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笑道:“原來狡兔真的是有三窟啊,不知道若是公子這類習(xí)武之人能輕易捉到兔子么?”</br>
顧天翔一凜,心道,難道她認得我?知道我會功夫?他心里存了疑惑,凡事總有點多想。頂點 23S.更新最快他淡淡道:“若是天翔去捉兔子,再狡猾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br>
阿蘿覺得他話中有話,此時又想不明白,笑著道:“顧公子捉兔子那是大材小用了。這個油爆小河魚又有什么來頭?”</br>
顧天翔一番試探的話被阿蘿輕描淡寫就化開了,心里疑惑更重,這個面如冠玉,舉止自若的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呢?他長年呆在軍中,身上不自然便帶有煞氣,尋常人被他冷眼一瞟,早嚇得抖不清楚話,眼前這位一雙眼睛晶瑩靈活,卻明顯沒有內(nèi)力。他是什么來頭,竟無視自已逼人的氣勢呢?</br>
顧天翔存了心思要盤盤阿蘿的底。當(dāng)下接著道:“這種小河魚又叫巖魚,用網(wǎng)是捕不到的,得晚上穿了水靠下到淺水,水面以燈籠照明,趁魚吸在巖石上休息時眼疾手快才一只只捉了。白天它滑溜從不靜止,加之細如手指,難以捕捉。”</br>
阿蘿哦了一聲做恍然狀。這個顧天翔對臨南物事倒是了如指掌。心思必然細密,不然怎會連細節(jié)手法都這樣注意。見話說完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了,顧天翔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認出自已了么?顯然是不可能,從沒見過面,且三年前的畫像又不是照片,能有多像?阿蘿不知道顧天翔出于什么目的要與自已攀談,但他是南軍水軍統(tǒng)領(lǐng),自有幾分能耐。阿蘿也上了心,見他不走,也找吃的趣聞?wù)f。全竹宴、一兔幾吃、全魚宴配著這三道菜吹得天花爛醉。</br>
顧天翔越發(fā)驚詫。這個程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倒似見多識廣,她所說的宴席如非大家是吃不到的。小心問道:“小兄弟似乎走過很多地方?見識淵博得很,著實令在下佩服!”</br>
阿蘿嘴一抿想我要是再把滿漢全席說與你聽,從餐具說到用材,你怕眼珠子都要掉出來,我不是見識淵博,是比你多活了二十年。輕笑著說道:“在下好吃一點,有些也只是聽說而已,說與兄臺樂樂便罷。”</br>
“在下很喜歡聽公子閑談趣事,不知公子可愿與在下多坐一會兒,這樣的天氣,能遇上公子這樣人才靈秀,談吐不凡之人端是一件樂事。”</br>
阿蘿想,要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早抬腳走了,現(xiàn)在卻是不敢。反正閑也是閑著,聊天嘛,我肚子里的貨多著呢,一千零一夜都說不完。說不定聊得高興了,還能多知些城中情況。當(dāng)下阿蘿與顧天翔從天上飛的聊到水里游的,各國風(fēng)情物產(chǎn)趣聞無一不談。</br>