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 !
明玫一直覺得奇怪,霍辰燁怎么就敢把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女子放進內宅里,就那么放心她不橫行無忌?這種人如果一個不痛,把你合府卡察卡察怎么辦?如果霍辰燁不是腦進水嚴重,就定然是她還有別軟肋可拿捏才行。至于說純粹是情到濃處無顧忌,見鬼去吧。
銀娘哪兒,明玫還真不知道。只是黃鶯院里幾個丫頭婆子都是怡心苑過去,丫頭們聽到黃鶯無意中提到銀娘,她不過一試罷了。
明玫早懷疑黃鶯京城是有幫手。比如初次見時,她穿著京城時興衣衫。那絕逼不是霍辰燁手筆。霍辰燁那死逼作風是,給黃鶯置辦了,也會順帶給她置辦。
并且這個人,一定是黃鶯極為信任和依賴人,她沒有帶她帶霍府,大概就是留外面方便她有事招呼吧。
明玫不知道她們是怎么聯絡。她并沒有讓人去尋黃鶯錯處,有霍辰燁護著,她動手沒什么意思。再者人家武功高手嘛,只要想傳,總有些防不勝防手段。
不過現就算明玫祭出銀娘,黃鶯也堅持說那些刺客與她無關,當然和銀娘無關。她是聽到聲響,習慣性反應沖出來,
不管明玫信不信,霍辰燁要把人迅速送走,她也沒機會多查問了。實際上出事兒后,霍辰燁讓人滿城搜查,當然霍府周圍近出現過陌生面孔也不會放過。男男女女,據說抓了不少人,正細細排查。
然后屬下有人發現,離霍府不遠一個小巷子里,銀娘死了。
銀娘是黃鶯奶娘,也是她親娘自小丫頭,和黃鶯情分非同尋常。如果說這世上,還有除霍辰燁之外,黃鶯會顧惜人,那就是這銀娘了。
霍辰燁當然知道銀娘。他聽了此事后,默然坐了許久,然后悄悄交待屬下看好黃鶯,永不許她再進京。又親自和京兆尹等一幫人去喝茶。
明玫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霍辰燁送走黃鶯后,一直臉色很臭,好像誰欠他二五八萬似。明玫也搞不清楚他是為什么生氣,直覺上似乎不是對她。但她也不爽著,懶得去弄清楚,也不肯多理他半句,反正他院里時候少,能躲就躲著他點兒。
霍辰燁依然很忙,要么外出,要么外書房呆著,常常晚了就睡外書房。兩人見面時候并不多,偶爾盛昌堂請安時碰到面,或者霍辰燁回院看望小六一時見一回,但見了面霍辰燁總是周身冷氣開放,讓旁邊人便也都跟著禁聲。
偶爾,霍辰燁也會進屋,強把她抱懷里,悶悶坐著不說話。明玫便也陪他悶坐。
大家多不知黃鶯為何受傷。但對黃鶯為什么離開,府里卻有多個版本悄悄流傳。
當然有接近真實版本,說黃鶯居心不良,被送出去看護起來了。也有說黃鶯救主有功卻身受重傷,去西北尋良醫去了。也有說黃鶯得世子爺憐惜,終于要外一支獨大了……
霍辰燁不交待正確說法,明玫也不知道怎么說,只告訴怡心苑人,不準再提起此人便作罷。
。。
只是兩人關系僵著,大多數人都看得出來,尤其身邊人,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比如梨花。
黃鶯出現,真是給無數夢想著爬床大業丫頭提供了美妙藍圖。
不管她后結局是哪種版本,都表明了霍辰燁對她森森愛意。
