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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淺夏不知道因為這件事做了多久的噩夢,直到唐巖睿后來被送到國外的讀書,她才覺得是解脫。
現(xiàn)在那種恐慌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她不敢離開舅媽的視線,不想單獨和唐巖睿待在一起。
舅舅大概又在外面打牌,只有他們?nèi)齻€人吃飯,唐巖睿一直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尹淺夏,尹淺夏沒敢抬頭,只是埋頭吃著,想盡快離開。
“小時候你們不是很多話聊嗎?怎么長大了還沒話說了?”
唐巖睿看著尹淺夏笑了笑,冷嘲熱諷說:“夏夏現(xiàn)在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哪還跟我有什么話聊。”
只見舅媽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瞪了唐巖睿一眼,然后笑問尹淺夏:“夏夏,什么時候有空把你老公也帶來一起吃頓飯吧,你爸媽去世得早,咱也算是你娘家人了,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你。”
尹淺夏只是婉拒:“他對我很好。”
舅媽也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對尹淺夏也有愧,只要她現(xiàn)在過得好就行了。
晚飯之后,尹淺夏并沒有心思多停留,唐巖睿的存在對她來說依然感到恐慌。
飯后還是幫著舅媽把廚房收拾好了,隨后就說了告別的話。
“這么著急走?我還打算讓你帶點家里自己種的菜過去,多坐一會吧。”
“不用忙活了舅媽,家里有點事。”
“那改天再來吧,不管怎么說,這里也還是你的家,隨時歡迎你回來。”
對于舅媽,尹淺夏的心里是存在著感激的,這個家里,恐怕唯一會掛念的就是舅媽了。
老公不爭氣,兒子也沒什么本事,她這一輩子也過得并不幸福一個人撐著家里的重擔,落下了一身的毛病。
尹淺夏拿著包剛走到門口,唐巖睿就起身跟了過來,跟他母親說:“媽,我去送送夏夏。”
“好。”
尹淺夏聞言,心里立馬一陣慌亂,只是回頭看了唐巖睿一眼,急忙換好自己的鞋子快步往樓下走。
身后的腳步聲在慢慢逼近,尹淺夏挺著一個大肚子本來就有些笨拙,自然沒辦法和身材高大的唐巖睿比速度,還沒走到馬路邊,就被身后的力道拽住。
“跑什么?見鬼了?”
尹淺夏急促的呼吸著,看著他的眼神里也盡是恐懼。
唐巖睿將她抵在墻上,抬手使勁掐著她的下顎將她的手往上抬,讓她和他對視,他笑容猙獰:“我看是我太久沒回來,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
尹淺夏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一只手用力的推著他,掩下心里的恐慌,抬頭看著他說:“你想做什么?”
他只是笑看著她,那種笑容讓尹淺夏的心里直發(fā)毛,“還知道怕我?和別人結(jié)婚的時候怎么沒想想現(xiàn)在的處境?”
他越說手上的力道越大,尹淺夏只覺得臉頰兩邊的骨頭都開始發(fā)疼了。
“還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他狠戾的看著她,“以為找了個有錢的男人,就能擺脫你過往的一切?”
伶牙俐齒的尹淺夏,在他面前也被嚇得說不出話,幼時留下的恐慌在他此刻的禁錮下全部鮮活了過來,她甚至都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逃,又會陷入那樣掙扎不出的黑暗。
“說話啊?是沒話說還是不想跟我說?”
他手上的力道慢慢松懈,從她臉上滑落,一路沿著頸脖落在了她胸膛的位置,用幾近扭曲的面容說著讓人顫栗的話:“你這么不乖,我真想把你分成一塊一塊的裝起來,這樣你就不會逃了是么?”
“換做別人,尹淺夏覺得這樣的話頂多只是恐嚇的玩笑,但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她就覺得下一秒可能就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她什么也不敢說,怕自己會激怒他,只是想辦法逃離這里,以后再也不敢邁入這個家半步。
遠處過路的人像是救命稻草一般,尹淺夏抓著不肯放,慌亂之中找回一絲理智,僵硬的扯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叫住了過路的人:“王嬸,出去散步啊?”
“喲?這不是夏夏嗎?好久都沒見到你了,小唐也回來了啊?”
