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埋怨著睿睿,但是話出口都是滿滿地甜蜜。
“走吧。”秦瑾瑜伸出手,示意安瀾將手交給他。
安瀾看著他伸出手,猶豫了會,怔怔地看著他,問:“你不會我是不是真的打了你妹妹?”
“你是她的嫂嫂,真是打了,也是替我教訓妹妹。”秦謹瑜淡聲回道,況且寧初柔的手段他見識過,若是安瀾打的,安瀾也會承認。
對,安瀾做了,她會承認,若是沒有做,她怎么都不會承認?
秦謹瑜突想起寧夫人的事,他看著安瀾精致的面容,曾被所謂的證據迷了眼,又是恨安瀾的絕情,那時候本沒有想很多,而在這三年里也刻意地不去想那案子。
他也懷疑過寧夫人的死,現在想到安瀾的性子,他心突地一慌,抓緊安瀾的手。
“瀾瀾,你是不是恨我當初沒有相信你?”
沒有相信不是你殺的寧夫人!
安瀾奇怪秦謹瑜為何此時問這事,她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轉念想起三年的苦,冷笑地回道,“你不是信你的雙眼嗎?”
他看著她和滿是血的寧夫人在一起,看著她和楚子辰逃跑,可看到的僅僅是這些。但是他的媽媽又是怎么死的?
“瀾瀾,你沒有殺她,對不對。”這是肯定地問話,遠比三年前的猶豫秦謹瑜來得堅定。
他不知道怎地突地開竅,對安瀾殺寧夫人一事有了答案,一直來他信安瀾和寧夫人的死有關,也不信安瀾殺了寧夫人。
“你想知道答案?”安瀾抿著嘴笑笑,“等會就知道了。”
她今日做的事,想寧初柔得到該有的報應,更想身邊的男人后悔。別人給她的痛,她要他們還回來。
“瀾瀾!”安瀾的笑意讓秦謹瑜覺得怪異,他心底一慌,抱緊安瀾,“對不起,那三年是我害了你,讓我贖罪好不好?”
輕柔哀求的話出自冷沉的秦謹瑜口中,安瀾的心一顫,她伸手摸著他的面頰,熟悉的面容在那三年的牢獄里,她每天都能夢到,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不但沒有模糊,反而很清晰。
為什么不信我?不信我!
安瀾含著淚,在心里問他,那時候所有的人都可以不信她,唯獨他不可以,只因為他是她愛的那個男人。
“走吧,我們的婚禮開始了。”安瀾抿起笑意,說道。
她可以結婚,可以和他在一起,而自己那顆心,卻不是以前的那顆。她的心已死,沒有什么愛情。
“好。”安瀾的笑意悲哀,秦謹瑜的心跟著抽痛,他清楚安瀾想的是什么,也知他對她再好許不能喚回她的心。
也有人問他,安瀾有什么好的?比她能干的,比她漂亮的,比她身材的多得是,他只要勾勾指頭,有的是女人鉆進他的懷里。
因為她是睿睿的媽媽嗎?
他也不知道安瀾哪里好了,也不是因為她是睿睿媽媽的緣故,他知道他愛她,愛了就是愛了,那需要那么多的理由。
他愛她,不愿她受苦,喜歡她同自己拌嘴、撒嬌,那種感覺很溫馨、很幸福。
他們乘著電梯下樓,辦酒席的大廳格外地熱鬧,這次的婚禮秦謹瑜同樣宴請很多人,宴會的菜肴、婚禮現場的布置都是最好的,他都親自監督著。
有了上次的錯漏,這次不敢大意。
酒席上的熱鬧不是因為秦謹瑜和安瀾的到來,而是一大群的人圍著寧初柔,有人看安瀾和秦謹瑜過來才讓了道。
寧初柔不想讓安瀾好過,這門婚事她一定要阻止,又有那一巴掌這么好的借口,她怎么不好好把握?只是她不知道這一巴掌是安瀾心甘情愿讓她打的。
“就是她呀,長得真不怎樣?聽說坐過牢。”安瀾走在門口時,聽見一陣陣議論。
“竟打了寧小姐,瞧見沒,寧小姐的臉都沒打腫了?”
話都是責備安瀾,對安瀾的諷刺,安瀾依然露出笑意,等著里面司儀的安排。
秦謹瑜握緊安瀾的手,他的眉頭皺著,對那些議論聲也是不悅,當雙目冷厲掃過人群,那些人識相地停了聲。
“媽媽,你今天真漂亮。”睿睿從里面跑出來,握著安瀾的手說道。
這是甜膩的小嘴,讓安瀾笑得更開心。
睿睿說做花童,跟著安瀾和秦謹瑜身后坐的有模有樣,女花童是秦謹瑜好友的女兒,長得水靈靈的,一向覺得女孩子討厭的睿睿也喜歡粘著人家。
拿睿睿的話,蜜蜜比洋娃娃還好看,我以后抱過來睡覺。
這話讓一向不愛笑的秦謹瑜也勾起嘴角,他還不知道自家兒子會“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