別說愛不愛了,只要霍辰燁別不管不顧,做他妾室待遇都是極好不是嗎?你看,說她居心不良吧,人家是穿金戴銀出去。就算那樣看護起來又如何,府里也有過看護起來了,人家吃好住好用好,誰能比人家富足清閑啊。
而其他說法,是讓人心動了。
總之黃鶯一進府,除了這女人愛哭這點兒惹了多人煩之外,別都只有讓人羨慕份兒了。
梨花心里很緊張,又很忐忑,她也沒有人可以說,只是那般心不焉了好幾天。
明玫向來事不避人,所以司茶嫁妝會多過素點兒嫁妝這事兒,幾個大丫頭都是知道。跟著她時間長短有別,功勞和情份自然也不同,梨花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若沒有黃鶯事例前,她大約也就老老實實地干,到時候明玫這么厚道主子,當然不會少她一份象樣嫁妝。可是有黃鶯那么一參照,梨花難免就不時動動心思。
畢竟外嫁嫁妝和做姨娘待遇,那怎么同日而語。
何況她年紀大了,也可能等不到再跟明玫培養好深刻感情再嫁了。比如那讓人眼饞狐皮大衣,明玫有三件,所以司茶素點都有,剩下一件肯定是留給素心,她就鐵定沒份。別嫁妝還不知道到時候會刪減去哪些呢。
可若是沒有那些名貴東西賞賜,單就過日子那點物什,算下來,似乎也沒有多少嘛。
何況嫁出去,看似自由自。但從成親第一天就開始操心柴米油鹽,一家子生計,開始數著銀子過日子。司茶和素點都是回來過,她哪里不知道她們現日子。這樣又哪有背靠大樹好乘涼自。
梨花想來想去,覺得明玫軟性,不管她喜不喜歡她當妾室,她反正都會認。她只要自己過得好又不惹事兒就行,又何須管她喜不喜歡。
何況現他們兩人交惡正是機會,反正世子爺又不是沒有妾室,多一個又怎樣?別人當妾室又怎好過自己陪嫁丫頭做妾室?別主母奶奶不都是會用自己丫頭去固寵嗎?
梨花想來想去,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就開始尋摸如何得霍辰燁心,如何往上貼問題。
那黃鶯長得雖然出眾些,但據說世子爺當年從小小年紀便混跡花樓,對美貌女子應該也見得太多了。偏黃鶯能入他眼能得他心,自然是和黃鶯對他來說有功勞大有關系。
她,也是可以立功呢。
反反復復尋思了些天,梨花終于下定了決心。這天霍辰燁回院看望小六一時,臉色看起來還算不錯,似乎心情還好。梨花就忙讓小廚房做了點心,霍辰燁一個人小書房呆著時候,端了進去。
從來,內院里,都是夏雨或夏雪服侍霍辰燁,明玫丫頭從來不單獨伺侯他。
霍辰燁看到梨花進來,便有些詫異地看著她。想著莫非明玫有什么交待不成?還是說這些日子冷著她了,讓她心感不安了,派了丫頭來籠絡人心了?
想著便不由撇了撇嘴角。
梨花本來長得杏眼桃腮,甚是個美人胚子。只是平時多做出一副老實樣子來,便少了些許風、情。如今有意勾、引,便也細細描畫過眉眼,又擺出副嬌媚樣子來,看著是動人。
她見霍辰燁對她露出笑意,原本還有幾份忐忑心情馬上便平復了不少。
男人嘛,哪有不愛俏。她雖然是個丫頭,可又比誰差到哪里去了?
梨花悄悄吸了口氣,含笑上前,把手上托盤輕輕放霍辰燁身側。然后她對霍辰燁嫣然一笑,道:“世子爺用些點心喝口茶吧。”邊說邊親自從托盤上掂了小點心盤子,含羞含怯地遞了過去。
霍辰燁覺得有些怪異。想著明玫這是玩什么?讓個丫頭來□他嗎?
