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他的手有些發顫,害怕里面沒有人。還好,打開門,他一眼瞧見床上已經入睡的安瀾,靜夜里聽見秦謹瑜松了口氣,跟著走進浴室洗澡。
安瀾沒有真睡,聽見房門打開,她睜開雙目。
浴室的燈開著,隔著滿是霧氣的玻璃,安瀾站著外面凝視著玻璃內的秦謹瑜。
秦謹瑜出來,被安靜站著安瀾嚇了一跳,他裸著全身,未著一縷。
“還沒睡?”秦謹瑜皺起眉頭問道,被安瀾這般看著有些不習慣,拿起旁邊的浴巾打算圍住下身。
沈芯的聲音纏繞著安瀾,讓她難以入眠,她氣惱地扯過秦謹瑜手中的浴巾,不許他圍上,“你身上我哪處沒見過?”
話說得大膽,安瀾瞥見秦謹瑜下身還是紅了臉。
秦謹瑜一愣,感覺到安瀾的怪異,柔了聲音,“我回秦家,她也在。”他知道安瀾氣什么,耐著性子解釋道。
安瀾不僅是氣秦謹瑜和沈芯在一起,而是她意識到自己于秦謹瑜是見不得光的情人,他們是地下情人。
若是以往,她無所謂這種不被人所知的關系,可是如今不一樣,她安瀾喜歡秦謹瑜。既然是喜歡,有什么理由容許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而將自己藏起來。
“瀾瀾,把浴巾給我!”
安瀾不給,反而貼近秦謹瑜的身子,她只穿了件睡衣,兩具身子貼著時感覺到彼此的溫度。
秦謹瑜洗過澡的身子開始發熱,他低下頭一眼瞧見安瀾睡衣里的雪白,“瀾瀾,你今天怎么了?”
“勾引你!”安瀾嘴角勾了笑意,雙唇跟著吻住秦謹瑜的。
她愛著,就要秦謹瑜只能是她的。
安瀾對感情從來都是霸道與決裂的,她愛著時不許愛的人背叛她,只能屬于她。
秦謹瑜詫異安瀾的熱情,更喜歡安瀾的主動。這段日子,與安瀾之間的改變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歡喜。可是,偏偏有那么多的事情,讓他暫時不能娶她。
“瀾瀾。”他深吸了口氣,將安瀾抱入懷里。
“你今晚不行嗎?”安瀾不解地挑釁道。
男人是不能被挑釁的,秦謹瑜眸色轉深,未等安瀾嘴角的笑意淡去,他急快地扯去安瀾身上的睡衣,雙手不受控制地游走在安瀾絲滑的身體。
“秦謹瑜,不許娶沈芯!”秦謹瑜壓著她,安瀾嬌喘著,不忘說道。她喜歡他,他也未結婚,那么她不會讓他成為別人的丈夫。
幸福是靠自己追求的,她沒有理由就這么放棄。
秦謹瑜一笑,雙唇落入她的雪峰處,“傻丫頭!”
他知道她在意什么,知道她想和他公開關系,她要的他都會給。瀾瀾,你真的是個傻丫頭!
