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書菡為什么會有你的手機號碼？”女孩輕聲嘟囔，“我都沒你的聯系方式。”
    霍司城俊美異常的臉上染著一層寒霜，眸底映著諱莫難測的暗芒。
    男人嗓音低沉地響在車廂內：“去查。”
    左尤會意：“是，少爺。”
    猶豫了一番，左尤又繼續開口：“太太，需要幫您一起處理了林書菡嗎？”
    在少爺說要娶一個平民女孩的時候，左尤就把她身邊人的底細都查清楚了。
    這個林書菡家境簡單，父親雖然不過是家小公司的總經理，但比起白家，實在是殷實太多了。
    林書菡愿意和白酒一起玩，也是因為白酒的家境比她差，這讓她在白酒面前會有一種優越感。
    而且白酒這人還又蠢又笨，最是容易利用，她一句話，白酒就能樂顛顛地跑過來。
    就像是一條哈巴狗。
    在林書菡看來，白酒就不能過得比她好。
    畢竟白酒只是她身邊的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聽話狗。
    白酒卻還傻乎乎地把人家當作是好朋友，幫忙送情書，幫忙買飯……
    完全沒意識到人家只是把她當跟班使喚。
    有那樣一對見財眼開的父母，還有一個這樣兩面三刀的朋友。
    也不怪霍司城身邊的人在沒見過白酒之前會擔心她是個歪瓜裂棗。
    “我還是不相信書菡會做出這樣的事，左管家你別管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白酒當然知道如果林書菡交給左尤去處置，下場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更想親自跟林書菡算這些賬。
    左尤不知道白酒在想些什么，以為她還對林書菡抱有一絲信任，不禁有些失望。
    “是，太太。”
    回到錦竹園，白酒蹦蹦跳跳地走在男人身邊，嘴里還哼著小調。
    聽著心情似乎很好。
    換好鞋，白酒急匆匆地跑進客廳，把書包放下，而后從包里拿出上次考試的試卷，帶著試探的意思問道：“老師要求家長簽字，那個，你能幫我簽個字嗎？”
    白酒確實沒說謊。
    從小到大，她每次考試的試卷，老師都會要求家長簽字，但每當她把試卷遞給白父白母的時候，他們總會視而不見，甚至還讓她拿遠一點，別妨礙他們做事。
    久而久之，白酒便不再央著白父白母簽字，而是學著練出第二種字體，自己把字給簽了。
    她其實也沒想到要讓霍司城幫她簽字，但被男人緊盯著的感覺實在太危險了，所以她才想到這種轉移男人注意力的方式。
    “嗯。”霍司城接過試卷，目光同時也從女孩身上移開，坐在沙發上用手背斜斜地支著額頭，像是看文件一樣的翻閱著她的試卷。
    白酒戰戰兢兢地站在男人面前，莫名有些緊張。
    有種像是突然被老板抽查工作的感覺。
    半晌后，掃視了一遍試卷的男人輕掀薄唇：“數學……”
    教訓慣下屬的霍總不知覺地用上了冰冷若寒霜的口吻。
    肅冷得一批。
    等抬起眸子看見躊躇不安的女孩時，霍總才意識到，面前站的不是他那些下屬，而是他老婆。
    于是，霍總緩下臉色，淬了冰的聲音也化為了淡漠，評價道：“進步空間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