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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淺夏拖著行李箱正在街上徘徊的時候,包里的手機(jī)響了,看了一眼來電人,她還停頓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不知道駱熠突然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畢竟準(zhǔn)備了這么久的婚禮突然取消了,他肯定不好跟家里交代,這才將電話接了起來。
“到那邊了嗎?”
“……嗯。”沒想到他開口問的就是關(guān)于她的事,還有他說以后會聯(lián)系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卻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打電話過來了。
而且語氣很自然,就像是兩個之間還跟以前一樣。
“晚飯吃了沒嗎?”
不想他再為她擔(dān)心了,尹淺夏只是撒謊說:“吃過了。”
“住的酒店?”
“……嗯。”
“走得時候忘記把鑰匙給你了,我屋子空著的。”
尹淺夏聞言立馬就說:“不用,就這樣挺好的。”
他還是那么細(xì)心的把事情考考慮得那么周全,明明她的作為已經(jīng)足夠讓她徹底失望了,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若是她站在駱熠的角度去面對這樣的事都會難以接受。
“一個女孩子住酒店小心點(diǎn),孩子的事我?guī)筒涣四悖钌嫌惺裁绰闊┻€是可以找我的。”
“謝謝你駱熠。”
“別跟我客氣,夫妻做不了,做朋友也好啊,總不能以后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吧?”
駱熠的語氣很釋然,聽得尹淺夏心里好像也輕松了一些,跟著笑了笑卻是不知道該怎么去回應(yīng)他。
“找回款款重要,但是也別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他畢竟孩子的父親,不會傷害孩子的。”
尹淺夏忍著想哭的情緒悶“嗯”了一聲,一來提到孩子她心里難受,二來是駱熠的關(guān)心讓她此刻的她覺得好溫暖。
“也別著急,慢慢來吧,該休息還是要休息。”
掛了電話之后,尹淺夏才開始找酒店。
說時間,駱熠沒打電話來的時候,她真的有點(diǎn)自暴自棄了,然而駱熠的話讓她覺得,至少還有人在關(guān)心著她,她需要好好照顧自己。
霍司琛從回憶室走出來,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打開門辦公室里就飄出了各式各樣的食物味道,平時他的辦公室是不可能傳出這么多雜亂的氣味的,但是這會他也并沒有覺得奇怪。
走進(jìn)屋看就看見阿耀拿著一床薄毯走到沙發(fā)邊,搭在了款款身上。
霍司琛看了一眼茶幾上的奶茶雞翅還有各種類型的甜品,但是并沒有動過的痕跡,很多東西連包裝都還沒有拆。
“吃東西了嗎?”
阿耀淡淡搖頭,然后站直身子說到:“什么也沒吃,一直哭著要找媽媽,剛剛才睡著了。”
霍司琛低頭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孩子,這會睡著了身子都還止不住的抽噎著,長長的睫毛到現(xiàn)在都還被水漬浸濕著。
剛把款款帶走的時候,款款還氣勢洶洶的跟他對罵,還威脅他說要讓警察叔叔來收拾他,后來車開遠(yuǎn)了,孩子也知道離媽媽越來越遠(yuǎn)了,才開始哭了起來,從那會開始,孩子就沒有停歇過,不管霍司琛這么安撫他都沒用,公事又有急事要處理,他本想讓阿耀買點(diǎn)東西說不定能哄哄孩子,可是這會了孩子還是什么都沒有吃。
放輕動作坐在沙發(fā)上,霍司琛沉默了一會,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八點(diǎn)多了,時間也不早了。
站起身彎腰將款款抱起來,四歲的款款在他的懷里看起來都很輕盈。
一邊朝著門邊走一邊對阿耀說:“你把這里收拾一下就下班吧。”
“是。”
站在電梯里,霍司琛這才低頭細(xì)細(xì)的看這個孩子,這也算是第一次抱他吧?兒子四歲了,他這個當(dāng)?shù)膮s才第一次抱到他。
只是還沒跟兒子相認(rèn),他在孩子心里就已經(jīng)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了。
除了剛上車的時候罵他是壞蛋,幾乎就沒有再跟他說過什么話。
將孩子放在后排的座位上,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孩子身上,睡著的時候乖巧多了,至少不會惡狠狠的指控他是個壞人。
坐到駕駛室里,霍司琛并沒有立馬啟動車子,而是從褲袋里摸出了手機(jī),界面上立馬就是幾通尹淺夏打來的電話,還有一條短信:能讓孩子跟我講電話嗎?
