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上一世并沒有見過男人胃病發(fā)作的樣子。
霍司城瞞她瞞得滴水不漏,寧愿避開不見她,也不愿讓她知道。
如果不是那個(gè)保鏢,她恐怕到現(xiàn)在都不會知道這家伙有胃病。
“我?guī)湍闳嗳啵俊币娔腥颂鄣么缴际Я嗽镜念伾?,她試探著開口。
霍司城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嗯?!?br/>
白酒先將手放在烘干機(jī)下烤熱,等做完這個(gè)舉動過后,她才想起來,用暖烘烘的手給人揉揉這種事,有點(diǎn)像是女朋友大姨媽來了……
掀開被子伸進(jìn)去,女孩溫暖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腹部。
“咳咳?!卑拙频哪樣行┘t,“我好像摸到你的腹肌了?!?br/>
霍司城微偏過頭,眼睛閉了閉,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
白酒不敢再皮,趕忙一邊幫男人揉揉胃部,一邊跟男人說話,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我給你講個(gè)故事吧?!?br/>
男人抿了下薄唇,淡淡開口:“好。”
白酒興致勃勃道:“你想聽什么故事?格林?伊索?還是一千零一夜”
從未聽過童話故事的霍總:“都行?!?br/>
“那我們就講安徒生吧。”
霍司城:“……嗯?!?br/>
白酒:“國王的新衣,你聽過嗎?”
“沒有。”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gè)國王經(jīng)常要穿新衣服。有一天,王城里來了兩個(gè)騙子……”
白酒說著故事,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過,男人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后來國王……”白酒無法再繼續(xù)把故事說完,眉眼擔(dān)憂地看著男人,“很疼?”
“沒事?!蹦腥说穆曇羯硢≈翗O,顯然忍受疼痛已經(jīng)耗費(fèi)了他大半的精力。
白酒正想說些什么時(shí),沈昇等人得到消息,推門而入:“城哥?”
趙曼微先兩個(gè)男士一步進(jìn)來,還沒走到床邊就著急地問:“城哥,你沒事吧?”
霍司城沒說話,只看著坐在床沿的女孩。
見狀,趙曼微斂下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沒再說話。
“小嫂子,你這是……?”沈昇走過來,見到白酒的手塞在被子里,好奇道。
白酒坦然抬頭:“看不出來嗎?”
沈昇想了想,忽然驚道:“小嫂子,城哥現(xiàn)在可是病人,你就算再怎么饑不擇食,也不能趁人之危啊。”
白酒:“……”
這用的都是些什么成語?
不過,這么一看,好像是有些引人遐思。
白酒將手抽了出來,霍司城的眉頭頓時(sh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他冷冷地朝著沈昇看過去:“出去?!?br/>
沈昇:“?”
他才剛來呢。
緊隨幾人一同上來的左尤明顯察覺到了自家少爺不愉的低氣壓,他站出來道:“少爺現(xiàn)在需要休息,幾位還是先出去吧?!?br/>
盛澤拍了拍沈昇的肩膀:“你遲早有一天會被你這張嘴害死?!?br/>
沈昇:“?”
不是。
他說什么了?
沈昇想找盛澤問個(gè)清楚,因此便跟著盛澤一起出去了。
趙曼微不動聲色地看了白酒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那我也……”白酒作勢就要起身出去,卻在下一秒被男人抓住手腕。
“酒酒……”
“嗯?”白酒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
“別走……”
聽到男人這句極低的話,白酒詫異的同時(shí)又夾雜著些復(fù)雜的情緒。
所以……
霍司城這算是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