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言就這樣強勢的擠進了林川的生活。
6點半,林川洗漱好開始做早餐。早上時間緊,他也不弄特別復雜的,蒸鍋下面煮兩個雞蛋,上面熱他自己包的香菇菜包,倒兩杯如影隨形里產(chǎn)的奶果,反正跟牛奶一個味道,再加上他腌制的小咸菜和切好的水果。
這會兒陸行言也洗漱好了,幫他把早餐擺上桌,兩人開始吃早餐。林川見他七哥突然去廚房,以為還有什么沒拿過來,也沒在意,低頭吃自己的。等陸行言回來,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拿著洗干凈的奶瓶放在自己跟前,頓時臉色爆紅。
他給自己催眠,“我什么都沒看見,我什么都沒看見”,繼續(xù)淡定的吃早餐。哪知陸行言說了句:“不用把牛奶倒進奶瓶里喝嗎?”
林川想把那個該死的奶瓶丟到陸行言臉上。只是他拿起奶瓶,積聚起勇氣,抬頭看見他七哥那張清冷淡然的臉,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慫了。林川訕訕的把奶瓶放下,把包子全都塞嘴里,口齒不清的說了句“七哥我吃完先走了”,就背著書包落荒而逃。
等他氣喘吁吁的到了班級門口,正好碰上陳子韜過來找他?!澳阍趺戳耍还窋f了?”陳子韜看著他問。
“別提了,比狗恐怖多了?!绷执〝[擺手,突然湊到陳子韜耳邊問他,“你有沒有覺得陸行言特別可怕?”
“有啊!我覺得我這些師叔師伯,除了三師叔之外就屬七師叔最可怕了。三師叔就不說了,看一眼都能凍死你。而七師叔,你別看他好像很清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可是他就有那種特別凜然的氣質(zhì),讓你在他面前不敢造次,總是忍不住的心虛。反正我有點兒怕他,他比□□的五師叔還可怕,雖然他只比我大兩歲,可我總感覺他比我爸還老成?!?br />
“嗯嗯”林川點頭,“你說的太對了,我覺得我也有點兒怕他,總是想離他遠遠的?!庇謫査?,“你來找我什么事?”
陳子韜“啊”了一聲,才道,“差點兒忘了,我爸叫你跟七師叔周末去我家吃飯?!?br />
林川聳肩,“我沒問題,你去問你七師叔吧?!闭f完就要走,卻被陳子韜拉住,“別呀,你知道我有點兒怕他,你替我問了吧。”
林川答應一聲,就把他打發(fā)走了,自己回班級準備上課。
9月份的天氣還有些熱,兩節(jié)課之后,大部分同學都開始昏昏欲睡。林川的同桌叫趙宇,下課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到上課也沒醒。林川叫他,趙宇說了句“下課再叫我”,又接著睡了。
剛好這節(jié)課是英語,教英語的女老師萬紅是出了名的厲害,見趙宇一直趴在桌子上,就故意讓他站起來回答問題。
林川趕緊用手扒拉趙宇,趙宇終于醒了,以為下課了,正好他要去廁所,站起來就走。林川眼疾手快的又把他給拽回來了,心道好險,得虧自己修真,反應靈敏,要一般人還真拽不住他。他要真出去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趙宇還沒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他,林川小聲道:“沒下課,老師讓你回答問題?!?br />
趙宇還有點兒起床氣,被攪和了好夢,沖老師沒好氣道:“不會?!?br />
萬老師這個氣呀,心說你不會還有理了?就冷聲道:“不會你為什么還不認真聽講?
趙宇答:“因為我聽不懂!”
老師問:“你為什么聽不懂?”
趙宇答:“因為我沒有聽!”
老師問:“你為什么不聽課?”……
全班哄堂大笑。萬老師怒了,當場就要發(fā)飆。趙宇趕緊裝出一副可憐樣兒,“因為我難受。”
萬老師看他表情不大好,略收了收自己的脾氣,找個臺階下,關(guān)切地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哪知趙宇十分淡定地說:“困得難受。睡了一覺還被吵醒了,現(xiàn)在更難受了。”
萬老師氣得沖他吼道:“明天叫你家長來,現(xiàn)在你給我站到后面去,別擋著其他同學。”
趙宇無所謂,到教室最后一排修煉如何站著也能睡著去了。
萬老師見了也不管他,繼續(xù)講課,只在心里說等你家長來了,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他說道說道。
第二天林川曾問趙宇家長事件最后怎么解決的。趙宇說他根本沒敢告訴他爸,不然他爸能把他揍成半癱,所以只叫他媽來的學校,他媽向來慣著他。老師跟他媽說他在課堂上睡覺,他媽說那我以后得給兒子準備好外套,免得睡著再凍感冒了。沒把老師給氣死。
中午放學,林川回到家開始做飯,沒一會兒陸行言也回來了,進廚房幫忙。
林川想兩個人做還能快點兒,就讓他洗菜。可陸二少十指不沾陽春水,根本就沒做過這些,綠葉菜被他洗爛了不說,還濺得到處都是水。最后被林川請出去了,這不是幫忙的,這根本就是搗亂的,還不如他自己干呢。于是陸行言去客廳看書,等林川做好之后幫忙端盤盛飯。
因為時間緊,還要擠出來半個小時讓他七哥睡個午覺,所以林川做的午餐也要簡單一些,三菜一湯,葷素搭配好,45分鐘就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林川說起上午發(fā)生的事,還幸災樂禍道:“不知道趙宇的爸媽知道后會不會揍他?”
