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意不止一次踏進過這座大樓，望而卻步，然后就是瞻望中有些怨恨。</br> 她做錯過什么呢。</br> 上天給溫如意一次次考驗，她在這座摩天大樓來回歷練難以逃出生天。</br> 難以割舍又難以更進一步。</br> 溫如意就在這里徘徊了好久，才終于下定了決心。</br> 她終于進入到內部到達了樓上。</br> 所有人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溫如意。</br> 李瑾回頭一看溫如意，她有些犯怯。</br> “怎么了？”</br> “沒事。”溫如意深呼一口氣。</br> “到我身邊來。”</br> 李瑾說，輕的仿佛飄過的柳絮。</br> 溫如意跟在李瑾身后，回憶起以往種種，屈辱也好恭維也好。</br> 現在，是時候見真章了。</br> 這是溫如意第一次到李瑾的辦公室。</br> 很寬敞。</br> 正對著她的是一張實木辦公桌，后面是兩排書架，旁邊空白的墻面上掛著幅畫。</br> 下面是瓶生長旺盛綠植。</br> 就像是很多電視劇里演的總裁辦公室一樣，李瑾這里有過而不及。</br> 李瑾坐在轉椅上，雙手交叉看起來很有氣勢。</br> 他說：“從今天起，你就正式在這里工作。你和他們一樣叫我經理，或者李總都可以。一會兒你就去人事部辦理一下入職。”</br> 李瑾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br> 溫如意點頭：“我明白了。”</br> “叫一聲李總聽聽呢。”李瑾又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br> 溫如意瞪圓了雙眼，張了張嘴卻覺得實在難以啟齒。</br> “李，李總？”</br> “嗯？”李瑾心里覺得爽翻，面上還是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br> “沒有聽清楚，喊了嗎？”</br> 玩世不恭的正經，正經的玩世不恭，溫如意高估了李瑾他就沒有正經的時候。</br> 溫如意才不想在這里讓李瑾找樂子：“我先出去了。”</br> 溫如意快走出門的時候被李瑾叫住。</br> “等等。”</br> 李瑾說：“接下來你要面對就不是我了，是整個李氏。屬于你的考驗還在后面。”</br> 溫如意又何嘗不知道。</br> 獨走鋼絲也罷，溫如意也不能說會輸會贏。</br> 她說：“愿聞其詳。”</br> 聲音細弱的像只貓一樣。</br> 溫如意拉開門走了出去，李瑾聽完笑了笑。</br> 愿聞其詳，也算是一個很有勇氣的回答了。</br> 李瑾覺得自己也沒有選錯人。</br> 溫如意去人事部辦了入職。</br> 來迎接她的女人上次溫如意在會展也見過。</br> 兩個人上次的會面也是難說。</br> 所以女人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你看起來好了許多。”</br> “也不能一直那樣下去。”溫如意說著有些不好意思。</br> 女人和上次一樣頭發梳的一絲不茍。</br> 她說：“你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br> 溫如意卻說：“希望如此。”</br> 女人停下了腳步，溫如意抬頭一看都快忘記呼吸。</br> 女人打招呼：“總經理。”</br> 李母輕輕嗯了一聲。</br> 溫如意也隨著打招呼：“總經理。”</br> 李母打量著她，沒有回應。李母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年紀也不是很大，盤頭很有氣場和穆清給人的感覺差不多都是女強人那一掛的。</br> “溫如意？”李母喊她的名字。</br> 溫如意顫抖了一下，按住手腕說：“是。”</br> “我覺得你要是個有骨氣的，就不會來這里。”</br> 溫如意抬頭看她。</br> 從當年到現在李母看她的眼神從來都沒有變過，輕蔑看不起甚至是鄙夷。</br> 三六九等里溫如意應該是李母最看不起的下下等。</br> 溫如意說：“都是為了生計。活著，比什么都重要。”</br> “真是豁得出去。”李母又說：“但是秋后的螞蚱能夠跳多高呢。”</br> “不到冬天就死了。”</br> 李母轉身就留下這一句話。</br> 李母厭惡她，也許是厭惡曾經那個弱小的自己。</br> 旁邊的女人直接說：“走吧，我帶你去工位。”</br> 溫如意的位置離李瑾的辦公室很近，有隔板比單獨一個桌子寬敞很多，但也不算有單獨的辦公室。</br> “從今天起你就在這里工作，要好好表現哦。”她說。</br> 溫如意點頭說：“我會的。”</br> 女人看著她也只是說：“今后你要走的路還遠呢。”</br> 是啊，沒錯。</br> 溫如意走的這條路艱險又壓抑，但那就不走了嗎。換一條路那就十全十美了嗎。</br> 溫如意早被同化了，認命了。</br> 慶幸的是這里的人都很忙，沒人去深究溫如意和李瑾到底有什么樣的關系。</br> 也或許溫如意這樣的存在并不奇怪，是被默許的。</br> 溫如意看著穿著包臀裙的王助理，白花花的大腿看著確實很勾人。確實是李瑾的菜。</br> 沒品又爛俗。溫如意有些唾棄。</br> 溫如意打開電腦工作。</br> 聽著王助理頤指氣使的說話，聽著她的聲音。</br> 溫如意想著，她在床上叫著應該也很好聽吧。</br> 像個黃麗翠鳥。</br> 電話打進來。</br> 是李瑾的內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