一夜的荒唐,他們累了,抱著一起沉沉地睡去。一早醒來,入目便是對方的面容,他們在彼此的雙目瞧見自己的影子,那種感情真的很好。
秦謹瑜貪戀被子里的溫暖,他想起與沈芯的婚事,對安瀾說:“給我時間。”
顯然,他現在不想告訴別人,他愛的女人是安瀾。
安瀾撇著嘴,不高興地捏著秦謹瑜的面頰,“不要。”
她不喜歡躲著藏著,她喜歡秦謹瑜,那么得大聲地告訴別人,要她看著秦謹瑜正大光明地和沈芯親親我我真是難受。
“瀾瀾,我盡快地把你帶到身邊。”秦謹瑜說道,與安瀾敞開心扉后,他舍不得再兇安瀾,他甚是喜歡安瀾的笑容和她撒嬌的神態。
“哦。”安瀾笑著應道,心里是另一番情景。
與秦謹瑜在一起,安瀾是幸福!但是平靜下來,一個人坐在陽光下,會想起那些年與沈謙的時光,也是很幸福,她曾以為那是一輩子。是不是與秦謹瑜也會走到盡頭,安瀾害怕,但是沒有走到底,她又不甘心,她知道秦謹瑜的難處,上層社會的婚姻不止是兩個人,還牽著家族,如果秦謹瑜要解除婚姻,得過秦家和沈家。
她也不愿什么都不做,就這么等著秦謹瑜兌現諾言。
幸福與惶恐交織在一處,充斥著安瀾整顆心。
沒有什么變化,一如之前的二人,晚上相伴在一起看電視、,不同地是安瀾聽到有關秦謹瑜的緋聞。名門公子有緋聞很正常,可秦謹瑜自出現在媒體上未曾聽到他多少緋聞,如今不管報紙還是網絡上都能見著秦謹瑜與女星的傳聞,一張張照片沒有不是什么艷照,但是曖昧地不是空穴來風。
安瀾沒有多問,天下沒有不偷腥的男人,不過是秦謹瑜每晚都回來陪她,他做的一切許是為了對付沈家和秦家,不將自己暴露。一時,安瀾竟覺得自己那么地了解秦謹瑜。
不過,他們都低估沈芯的容忍度以及對秦謹瑜的愛。
安瀾接到沈芯的電話隔了一天的時間,沈芯提起那日她請安瀾用餐的事。
那天,她請安瀾吃飯,卻帶來寧初柔和秦晗,沈芯的用意安瀾雖然猜不到,但是能肯定她對自己和秦謹瑜的事有所察覺。
“瀾瀾,那天真是對不起。”沈芯笑著在電話同安瀾道歉。
安瀾冷笑,明明是故意的,偏要多此一舉與她道歉。“沒事,芯姐姐。”
安瀾應付著,想聽聽沈芯接下來說什么,她打電話過去肯定不止是為了道歉,如果猜得沒錯,與秦謹瑜有關。
“芯姐,要是沒事,我要忙了。”等了半天,沈芯說著漫無邊際的話,既然她不說,安瀾想掛了。
“瀾瀾。”沈芯急著喚道,她不想安瀾掛電話,因為她想說的都沒有說。
安瀾沉默不住,虛偽她也會。
“瀾瀾,記得我同你說過請你做伴娘的事。下個月我和瑾瑜結婚,你有空嗎?”沈芯愉快地說著,隔著一個電話,安瀾見不到沈芯黯然的雙眸。
結婚?安瀾沒有聽秦謹瑜提起,她不知道沈芯說得是不是真的,還是秦謹瑜瞞著她。“那恭喜芯姐。”
“瀾瀾,到時候記得把男朋友帶來,上次聽初柔說,寧阿姨給你介紹對象。”沈芯聽出安瀾的失落,笑著提到。
“芯姐,你確定他愛你?”安瀾問道,她在試探沈芯,確定沈芯是不是真的知道她和秦謹瑜的事。
沈芯一愣,頓了頓,“瀾瀾,不是你的別要!”
果真如此,從上次用餐,沈芯已經知道她和秦謹瑜的關系,今天打電話與她告訴婚事,也不過是要她離開秦謹瑜。
“沒有試過,怎么知道不是我的?”說到這個份上,安瀾不想再裝,她不是一個喜歡虛情假意的人。喜歡秦謹瑜,在秦謹瑜沒有結婚前她都有權利追求。
“瀾瀾,你非要搶別人的東西嗎?”沈芯的聲音變得冰冷,她心里的憤怒與悲傷已經掩埋不住。
她有什么地方比不過安瀾,他選擇的人不是她!
“我沒有搶,是在爭取。”安瀾淡淡地說道,“芯姐,今天你既然已經知道,我也不想隱瞞我和他的關系。我們在一起二年。”
從她出寧家,她就和秦謹瑜在一起。
“我知道。”沈芯冷笑著回道,“他養了你二年。”
她以為只是包養,男人在外有個女人她可以容忍,可偏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