陸行言瞟了他一眼,道:“他爸媽揍不揍他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敢在學校給我這么亂來,我肯定揍你?!?br />
林川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先不說他是不是要在學校胡作非為,單說陸行言的態(tài)度就讓他很不爽,這人吃他的、住他的,竟然還要揍他,就算是師兄也不行!不知道現(xiàn)在把他趕出去來不來得及。
林川張了張嘴,然后又張了張嘴,還是沒敢說出來讓陸行言搬出去的話。而且就算真的說了,他估計陸行言也不會搬,倒顯得他小氣。算了,自己不跟他計較。
陸行言也看出他不高興了,噗嗤一聲笑了,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好了,你乖一點兒,不亂闖禍,我怎么會揍你,疼你還來不及。”
林川撇撇嘴,沒也說什么。吃完飯,陸行言去睡午覺,林川洗碗。他自修真之后,整天精力充沛,早就不需要額外睡眠了。
之后兩人一起去上學,路上誰都沒說話。陸行言看了會兒林川才道:“怎么,還在生氣?我不過是那么一說,怎么舍得打你。好吧,我保證,只要不超出我的底線,我絕不動手,行了吧?”
林川心說這還差不多,又問他:“那你的底線是什么?”
陸行言有點兒無語,這孩子是打算卡著自己的底線犯錯誤嗎?他認真想了想道:“只要你不殺人放火,壞事做盡就行。要知道,如果你真敢那么干,師父也饒不了你?!?br />
林川點頭,這樣他就放心了。咦,我為什么這么怕他揍我?
晚上放學仍然是林川做飯。兩人吃過飯后,陸行言回學校上晚自習,他則是先洗碗,再偷偷往冰箱里補充蔬菜、肉類,聲稱是在附近的菜市場買的,然后再去武館。
蔬菜和肉類倒還好說,只是魚蝦離開水直接放進冰箱,總是不如活著時新鮮。后來為了存放如影隨形里的魚蝦,林川特意兒買了兩只水箱。晚上的時候連魚蝦帶水一起放進去,第二天的中午或者晚上就可以做來吃了。
周末的時候,兩人就一起去武館訓練,陸行言偶爾會回他姑姑那邊住一晚。
林川在心里暗想:七哥,你不是說跟我住在一起是為了照顧我嗎?為什么飯菜是我做,碗是我洗,衛(wèi)生也是我打掃呢?明明是我在照顧你好吧!
其實他也是冤枉陸行言了,那就是個天之驕子。平時在家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些事情他根本沒做過,也不會做,所以現(xiàn)在才會讓林川做的。
如此過了半個月,陸行言就聯(lián)系房東,將他們租的這棟房子買了下來,過在了林川的名下,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林川要在這里上六年學,他也要在這里住四年。這房子雖然小了點,但是離學校近,上學也方便。
同時,他也請人幫忙特色了一個合適的鐘點工張姨。本來他是不喜歡家里有人打擾的,他向來喜靜。無奈這些家事他自己做不來,林川每天不僅要學習、去武館,還要做飯洗碗、打掃衛(wèi)生。因為時間安排得太緊,洗完碗連睡午覺的時間都沒有,他看著也心疼。
張姨的丈夫早些年就沒了,兒子去當兵了,她就幫人做做零工什么的。張姨正好住在學校附近,平時就負責給他們做三餐,打掃一下家里的衛(wèi)生。因為兩人周末一般都在武館訓練,直接跟四師兄一起吃飯,所以周末不用過來,隨便她安排別的事情。如此也算把林川給解放出來了,他只負責準備菜就行。
本來陸行言說買菜也讓張姨直接買好的,不過林川堅持自己買。開玩笑,他的如影隨形里就有自己種的新鮮蔬菜和各種家禽牛羊,為什么還要去菜場買那些都是化肥農(nóng)藥催出來的東西。陸行言見他堅持也就沒再說什么。
這樣住在一起后,為了不引起懷疑,林川就沒有時間進入如影隨形修煉了,這已經(jīng)讓小九表示了嚴重抗議,聲稱兩人都沒有時間在一起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主人了。
林川也很無奈,最后還是小九想了個辦法,讓他在睡覺的時候,將靈體分離出來進入如影隨形修煉,而身體還是在床上繼續(xù)睡覺。
林川試了試,感覺還行,身體還是保持著睡著的狀態(tài),只是如果有人推他,他怎么也不會醒就是了。當然,如果真有人推他,他的靈體也可以感覺到,到時候馬上回去就行了。
靈體只是一個虛虛的影子,進入如影隨形照樣可以打坐修煉,與真正的身體修煉是一樣的,同時如果進行靈體修煉,靈體則會更強韌,虛影變得越來越凝實。等他修煉到元嬰期,靈體就可以真正分離了。也就是說,到時候靈體可以進入如影隨形里修煉,而他的身體也不會受到限制處于睡眠狀態(tài),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就這樣,林川每晚10點半上床睡覺,11點靈體準時進入如影隨形修煉,早上7點準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