點,一天到晚和女人上床。”
秦謹瑜聽到“好看”,順著他們鄙夷的視線看去,看見楚子辰摟著一個大他十歲的女人在劃拳喝酒,更不堪地是楚子辰一手放在女人的腰間上方,他的手指輕輕地摸著,女人的長腿不斷地觸碰著楚子辰的褲襠處。
這其中的味道,誰都看得出來!
秦謹瑜看到此種情景,心里的怒火突地冒出來,他想起安瀾大著肚子在家里等楚子辰回去,而楚子辰竟自甘墮落在這里買。
秦謹瑜站起身,從朋友中間走過去,對著笑得很歡的楚子辰怒吼道:“楚子辰!”
楚子辰扭頭看是誰喚他,才一轉臉,一個拳頭迎面過來,他被一拳打倒在地。
“你個混蛋,就是這么對瀾瀾的!”秦謹瑜喝多了醉,心里的氣憤也比平日多,他那一拳用力十足。
楚子辰摸摸被打腫的臉蛋,這可是他吃飯的資本,被秦謹瑜一打,今晚起碼不能賺錢,可惡!
“你個混蛋,瀾瀾懷了你的孩子,你還在這里喝酒玩女人!”秦謹瑜直接坐到楚子辰身上,揪著他的衣領往他的臉上打下去。
與秦謹瑜相處久的朋友眼里,他是個不將喜怒放在臉上的男人,還不曾看見他暴怒地打一個男人。這,楚子辰滿臉的血,真是殘暴!
楚子辰連被打了二拳,聽到秦謹瑜提起安瀾,又是什么懷了你的孩子。他反應過來,秦謹瑜定是知道安瀾懷了孩子,但是怎么誤會是他的?
明明是他秦謹瑜的!不過楚子辰的打不能被白打,秦謹瑜誤會是他的,他就讓秦謹瑜誤會好了。
他用足力,抓住秦謹瑜打下來的拳頭,不屑地回道,“你都說她懷的是我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女人。我在外面怎么玩,怎么傷她的心,是我們的事。這與你秦大少沒關系!”
說著,楚子辰另一手打向秦謹瑜的面頰,他才不管秦謹瑜是秦家的養子,是寧天策的兒子。他反正已經很慘,還怕什么更悲催的下場嗎?
“豈有此理,竟然說出這種話!”秦謹瑜怒道,同時很悲痛,瀾瀾,你怎么會選這種男人?
“可是瀾瀾就喜歡我這樣。”楚子辰不怕死地笑道,“她愛我,還愿意為我生孩子,秦大少。”
話一說完,秦謹瑜的拳頭跟著過來,楚子辰不是吃素的,也有了防備,兩個人頓時拳腳出來,在酒吧里大大的出手。
四周的人看他們都出血了,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便沖過去攔住楚子辰和秦謹瑜。
“好了,別打了!”
“你們為一個女人打架,這不是丟男人的臉嗎?”有人嚷道。
“閉嘴!”楚子辰和秦謹瑜同時朝那人怒道。
楚子辰的情人看楚子辰傷了,忙沖過來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跡,楚子辰笑著將女人攬入懷里,“寶貝,沒事,我只傷到臉。晚上還是可以大戰三百回。”
他說著笑得淫邪,惹人想入非非。
秦謹瑜氣得臉色發青,他真想掐死楚子辰,他走過去,瞪著楚子辰,“給我好好待她。”
楚子辰勾起笑意,回道,“這是我的事。”他話一說完,下身突地一陣痛意,秦謹瑜竟然趁他不注意,一腳踢中他那里。
這一下痛得他捂住襠部轉圈地繃著,該死的秦謹瑜,想讓他毀了賺錢的道路。
他非要去安瀾那里狠狠地敲一筆。
秦謹瑜看著楚子辰痛苦的摸樣,冷笑,“下次再被我看見你玩女人,我直接廢了你。”
說完,秦謹瑜轉身出門,這教訓過楚子辰一頓后,心情頓時好很多。
楚子辰晚上也不能陪情人,只好回去,還好情人看他痛苦拿出錢要他上醫院檢查檢查。楚子辰笑著接過錢,但是沒有去醫院,他的東西沒那么脆弱,還是省點錢好。
他出了酒吧,沒有馬上回郊外,而是開車直接去安瀾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