聽見說熟人,唐巖睿才挪開了位置,尹淺夏急忙退開,裝作和王嬸寒暄,然后說了告別的話,快步朝著馬路邊走去。
唐巖睿也沒再阻攔,和王嬸說話的同時,視線一直意味深長的看著尹淺夏離開的方向,直到她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他也沒有追過去半步,因為不管她怎么逃,他都會把她抓回來。
尹淺夏坐在出租車上,車都開遠了好長一段距離了,她心里的恐慌都還沒有消散,那些不好的回憶,又像是紀錄片一樣一幕一幕在她的腦海里回放。
血腥的,黑暗的,無助的,恐怖的……
下車之后她都還沒從這種恐懼中走出來,一路四處張望,站在電梯里也還覺得不安全。
回到家里只有她一個人,望著黑暗冰冷的房間,眼淚刷刷的就流了下來。
蹲坐在門邊,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在屏幕滑動著。
異地的霍司琛此刻剛從應酬場上回到酒店,正打算洗了澡就和尹淺夏煲煲電話粥,卻沒想到她主動了打了過來。
心情頓時甚好,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還調(diào)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接通了尹淺夏打來的電話。
只是舒暢的表情還沒擺多久,電話那頭低低的啜泣聲就讓他擰起了眉頭,立馬擔心的問:“怎么了?”
沒能得到她的回答,卻能清晰的聽到她吸鼻涕的聲音,擺明就是在哭。
“說話,出什么事了?”
聽到霍司琛聲音的那一刻,尹淺夏哭得更加不可收拾了,一切的軟弱在他面前都毫無遮掩暴露,聲音哽咽著說著自己此刻的內(nèi)心:“我好害怕……”
哭腔帶著恐懼的聲音,聽得霍司琛心里一緊,“怎么了夏夏?你現(xiàn)在在哪?”
而她卻是沒頭沒尾的說:“……我想你了。”
前言不搭后語的八個字,也沒個出霍司琛想要知道的問題答案,但是卻讓他心疼得緊。
向來鎮(zhèn)定的他,此刻也隨了內(nèi)心的沖動,站起身拿起身后的外套,抓起車鑰匙,一邊往門外走一邊溫柔的問電話那頭:“你現(xiàn)在在家嗎?哪也別去,乖乖等我。”
近五個小時的車程,霍司琛從異地連夜趕了回來,抵達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站在電梯里,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一路上他的腦海里都重復著尹淺夏哭泣的聲音,軟弱的言辭讓他不顧一切的想要立馬回到她的身邊。
雖然不知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他走到她現(xiàn)在需要他。
否則她向來嘴硬的她不會時候想他,也不會承認她很害怕。
推開房門,家里的燈基本上全都開著,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而她則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身子蜷成一團,要不是肚子太大,她可能都成一個球形了。
看到她安然無事他才松了一口氣,不管她剛剛是不是在鬧情緒,還是心里一時的任性,他都不后悔連夜開車趕回來。
即便疲憊不堪,在看到她的這一刻也都煙消云散了。
他剛走到她面前,可能是影子擋住了她眼前的光,單單是這樣就讓她驚醒了過來,他都不敢去想她到底受了什么驚嚇才會變成這樣。
瞧見她睜開眼睛就呈現(xiàn)出不安和慌亂,霍司琛急忙彎腰摸了摸她的頭:“別怕,我回來了。”
她坐起身子看著他,嘴又癟了起來,眼眶又濕了,然后就一把抱住他的要,把頭埋在他小腹處。
依舊在哭,卻像是在釋放心理的恐懼,霍司琛沒急著問她怎么回事,只是輕柔的摸著她的頭,希望能讓她心里的害怕得到一些緩解。
過了好一會,他腹部的襯衣都被她的眼里浸透了,她才抬起頭,淚眼看了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噥著問:“你怎么會來了?”
霍司琛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吵鬧的電視,彎腰將她抱起來,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你不是說想我了?”
這一次她沒有否認,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這一刻,仿佛是有他的出現(xiàn)才能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窗外的夜色已經(jīng)深了,燈光將屋子照亮,霍司琛彎腰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她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說:“又給你添麻煩了。”
他輕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一直就覺得我很麻煩對不對?”
霍司琛這時候不想再而她吵嘴:“我喜歡你給我添麻煩。”緊接著就問她,“出什么事了?電話里哭成那樣。”
尹淺夏視線瞥了瞥,過往的事她不想再提,而且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跟霍司琛說,反正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以后不和唐巖睿接觸就好了,也不想讓霍司琛太擔心,本來就夠麻煩他了。
換做其他男人,可能聽到她在電話里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會覺得她在發(fā)神經(jīng),而他卻是二話不說的從出差地趕回到了她的身邊,這會有他在,心里的慌亂也逐漸消失了。
“別跟我說你就是一個人在家寂寞了,想著想著就哭鼻子了?”
她低頭不語,在他看來就是默認。
霍司琛也并沒有因此就覺得她小孩子氣讓他白擔心,只是摸了摸她的頭說:“沒事就好,快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