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城抓住女孩作亂的小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酒酒……”
    察覺到勞苦人民又重新站了起來，白酒終于適可而止，沒再繼續撩撥男人，而是說起了正事。
    “你和那個眼鏡男在船上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霍司城垂下眸子看她，深邃黑沉得猶如冷潭，令人不寒而栗。
    但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男人眼底深藏著一絲難得的緊張。
    “所以，霍總，您是打算坦白從寬呢？還是……”白酒用額頭在男人胸膛蹭了蹭，“抗拒從嚴？”
    女孩的這副表現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霍司城繃緊的脊背松懈了下來，摟著女孩，清越的聲音傳來：“你想問什么？”
    白酒仰頭看著男人，表情認真：“我是誰？”
    霍司城：“酒酒。”
    “白酒的酒，還是盛小九的九？”
    霍司城微斂了下眉，只問：“重要嗎？”
    不管是白酒，還是盛小九。
    她都是他最想要的那個人。
    通過輪船上的那一番對話，白酒的心里其實已經有數了。
    她是白酒，也是盛小九。
    白酒握住男人的手，聲音有些輕：“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她？”
    所以霍司城才會在他們素不相識的情況下突然決定要娶她。
    “知道。”事到如今，霍司城也不打算再瞞她。
    “那遺囑的事……”
    “不是遺囑。”男人沉聲道，“是地址和照片。”
    “我家的地址？”白酒一聽就明白了，“照片是我的照片？”
    霍司城點頭：“嗯。”
    白酒若有所思：“難怪……”
    難怪小時候顧繁星總說有奇怪的人跟著她們。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霍老爺子派去的人了。
    白酒調整了一下躺的姿勢，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男人的手指：“所以，盛澤其實是我……舅舅？”
    “嗯。”
    白酒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睨著男人：“那要是按輩分，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叔叔啊？”
    聞言，霍司城臉色陡然變得難看，就連薄唇也不悅地抿了起來。
    白酒忍俊不禁，隨即軟糯糯地叫：“哥哥……”
    霍司城先前一時色令智昏，沒發覺不對的地方，如今再聽到女孩叫他哥哥，他終于反應過來。
    “酒酒……”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你是不是……”
    白酒伸出食指，點了點額角：“我想起來了，但是不多。”
    記憶最深刻的還是她待在霍家的那幾天。
    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霍司城竟然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想把她藏起來了。
    “城城，你能確定你對我……”白酒小心翼翼地措著詞，“對我的感情是正常的嗎？”
    她那時候只不過是個小豆芽，霍司城也只是個少年，再加上他們相處的時間短，男人對她的感情肯定不可能會是喜歡和愛之類的。
    應該是對新鮮玩具的占有欲而已。
    霍司城沒說話，眉頭深深地擰起，神色隱晦難測。
    白酒也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些歧義，她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能確定你對我的感情不是那種單純對私有物的占有欲，而是喜歡我，愛我嗎？”
    冷傲乖戾的霍總第一次被這么質問，一時之間竟然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