雖然只是幾個簡單的文字,霍司琛卻能從里面品出那份渴求,以及尹淺夏低眉順眼的樣子。
說實(shí)話,他沒有辦法把現(xiàn)在的尹淺夏跟以前的她聯(lián)系起來,畢竟以前的她從來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就算是她自己做錯了事,罵她的話她還會頂嘴。
而這次重逢,不管他說什么,她都異常的安靜,就算他有時候話說的太過分讓她覺得委屈了,她也只是默默掉眼淚不會在反駁他一句。
也不知道是因?yàn)閷λ械嚼⒕芜€是時間磨平了她的棱角,他想應(yīng)該是后者了,倘若她心里對他有愧,又怎么會跟駱熠走進(jìn)婚禮的殿堂呢?
只有把他拋得一干二凈了,才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去接受下一段婚姻。
想到這些,他并沒有理會她卑微的請求,將手機(jī)屏幕黑掉,隨手丟在了旁邊的座位上,才慢慢啟動車子。
心里的微怒在想到后座還有一個熟睡的孩子時,不由得就將車速放慢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車速平穩(wěn)的往家的方向開去。
他現(xiàn)在住的地方并不是以前跟尹淺夏住的那個家,那里雖然還保留著,但是他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那里只會勾起他心里無盡的思念,只會讓他的心更難受。
當(dāng)時給她和孩子準(zhǔn)備的新房,在她走了之后他也沒有搬進(jìn)去,里面的格局依舊跟她走的時候一樣,只帶她去看過一次,還以為她或多或少會為這個感動,看在他在用心的去布置他們的家,會放棄離婚的決心,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她刺耳的指責(zé)。
到現(xiàn)在他都忘不了,她找公司找他離婚的時候,說她懷疑是他跟秦嘉嘉聯(lián)手害死的這個孩子,不管她是氣話還是什么,反正她心里有了這樣的想法和苗頭。
就是因?yàn)檫@句話,他才在離婚書上簽了字,他在她的眼里就是那么冷血?dú)埲痰娜嗣矗啃暮菔掷钡竭B自己的孩子都會去傷害?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年的她不知道是用什么樣的心情對他說的這番話,孩子明明活著,她卻能在他面前那么自在的撒這個謊。
一直以為她簡簡單單把所有的事情都寫在臉上,到頭來卻被最信任的她傷得徹頭徹尾。
現(xiàn)在的住所,離公司很近,并不是什么豪華的大別墅,而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公寓。
對普通的上班族來說,能住這樣的公寓就算是最好的環(huán)境了,但是對于霍司琛來說,還是緊湊了一些,畢竟跟他以前的住房比起來,這里恐怕只相當(dāng)于以前的一個客廳。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選一個小巧的屋子,大概是受了尹淺夏的影響吧,她以前就一直嫌屋子大,人少了住得都覺得空落落的。
以前他一個人住那么大的屋子都還沒感覺,但是他走了之后,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了那樣的心情。
房子雖然小,但是東西還是齊全的,里面的裝潢還是比較簡單大氣的風(fēng)格,所有的東西都有條不紊的擺放著。
將孩子放在客廳的大沙發(fā)上,去臥室拿了被子給他蓋好。
看了看墻上的鐘,孩子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
他自己倒是習(xí)慣了,頂多就是胃里難受一點(diǎn),熬熬就過去了,但是孩子不能跟著他受罪。
看著這會熟睡的孩子,待會要是醒了,還不知道會怎么鬧。
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一邊解開襯衣的袖扣將袖子卷起來,一邊朝廚房走去。
打開冰箱,里面的東西雖然很豐富齊全,但是他卻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完全不知道孩子喜歡吃什么,就想著款款跟著尹淺夏長大的,喜好和口味應(yīng)該跟尹淺夏差不多吧?
按照自己心里想的安排的了幾道菜,正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孩子的聲音,低低的叫著“媽媽”,聲音不大,但是霍司琛卻聽得很清楚,立馬關(guān)掉火朝屋外走過去,就看見款款光著腳站在客廳,滿是不安的四處看著,大概是在找尹淺夏吧。
霍司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想讓孩子對他放下心里的戒備,走到孩子身后,輕聲說:“睡醒了?”
孩子扭頭看著他,平時一口一口男子漢的款款,這會卻立馬癟嘴紅了眼睛,眼淚立馬就流了出來。
霍司琛看了急忙走過去,說實(shí)話,面對孩子他還真有些手足無措,沒有跟孩子相處過,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哄孩子,家里又還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連一個玩具都拿不出來。
“哇——”他蹲下身子抓著孩子的胳膊,還沒來得及說話,孩子哭出了聲,嘴里就嚷嚷著:“我要媽媽!”
霍司琛擰著眉,岔開這個話題說:“你餓了沒?我給你盛飯吃?”
款款像是跟他不在一個世界一樣,根本沒聽進(jìn)去他的話,扭著胳膊識圖甩開他的手,奶聲奶氣的罵著他:“壞人!”
“我是你爸!”霍司琛忍不住對他說到。
款款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爸爸”這個稱謂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也不知道意味著什么。
只是轉(zhuǎn)過身子,無助的四處看著,那可憐的模樣看得霍司琛心里挺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