他臉便立即冷掉了。
梨花畢竟不算熟手,正臉紅心跳得厲害,見霍辰燁臉上笑意不見了,冷冷地看著她,一陣陣心慌。想想自己打好腹稿,便忙撲騰一聲跪地上,道:“世子爺,奴婢是真心心痛你,是真心替你抱屈。”說著眼巴巴地看著霍辰燁。
“噢?說來聽聽。”霍辰燁瞇著眼看不出情緒。
梨花心里打著退堂鼓,想著這爺表面上對丫頭們不假辭色,對妾室卻明明那般好,還以為私下里多好說話呢,怎么也是這般難搞?只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退縮。
她平息了一口氣,想著從哪里開始說起。
還是大溜莊吧。大溜莊上,小姐和那徐家爺們兒情形,世子爺是親自看眼里,完全不是她編排。說了這個,世子爺應該就會相信她了吧。
于是梨花就把大溜莊那日事情講了一遍,當然少不了一些詆毀之語。還不平道:“奴婢一直心里不安,覺得這事兒不講出來,就是對不住世子爺,可是小姐這樣行事,又把世子爺放哪里……”
這件事兒雖然世子爺看到了,但他自己沒揭破是一回事兒,小姐沒有跟他主動坦白是另一回事兒。這般遮遮掩掩,便是沒事兒也會讓人覺得是不是有點兒什么事兒來。
她現說出來,真材實料,正好投誠。
霍辰燁心里大感意外,原來這丫頭不是明玫派來,卻不知她所為何來。
他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淡淡道:“就是這個嗎?”
梨花連忙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她有些遲疑地道:“還有別,奴婢沒有親眼所見,不敢亂說。”
“說!”霍辰燁略帶不耐道。
“是。世子爺可能不知道,我們賀家,原先有個護衛,叫封刀,對我家小姐極好,我家小姐但有外出,都是封刀做護衛。聽說,當初我家小姐小湯山遇險,便是和那封刀一起,荒山野地里外宿了好幾日夜……”
霍辰燁眼中寒光連閃。這丫頭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中傷主子?
“此話當真?”霍辰燁冷聲問道。
梨花當然也瞧見那神色,她卻只當霍辰燁是為明玫行為不滿。
“當然是真。當年,我還不是小姐身邊丫頭,但當時小姐身邊丫頭,叫司水,知道得一清二楚。上次賀府,司水姐親口說,奴婢旁邊聽得清清,小姐也沒有否認。”
梨花急忙把當日司水話說了一遍。然后又道,“奴婢原本也是不信,不過那封刀那日和小姐私會,連奴婢等都不讓身邊伺侯。還送了小姐禮物,小姐親自抱著。”她比劃著那匣子長短大小。
“小姐回來后日日擺床頭架上,日常還上了鎖,奴婢都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小湯山之事,還有誰知道?”霍辰燁輕聲問道。
“沒有別人了,當日本來小姐不讓奴婢等旁邊服侍,奴婢便帶著兩個小丫頭站院外頭。后來司水姐忽然來了,直接往里走,奴婢才跟了進去,聽到司水姐悄悄對小姐說話。”
霍辰燁瞇著狹長眼睛盯著梨花瞧,瞧得梨花心里一陣陣地亂跳。
可男人遲遲沒有說話,也沒有什么動作表達,讓梨花心里又一陣陣地發虛。想來想去,自己并沒有作錯什么,只是太過緊張了些。
反正那目光盯視下也是煎熬,梨花低著頭一咬牙,干脆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
霍辰燁依然瞇著眼看她,并沒有阻止意思,梨花便知道自己這步走對了。她將心一橫,身子慢慢靠近過去,輕聲道:“爺一直盯著奴婢瞧什么,瞧得奴婢心慌。想必是爺累了吧,奴婢給您捏捏肩吧。”
說著便輕抬皓腕,往霍辰燁肩上揉去。只盼著霍辰燁長臂一展,她就可以順勢坐進他懷里去。萬事,大吉。
誰知還不待她把手臂搭上去,霍辰燁就抓住她一只膀子隔窗一摔,梨花就砰一聲,直接摔倒小書房門外地上。一時七孔流血,美人頃刻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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